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兵力已经所剩不多了。现在我命令你,你团除了必要的警戒部队,把能抽调出来的部队,都调拨给二营,一定要牢牢地守住防线,”
该布置的都布置完了,又把通讯频道转回到了布尼亚琴科那里。只听见耳机里传来激烈的爆炸声和各种呼喊声,从这些声音中,我知道了不时有敌人的坦克被打中,但同时也不断有我军的坦克被击毁了。由于我军坦克的装甲和火力都优于德军的,所以经过了初期的混乱后,虽然还处在敌人的包围圈里,不过却打得难解难分。
布尼亚琴科的声音突然又传了过来:“冲出包围圈的坦克,立刻抢占有利地形,用火力掩护剩余的坦克撤出来,然后部队交替掩护着撤退。”听到他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战斗,我又感觉到局势并非我想象的那么悲观,心里悬着的大石头又放下了。
政委可能是看到我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连忙关切地问:“丽达,情况怎么样了?”
“上校同志的坦克部队,目前已经有一部分突了出来,正在抢占有利地形,掩护剩余的坦克突围。”
“那就好,”政委也长松了一口气,“我们的部队目前本来反坦克武器就少,要是再没有坦克,面对敌人坦克气势汹汹的进攻,我们真的是束手无策。”
频道切换到了马拉费耶夫的反坦克炮阵地,我问少校:“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师长同志,”他大声地回答:“从我这里,已经看到我军的几辆坦克从敌人的包围圈里突了出来,他们抢占了有利地形,正在对敌军进行拦阻射击。”
马拉费耶夫的话给我们大家吃了颗定心丸,原本压抑的心情放松起来。虽然敌人设了个陷阱让我们钻,但从坦克师的表现来看,完全有可能反败为胜,甚至可以将这些设伏的坦克引到反坦克炮的射程内,用炮兵的火力将他们全部消灭掉。
然而通常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就在我们对坦克师安全突围没有什么怀疑时,异变突生。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密集的爆炸声,我眉头一皱,大声地问道:“少校同志,这炮声是怎么回事?”
但对面除了接二连三响起的爆炸声,却没有听见马拉费耶夫的声音。我有些急了,提高嗓门喊道:“喂!喂!马拉费耶夫少校,出了什么事,哪里在打炮??”我的喊声把原本已经坐到桌边喝茶的政委几人都引了过来,他们围在周围,和我一样,都紧张地等待着马拉费耶夫少校的答复。
过了半晌,耳机里才再次传来马拉费耶夫有些慌乱的声音:“师长同志,敌人开始炮击了,除了少数的坦克外,其余的坦克都被敌人炮兵的拦阻射击切断了后路。……”
“布尼亚琴科师长的坦克退下来没有?”我不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因为在此刻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俄罗斯解放军”这个词,虽然我记不清这支部队里的具体领导人,但是布尼亚琴科应该也是其中之一吧,所以他此刻的下落便成为我最关心的问题。
马拉费耶夫沉默一下,才用低沉的语气回答说:“没有,只撤了九辆坦克出来,其中没有布尼亚琴科师长的坦克。”
听到布尼亚琴科下落不明的消息,指挥部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压抑和沉闷起来,没有人说话,只能隐约听见几个人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沉默了很久,我心里才暗暗叹了口气,抬起头望着眼前这几个神色极其复杂的指挥员,淡淡地说:“等太黑以后,立即派出侦察员,到战场上去搜索布尼亚琴科上校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二二三节意外的升迁
奇斯佳科夫叹了口气,轻轻地说:“好吧,等太黑以后,我就派侦察员过去。”话虽然这么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尽尽人事,从现在到天黑还有七八个小时,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躺在战场上的伤员,是很难坚持半个小时以上的。
我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脑海中对“俄罗斯解放军”的记忆越发地清晰起来,我宁可奇斯佳科夫晚上派出的侦察员,在战场上找到的是布尼亚琴科冰凉的尸体,也不愿意看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出现。如果找到的是他的遗体,那么至少他还能有机会获得“苏联英雄”的称号。如果失踪了,等待他的将是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政委走到我身边,低声地征询我的意见:“丽达,你看布尼亚琴科上校的事情,需要马上向集团军司令员报告吗?”
我抬头望着站在面前的政委,摇摇头说:“不急,等侦察员晚上把结果报告回来以后再说。”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眼睛望向步话机方向,语气平静地说:“通知马拉费耶夫少校,他们所在的炮位已经暴露,继续留在目前的位置已没有必要,为了避免成为德军炮火首选的打击目标,让他们自行选择合适的时机撤回城里。我们眼下就剩下这点反坦克力量,可不能白白地损失了。”
“好的。”政委答应一声,站直身体去向马拉费耶夫少校传达我的命令。
又过了半个小时,奇斯佳科夫向我报告了前沿传回的消息:德军的炮击已经结束,他们的坦克也撤了回去,暂时没有发起新进攻的迹象。而我军剩余的坦克,和马拉费耶夫少校的反坦克炮营也安全地撤回了城中。……
我正在听取报告时,面前桌上的电话响了,我随手抓起电话,“喂,我是奥夏宁娜!”
“丽达!”听出说话的是罗科索夫斯基,我连忙站了起来,挺直身体恭恭敬敬说:“您好!司令员同志。”说这话时,我心里打鼓,暗想莫非谁把布尼亚琴科的事捅上去了?于是用不满的眼光把屋子所有的人都扫了一遍。
“马上到我司令部来!”他说完这句话,连给我回答的时间都没留,就挂了机。
“尤先科上尉!”我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然后对走过来的政委说:“司令员让我马上到他司令部去一趟,不知道是否是为了布尼亚琴科上校的事。记住,等天一黑,马上派出侦察员,去寻找上校的下落。”
“好的。”政委答应一声,看见我转身就往外走,连忙在后面喊了一声:“丽达,集团军司令部如今没在伊斯特拉,已经转移到利亚洛沃去了。”
“什么?转移了?为什么?”我停住脚步,不解地问了一句。
“根据情报显示,昨天上午集团军的右翼出现了由3个坦克群组成的敌坦克第1师,尽管集团军方面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