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保军士兵。但那些士兵对枪口视而不见,而是笑容可掬地抬手向我们的战士敬礼。
“你们看到了吧。”朱可夫指着正在鱼贯通过边防哨所的摩托车队,望着我们说道:“保军根本不想和我们作战,他们的边境线已彻底向我们敞开了。”
朱可夫等到摩托车队通过了哨所,沿着公路朝远处的多布里奇开去后,转身走到桌边,拿起电话接通了方面军司令部,问托尔布欣:“大将同志,另外两个集团军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他们发现敌人了吗?”
“元帅同志,”托尔布欣激动地向朱可夫报告说:“根据沙罗欣和什列明的报告,保加利亚军队已经向我们开放了边境,他们的先头部队正在越过国境线,向保加利亚境内挺进。”
又过了半个小时,率领部队进入城内的摩托化营营长用步话机向加根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在进入多布里奇时,遇到了保加利亚的一个步兵师,他们的全体官兵都在道路两侧列队。一看到我们的摩托车队出现,军乐队就开始演奏乐曲,对我军表示欢迎。”
“居民的情况怎么样?”听到这里,朱可夫忍不住插嘴问道:“他们有没有表现得惊慌失措啊?”
加根立即向这位营长转述了朱可夫的话:“少校,元帅同志问你,城里的居民们看到你们进城,有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啊?”
“没有没有,”营长激动地报告说:“看到我军入城,居民们纷纷自发地走上街头,按照斯拉夫的传统,用面包和盐来欢迎我军。”
“少校,你有没有搞清楚,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加根接着追问道:“为什么他们会听任我们的部队进入保加利亚?”
“问过了,司令员同志。”少校连忙回答说:“是保加利亚军的师长告诉我的,他说他今天接到了上级的命令,不准对红军实施作战行动。”
在搞清楚怎么回事以后,加根放下了通话器,望着朱可夫问道:“元帅同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将军同志,难道您糊涂了吗?”看到朱可夫笑而不语的表情,我连忙对加根说道:“接下来,当然命令主力部队继续向保加利亚开进啊!”
“对对对,是该这么的。”加根慌忙答道:“我这就给部队下达命令。”
我和朱可夫在回到方面军司令部以后,他立即将这件事向斯大林进行了汇报,最后问道:“斯大林同志,既然保加利亚军队没有向我们开火,又主动开放了边境,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些军队呢?”
斯大林想了一会儿,随后吩咐道:“告诉部队,如今保加利亚的军队是我们的友军,我们要充分地信任他们,所以不要缴他们的械,也不要对他们进行改编,让他们继续留在原地负责维持治安。”
在结束和斯大林的通话后,朱可夫又连续发出了两道新的命令:“一,从下午六时起,机械化第4和第7军开始行动,他们的任务是在夜间超越白天进入保加利亚的步兵部队,继续向纵深挺进。二,黑海舰队向瓦尔纳港口靠拢,在那里将运送的步兵师送上岸,想办法俘虏德军停靠在这里的潜艇。”
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箪食壶浆
在下达完这些命令,朱可夫见司令部里上至托尔布欣,下至普通的参谋,都在紧张地紧张地忙碌起来,便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兴致颇高地对我说:“丽达,想不想去看看看我们的部队,是如何进入保加利亚的国境的?”
见我还在迟疑,旁边的热尔托夫便附和道:“走吧,奥夏宁娜同志,一起去看看吧,像这样和平大进军的情况,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哦。”
“军事委员同志说得对。”刚打完一个电话的托尔布欣,恰巧听到热尔托夫的这句话,随口说道:“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也会带着一群人去的。丽达,去吧,别犹豫了!”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我原本就想去,就算是不想去,要找什么借口推脱,也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我爽快地答应道:“元帅同志,我非常乐意陪您一起去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乘坐的吉普车来到了临近保加利亚边境的一块开阔地上,朱可夫让司机停车,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路边笑容满面地看着从面前经过的行军队伍。
我站在朱可夫的身边,看到正在行进的部队是分成两路的,路的左侧是无数坦克组成钢铁洪流,它们正在沿着公路向前匀速行驶着,扬起了一溜尘土。右侧行进的是以连为单位的步兵方阵,他们在鲜红的军旗引导下,迈着大步朝着前方的国境线走去。
不知道哪位战士的眼尖,一下就看到站在路边观看自己行军的朱可夫,立即喊了起来:“快看啊,是朱可夫元帅,他在看着我们向保加利亚大进军!”
在坦克发动机的轰隆声中,朱可夫依旧听到了那位战士的声音,笑着朝他所在的位置挥了挥手。他的这个举动,立即引起了步兵的一连串反应。走在队伍前方的指挥员,纷纷将手举到额边,向朱可夫行注目礼;而战士们则高高地昂起了下巴,迈着整齐的步伐,昂首挺胸地从我们的面前经过。
在这一刻,我居然有一种正在参加阅兵的感觉,从面前经过的坦克队列和步兵队列,就是正在接受检阅的部队,而我和朱可夫则是检阅者。我观察到大多数人的胸前,都挂着数量不等的勋章,看来他们都是一些身经百战的老兵、战斗骨干,在和法西斯侵略者的战斗中,他们就曾经建立过不朽的功勋。
朱可夫扭头望着我,大声地问:“丽达,你看我们的部队如何?”
我等一辆坦克从面前驶过,噪音稍微小了一些后,大声地说:“这是我们的威武之师、英雄之师。”停顿片刻后,我又补充了一句:“可惜少了点什么东西。”
朱可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少了什么?”
“俄罗斯民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我笑着对朱可夫说道:“当我们的伟大的军队,向着保加利亚浩浩荡荡前进时,是不是应该有点音乐来配合我们的进军啊?”
“元帅同志,”我的话刚说完,站在我的身后的热尔托夫便笑着说道:“奥夏宁娜将军说得对,在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怎么能没有一点音乐呢!”
朱可夫侧脸望着热尔托夫,好奇地问:“热尔托夫同志,你准备怎么做?”
“元帅同志,您就把这事交给我吧。”说完,他便转身叫过一名随我们同来的参谋低声地吩咐了几句。等参谋离开后,热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