索夫斯基继续问道。
“我想是的,”我有点不确定地说:“我能确认的就两个人,至于其余的德军官兵能否记得我,我就不太清楚了。”
罗科索夫斯基摆了一下手,不以为然地说:“第2集团军被俘的指战员那么多,普通的德国兵怎么可能记得都有什么人被俘,就算看到了你,也只会把你当成野战医院的卫生员和护士,压根想不到你如今会是一名将军。我们眼前要做的,就是确认托尔曼是被俘还是阵亡了,才好采取下一步措施。”
如果罗科索夫斯基没有提醒我,我还以为这件事随着自己离开内务部大楼,就彻底过去了,此刻才发现危机是刚刚开始,便有些慌乱地问他:“元帅同志,我们怎样才能确认托尔曼是阵亡还是被俘了?”
“我们马上要去见朱可夫元帅,只有通过他的帮助,我们才能搞清楚这个德军军官的生死,明白吗?”罗科索夫斯基在说完这些话以后,可能是为了让我安心,还盯着我的眼睛态度诚恳地说:“丽达,请相信我,我也不希望将你置于危险之中。”
我们走进了大楼,来到了总参谋长的办公室,在这里见到了华西列夫斯基和朱可夫两人。
看到我进门,朱可夫立即就迎了上来,关切地问:“丽达,你没事吧?”
“我没事,元帅同志,谢谢您的关心。”我有点庆幸地说:“幸好您及时向斯大林同志报告,才使我能及时地脱离危险。”
这时华西列夫斯基也走了过来,问道:“丽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阿巴库莫夫会派人将你骗到卢比扬卡,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巴库莫夫告诉我,说在缴获的德军资料里,看到关于有一名女指挥员在柳班被俘的记录。”听到华西列夫斯基的问题,我有点尴尬地回答说:“反间谍总局怀疑那个人是我,所以才派人将我带回去接受审查。”
“见鬼,这个阿巴库莫夫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我的话刚说完,朱可夫就气呼呼地说:“莫斯科保卫战期间,莫斯科军区的司令向斯大林同志报告,说德国人的装甲部队绕过了我军的防线,进入了尤赫诺夫,结果阿巴库莫夫却怀疑空军的侦察有误,便把军区空军司令斯贝托夫上校叫到了内务部,进行秘密审查。如果不是斯大林同志亲自打电话,估计莫斯科军区的空军司令就该换人了。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改不了这个坏习惯。”
“丽达,”罗科索夫斯基等朱可夫一说完,望着我提醒道:“事到如今,你还是把真实的情况向两位元帅讲一遍吧。”
我点了点头,开始向两位极力维护我的元帅,讲述起自己在柳班被俘那屈辱的一幕。我的故事讲完后,整个屋子里是一片沉寂。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华西列夫斯基,他皱着眉头说:“丽达,你说你之所以被俘,是因为遇上了伪装成我军指战员的东方营叛徒?”
“没错,总参谋长同志。”我冲华西列夫斯基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情况正是这样的。”
华西列夫斯基听完后,望着朱可夫说道:“朱可夫同志,我在内务部提供的一些报告中,的确见过类似的情况,我们有不少的指战员就是被这些叛徒的伪装所蒙蔽,才不幸被俘的。”
“你们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朱可夫语气生硬的问道。
“元帅同志,”开口说话的是罗科索夫斯基,他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说话:“我觉得丽达曾经被俘这件事,我们应该继续隐瞒下去,否则不光她的前途会受到影响,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朱可夫一脸怒气地望着我,语气严厉地问罗科索夫斯基:“虽然内务部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他们已经对丽达产生了怀疑。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目前知道丽达被俘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营救丽达的我军指挥员瓦斯科夫,一个是德军上校托尔曼。”罗科索夫斯基对朱可夫说道:“瓦斯科夫以前曾经当过丽达的上司,出于对她的保护,他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提前丽达曾经被俘的事情。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这个德军上校,我们现在只有先搞清楚他的生死,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番话以后,朱可夫脸上的神情有所缓和,他随口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这事交给我来办吧。”华西列夫斯基说完,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道:“立即把在列宁格勒方向俘虏和击毙的德军校级军官名单给我拿过来。”
他放下电话以后,对朱可夫说:“我们只要查一查被俘或者被击毙的德军校级以上军官,就能搞清楚这个叫托尔曼的德军军官的生死。”
参谋总部的军官很快就把华西列夫斯基要的资料拿了过来。等军官一离开,华西列夫斯基将名单分给了我们,随后大家就开始在名单上查找起来托尔曼的名字。
我首先把自己负责的名单看完后,抬起头对还在埋头查看的另外三人说:“我这里没有发现托尔曼!”
“我这里也没有发现!”紧接着查看完毕的是罗科索夫斯基。
接着华西列夫斯基和朱可夫也查看完了手里的名单,两人对视一眼后,都纷纷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没有发现要找的人。
罗科索夫斯基抖了抖手里的名单,试探地问我:“丽达,你确认那人是一名上校吗?”
“没错,他在42年6月的时候,就是一名上校团长。”我说完后想了想,又补充道:“也许这两年他获得了晋升也说不定。”
“我这里的将军名单里,也没有他,看样子他是随着败退的部队撤到了东普鲁士。”华西列夫斯基说完这话后,把目光投向了朱可夫,向他请示道:“元帅同志,你看这事怎么处理,是像现在这样继续瞒下去,还是主动向斯大林同志报告,以争取主动。”
听到华西列夫斯基说要向斯大林报告,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深怕朱可夫一时冲动,就答应了他的这个请求。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朱可夫听后只是摇了摇头,说:“我看这事还是不要上报给斯大林同志,对他来说,丽达是一个能打仗、也完全信得过的指挥员,至于是否被德军俘虏过,他一点都不在乎。”
“好吧,元帅同志,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事就到此为止。”华西列夫斯基扭头对我说:“丽达,我提醒你记住,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在任何人的面前,关于你曾经被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