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媲美那个头天晋衔,第二天就出空难的德国将军汉斯·瓦伦丁·胡贝。
很快,我就感觉到机身猛地一震,接着轮子便落到了满是积水的跑道上,继续颠簸颤动着朝前冲去。就在我以为降落已经成功时,机身猛地朝一个方向倾斜,然后一头扎进了跑道旁的一个水坑,巨大的惯性,使飞机又向前滑行了几十米才停下,这番剧烈的震荡,让我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我躺在自己的座位上无法动弹,满脸是血的飞行员从驾驶室里走出来,帮我解开了绑在腰间的安全带,连拖带拽地将我拉出了飞机,搀扶着我一瘸一拐地往指挥塔的方向走。走了几步,我忽然想起副驾驶还在驾驶室里,连忙停下脚步对飞行员说:“上尉同志,你的副驾驶还在飞机里,快点去救他出来。”
“将军同志,”飞行员着急地对我说:“飞机可能会爆炸,我先带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救他。”
我扭头朝后面望去,只见折断了一侧机翅的飞机,正泡在一个水坑里,在瓢泼大雨中连个火星都看不到,怎么看也不像会爆炸的样子。我用手指着飞机,对飞行员大声地说:“上尉同志,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扔下自己的同志,不管他是负伤还是牺牲了,都必须带上他,明白吗?”
“明白!”飞行员响亮地答应一声,转身跑回了飞机旁,从我们刚刚出来的那个舱门钻了进去。我正在考虑是否该上前搭把手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什么响声,扭头望去,只见一长溜由吉普车、救护车、消防车以及牵引车组成的车队,正朝着我们失事的地点快速驶来。
十几分钟后,我们三人来到了机场的临时医疗站,在这里接受简单的包扎和治疗。飞行员在飞机倾翻时,碰伤了额头和撞伤了腿;而副驾驶员则比较倒霉,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而且右腿小腿骨折,军医正在为他打石膏。
军医给我检查一下,然后如释重负地对我说:“将军同志,您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只要稍微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集团军司令员波波夫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一见到我,就上前握着我的手问长问短,在得到我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我因为急于和罗科索夫斯基取得联系,和波波夫简单寒暄后,便催促他:“将军同志,带我到你的司令部去,我有急事要立即和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取得联系。”
“可是,副司令员同志。”波波夫听我这么说,望了一眼正在旁边为副驾驶员打石膏的军医,为难地说:“你刚刚发生了空难,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没事,”我摆了摆手,自信地说:“我的伤势不要紧,立即带我到你的司令部去。”
“司令员同志,”军医停下手里的工作,对波波夫说:“这位将军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只需要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见军医都说我没什么事情了,波波夫才没有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开车将我带到了他的司令部。
第70集团军司令部的成员,我前段时间曾经打过招呼,谁负责那一摊子,我还多少有点印象。一进门,我就吩咐走过来的通讯主任:“上校同志,给我接方面军司令部,找马利宁参谋长,我有重要的事情。”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到耳机里传出马利宁的声音,我连忙问道:“参谋长同志,我是奥夏宁娜,您能告诉我,元帅同志在什么地方吗?”
“他在维斯库夫。”马利宁简短地回答说:“由于第65集团军的防御地带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所以他带着军事委员捷列金、炮兵司令员卡扎科夫、坦克兵主任奥廖尔以及工程兵主任普罗什利亚科夫,一起去了维斯库夫的第65集团军司令部。”
在搞清楚罗科索夫斯基的去向后,我又接着问马利宁:“参谋长同志,我在离开莫斯科之前,朱可夫元帅曾经告诉我,说给我们方面军运来了一批美国进口的无线电器材,不知道现在收到没有?”
“收到了,今天下午刚刚收到的。”马利宁在电话里好奇地问:“这批无线电器材,你打算派什么用途吗?”
“是的,参谋长同志。”我笑着对他说:“这些器材,在我们对纳雷夫河西岸的德军实施反击时,将会派上大用途。现在请您派人将这些器材送到空军的驻地去吧。”
一放下电话,我就对跟进来的波波夫说:“将军同志,请您帮我准备一辆车,我要尽快赶到维斯库夫,与罗科索夫斯基元帅汇合。”
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初级版的电子干扰战(上)
在我见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那一刻,我便意识到,他已知道我飞机失事的事情了。因为他在看到我走进指挥部后的第一个反应,就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伸手抓住我的双手,关切地问:“丽达,你没事吧,身上没有受伤吧?”
“元帅同志,谢谢您的关心。”我虽然感觉头有点晕,但还是强作笑颜地说:“我没事,就是飞机着陆时被震了一下,您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罗科索夫斯基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我的确像没事人似的,才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丽达,我还没有恭喜你,恭喜你获得更高一级的军衔。以及,”他冲我挂在右胸的两枚新勋章努了努嘴,“一级库图佐夫勋章和一级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勋章,这两种级别的勋章,虽然都是授予集团军级别以上的指挥员,不过目前获得的人可不多啊。”
接着,我又与军事委员捷列金、炮兵司令员卡扎科夫、坦克兵主任奥廖尔以及工程兵主任普罗什利亚科夫一一握手,同时接受他们的祝贺。
在完成了这套见面的程序后,我跟着罗科索夫斯基来到挂在墙上的地图前,好奇地问:“元帅同志,据我所知,我军在塞罗茨克登陆场,部署有六个师的兵力,都是清一色的近卫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德军赶到纳雷夫河边呢?”
“这个都怪我,”我忽然听到了巴托夫的声音,扭头一看,他正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是我太轻敌了,看到在我们建立的登陆场附近,德国人一直按兵不动,我就有点掉以轻心了。前两天我抽调了三个师的兵力,到后方去进行进攻演练。可能是德国人掌握了我们的行动,登陆场的兵力刚刚变得空虚,敌人就发起了进攻。”
“目前的情况怎么样了?”罗科索夫斯基开口问道。
“随着新增援的坦克旅渡过了纳雷夫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