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接受的解释。我的目光在大家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才慢条斯理地说:“太阳山城虽然不小,但是城市面积毕竟有限,如果所有的部队都待在城里,那么德军可以从容不迫地将我们围困起来,用炮弹和炸弹来消耗我们。我之所以要将新的防线向城外推出去,是打算将来犯之敌远远地挡在城市之外。这样一来,敌人想攻击城市,必须先突破城外的这道防线,当他们和我们的前沿部队纠缠在一起时,我们的其余部队可以从侧翼迂回过去,从后面狠狠地揍他们。”
我看见桌上摊放着的是太阳山城的地图,便站起身来看了看,然后指着北门的防线对大家说:“你们看,在我军新防线的左右两侧,各有一片森林,我们还可以将坦克部队藏在这里,等敌人进攻时,从侧翼出击,将他们切成两段,然后逐一地消灭掉。”
“师长同志,可能我要令您失望了,”奇斯佳科夫神情严肃地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今天清早,近卫坦克旅就已经接到命令,开拔到红村协助防守去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坦克可用。”
他的话一出,顿时所有的人都出言附和。说没有坦克部队和足够的炮兵部队,在开阔地上构筑的这道防线将是脆弱并不堪一击地。
看到这个会议有演变成扯皮会的趋势,我连忙行使自己师长的权利,制止了大家的各抒己见,态度坚决地对在场的人说:“坦克的事情不用大家操心,我会寻求集团军方面的援助,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先将1073团一营部署到阵地上去。切尔纽戈夫中校!”我喊着这位1073团新团长的名字,对他说:“部队进入阵地的事,您亲自去办。现在就去吧,记住,动作要快。要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几分钟对我们也是宝贵的。”
“是,我马上去调动部队。”切尔纽戈夫中校向我敬礼后,跑步离开了指挥部。
看着切尔纽戈夫离开,我重新坐下,再度发言:“参谋长同志,说说目前的情况。”
谢列布里亚科夫站了起来,向我报告说:“师长同志,情况是这样的。大概在上午十点左右,德军出动了三架轰炸机,对太阳山城进行了空袭,但没有发现敌人有出动地面部队的迹象。”
我看了他一眼,追问道:“我师在这次空袭中的伤亡情况如何?”
他摇摇头说:“伤亡不大,只伤亡了两百多人。”
两百多人,如果是全师齐装满员时,这个数字确实算不了什么,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等于是我们又失去了两个有战斗力的连队,防守城市的难度又增加了几分。因为我知道对苏军来说,守住城市才是重中之重,至于部队的伤亡多少,那只是个无关轻重的数字,因此我没有只是保持沉默。
我没有说话,大家也不敢随便开口讲话,屋子里一片沉默。
电话铃声响起,政委坐得近,随手抓去了话筒,听了一下,就递给了我。我接过话筒,听见里面传来了罗科索夫斯基熟悉的声音:“丽达,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回来时才知道,马利宁参谋长在将近卫坦克旅调走后,已经给你派一个坦克师过去,估计马上就能赶到,这支部队也归你指挥。”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连忙向他表示感谢并表决心:“谢谢您,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再让敌人踏进城市一步。”停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温:“司令员同志,我还想问一下,突入我军防线的那部分德军,被消灭了吗?”
“突破了第5和第33集团军结合部的德军,在阿库洛沃村附近,被第32步兵师挡住了去路。敌人不少坦克在地雷场被炸毁,该师正在以炮兵火力消灭了剩余的敌人部分坦克。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彻底粉碎。”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话筒,刚想向大家通报一下罗科索夫斯基刚才说的情况,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报告,我头也不会地说了声:“进来!”
紧接着,我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报告师长同志,第389坦克师师长布尼亚琴科上校向你报告,部队奉命前来太阳山城协助防御,听候您的指示。”
第二二〇节中计(中)
“布尼亚琴科?”听到这个名字时,我心里还暗自怀疑是否是同名同姓的,扭头看去,站在那里的人确实特别面熟,不过我还是不敢确定,天下的事情不会那么凑巧吧,马利宁上校居然把他派过来了。
见我坐在凳子上望着他发呆,布尼亚琴科一把将头上的帽子揪了下来,露出还缠着绷带的额头,随后大声地说:“师长同志,您不认识我了?要知道,我们前天还一起在希姆基打过法西斯匪徒呢。”
不用再怀疑了,果然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坦克师的参谋长布尼亚琴科,我连忙起身迎了过去,握住他的手使劲摇晃,兴奋地说:“参谋长同志,能在这里再次见到您,真的是太好了。”
“我也一样,师长同志。”布尼亚琴科语气真诚地说:“没想到那么快,就有机会和您再次并肩作战,这是我的荣幸!”
“师长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把我搞糊涂了,你和布尼亚琴科师长以前认识吗?”政委叶戈罗夫在我们握手时,悄然来到了我的身后,看我和布尼亚琴科很熟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来,上校同志,”看到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于是我拉着布尼亚琴科过来,向他介绍师里的指挥员们。我先指着叶戈罗夫介绍说:“这是我们的政委叶戈罗夫同志。”
布尼亚琴科举手敬了个礼,说:“您好!政委同志。”随即伸手去和政委握了一下。
“副师长奇斯佳科夫上校。”
“师参谋长谢列布里亚科夫中校。”
……
我每介绍一个人,布尼亚琴科就和对方先是互相敬礼,随即是热情地握手。
等介绍完指挥部内的所有指挥员,重新入座后,我才指着身边的布尼亚琴科对政委解释说:“政委同志,我是前天去方面军司令部的路上,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和布尼亚琴科上校认识的。”
“是啊!”布尼亚琴科附和说:“当时我师才从克林方向退下来不久,正在希姆基一带休整待命。奥夏宁娜师长找到我们,说有敌人占据了希姆基,希望我们能出兵配合当地的民兵将居民点夺回来。其实在她来之前,民兵营的同志就来向我们求过援了,因为我们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只能拒绝了民兵同志继续留在原地休整。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