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师的压力,可是我手里的部队,除了三个师攻城外,另外四个师则派出去救援第96和第260比不上去了,根本无兵可派。“你们只要再咬咬牙,德军的防线就会崩溃。告诉指战员们,建立功勋的时刻到了,一鼓作气将城北的敌人全部消灭掉。”
看到我放下电话,奇斯佳科夫连忙小声地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近卫第52师的兵力使用,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不派部队支援他们的话,我担心敌人会从他们那里打开一个突破口,然后从城里逃走。”
对于奇斯佳科夫所说的这番话,我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问别济科夫:“参谋长,另外三个方向的情况如何?”
“城西的近卫第90师,已占领了城西的大部分街区,正在向市中心发展。”别济科夫用红蓝铅笔在我面前的地图上比划着说:“城东的步兵第375师,在师长卢金中校的指挥下,打得也不错。他们采取步步为营的战术,占领一条街道就巩固一条的街道,成功地击退了德军的几次反击。最多到半夜,就能前进到市中心,和迎面赶来的近卫第90师会师。”
“这两个师打得很不错。”我说完这句赞许的话以后,抬头望了一眼巴托夫,接着又问别济科夫:“南面的三个师呢?”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别济科夫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扭头望着巴托夫,迟迟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巴托夫显然看到了别济科夫的窘态,连忙冲他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上校同志,不要有什么顾忌嘛。实际情况是怎么样的,您就怎么向你们的司令员汇报。”
得到了巴托夫的许可后,别济科夫这才说道:“南面的三个师进展迟缓,他们到目前为止,仅仅攻占了城南的一条街道。由于德军在这个方向的防御火力非常强大,所以他们暂时无法继续向前推进。”
说实话,我本来还打算从南面抽调一支部队,去增援北面的涅克拉索夫,但此刻听别济科夫这么一说,我便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三个师都无法突破德军的防御,就算勉强派出其中的一个师去支援涅克拉索夫,也不见得能起到什么效果。
我想了想,将阿赫罗梅耶夫叫到面前,问道:“作战处长同志,不知道我们现在有哪支部队可以派去增援近卫第52师啊?”
“谢留金将军的近卫第8·9师。”阿赫罗梅耶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在我们救援第96和第260师的行动中,近卫第51师和两翼的近卫第67、第71师,以最快的速度成功击退了德军第102步兵师和第4装甲师,所以谢留金将军的部队根本就没有投入战斗的机会。如今他们驻扎的地方,离城北只有不到二十公里的距离,如果让部队乘车的话,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赶到目的地。”(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激烈的巷战(中)
我同意了阿赫罗梅耶夫的建议,并立即命令谢留金率领他的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城北,支援近卫第52师的进攻。
等我确认谢留金师已分批乘坐卡车,向城北开拔的时候,为了让涅克拉索夫安心,我专门给他打去了电话。听到他那沙哑的声音,我面无表情地问:“涅克拉索夫同志,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战斗还在继续。”涅克拉索夫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我说:“指战员们还在和德军进行殊死的搏斗,他们表现得很英勇。”
“行了,涅克拉索夫将军,别再向我抱怨了。”我知道涅克拉索夫用这样的态度答复后,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向我表达他的不满情绪,我连忙安抚他说:“我已经给谢留金师下了命令,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支援你们。所以只需要再坚持半个小时,给你们的援军就到了。”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涅克拉索夫可能是听到我给他派去了援兵,情绪顿时又高昂起来,他激动地向我表态说:“只要您给我们派了援兵,别说坚持半个小时,就算再坚持两个小时,我们也没有问题。”
涅克拉索夫在放下电话,冲着站在指挥部里的几位团长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吗?司令员给我们派来援兵,而是精锐的近卫第8·9师,有了他们的支援,我们在天亮以前占领市中心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他的话刚说完,一名脸被硝烟熏得黑黑的团长就不合时宜地问道:“师长同志,您刚刚不是说,宁可冒着上军事法庭的危险,也要将我们全师撤出战斗吗?”
听到自己的部下这么说,涅克拉索夫上前就是一脚,笑骂道:“见鬼,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没听到司令员说,给我们派来一个近卫师吗?我就不信,以两个近卫师的战斗力,会拿不下城北。”
随后他抬手冲另外两位团长一指,神情严肃地说:“你们都回各自的部队去,立即再组织新的进攻。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将战线给我向前推几百米。”
“可是,师长同志。”挨了涅克拉索夫一脚的团长接着说道:“如果再照这样打下去,我们团就剩不下几个活人了。”
“放心吧,你的团打光了,等上级补充的兵员一到,我会优先补充你们团的。”涅克拉索夫说完,抬手在团长的手臂上拍了一下,催促道:“好了,快点回部队去吧,战士们还等着你们带他们去建功立业呢。”
与此同时,城北这片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废墟上,却出现了片刻诡异的宁静,除了远处仍然激烈的枪声外,这里没有爆炸声、没有喊杀声、甚至没有一点枪声,如果不是双方战死者密密麻麻的尸体扔在那儿,如果不是冒着黑烟的残垣断壁和还在‘噼啪’作响燃烧的房屋,如果不是重伤员临死前一声声低低的惨叫,很难想象才刚会有数以千计的人马,曾在这里杀得难解难分、杀得血流成河。
突然出现的安静,是如此奇怪,如此反常,居然使得双方官兵们的胸口和耳朵颇不适应地有些难受,就好像爬到高高的山顶上被变化的气压弄得心头发堵。
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分钟,随着三位团长回到各自的部队,新一轮的进攻又再次开始了。
坚守在城北的德军上校已经尽力了,尽管他曾下定决心血战到底,依仗地利之势,以他一团的兵力,不惜一切代价地硬顶着苏军的进攻,尽管他亲自开枪击毙了几名逃跑的官兵,以震慑其余打算临阵退缩的官兵,尽管被激起血性的部下再如何地血战死拼,并在付出惨烈代价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