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谢留金不重视这件事,还专门强调说:“我接到的命令,实在这里建立坚固的防御,坚决挡住德军步兵第32师北进的道路。虽然今天我们消灭了不少的敌人,充其量只有一个团的兵力,他们的主力还在后面。所以接下来的战斗,对你们来说,也许会更加残酷。”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谢留金站起来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就会坚决地守住阵地。”说完后,他有些局促不安地问:“司令员同志,我想问问,我们的部队什么时候能转入反攻?”
他的话一出口,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挥了挥手,说:“不要着急,该反攻的时候,自然会反攻了。你们师现在的任务,就是坚决地将北进的第332师挡住。等驻扎在普罗霍洛夫卡地区的近卫坦克第五集团军,打败了德军的装甲部队以后,我们的反攻就能拉开序幕了。”
谢留金转过脸,带着温和的笑容对叶尔莫欣说:“政委同志,对指战员们进行政治宣传的工作,我就交给您全权负责了。要让每个战士都明白我们坚守这里的意义,哪怕全部牺牲,也绝对不能放一个敌人过去,因为整个战役的命运,都有可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整个战役,您明白吗,我的政委同志?”
“明白,师长同志。”叶尔莫欣激动地回答道:“我一定会让每名指战员都知道的。”
我等两人说完后,又接着说:“谢留金上校,为了加强你们的防御力量,我决定将别雷上校的坦克分队配属给你们。”说到这里,我扭头望着别雷,笑着对他说:“上校同志,从今天去,袭扰德军交通线的任务就暂时取消。坦克分队的任务,就留在这里,配合近卫第八十九巩固防御,坚决地切断德军的北上之路。”
别雷从自己的座位上刷地一下站起来,响亮地回答道:“请司令员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谢留金上校的防御,绝对不让一个敌人从这里通过!”(未完待续。)
第一一六八章反攻会议
我回到指挥部,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摆在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别济科夫离电话最近,随手就抓起了电话。他听了片刻,便从座位上战起来,陪着笑恭恭敬敬地说:“您好,您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是,是,我明白,……好的,我会向司令员同志转达您的命令。”
他一放下电话,就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刚接到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命令您和军事委员、副司令员三个人,立即赶到方面军的战地临时指挥部。”
丹尼洛夫听完,一脸茫然地望着我问道:“方面军司令部好像还从来同时召集过我们三个人,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没错,副司令同志,肯定是出大事了。”基里洛夫笑着说道:“您想想,如果不是大事的话,怎么可能把我们三个人都召过去呢?”
“会有什么大事呢?”丹尼洛夫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起来,片刻后,他突然睁大眼睛,吃惊地说:“难道是瓦图京觉得我们在最近的战斗中表现得不好,要把我们三个人叫去臭骂一顿,没准还会受到降职处分?军事委员同志,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行了行了,军事委员同志,您就别再逗副司令员同志了。”我看丹尼洛夫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连忙制止了基里洛夫开玩笑的举动,主动向对方解释说:“我觉得瓦图京司令员叫我们三个人去司令部,肯定是召开军事会议。至于内容嘛,那根本不用猜,肯定是和大反攻有关的。”
“大反攻?!”丹尼洛夫听我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在得到我的确认后,他立即站起身来,将摆在面前的笔记本和铅笔收进了公文包,开始催促起我们:“司令员、军事委员,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我们三个人挤在同一辆吉普车上,在另外两辆吉普车的护送下,朝方面军司令部所在地前进。很久没到外面来过的基里洛夫和丹尼洛夫,看着路边行进着车辆和指战员,以及各种防御工事,忍不住指着窗外开始议论起来。
坐在副驾驶位的我,听到丹尼洛夫在说:“军事委员同志,您看看那个山坡上的阵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前面的视野也被扫清了,德军就算付出惨重的代价,也不见得能夺下来。”
基里洛夫谦虚地说:“副司令员同志,我在军事方面是外行。不过早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丽达指挥一个师坚守在马马耶夫岗,足足几个月时间,德军都无法前进一步。……”
我听到基里洛夫的夸奖,不禁感到一阵脸红,连忙转过身子对他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您别夸奖我了,那根本不是我的功劳。如果不是战士们打得英勇顽强,我们根本没法坚守几个月之久,更别说像一道闸门似的挡住敌人,让他们一步都不能前进。”
基里洛夫扭头看着旁边的丹尼洛夫,笑容可掬地说:“副司令员同志,您看看,丽达就是太谦虚了。当时离马马耶夫岗不远,有一个高地,也是敌我双方争夺的焦点。坚守高地的部队,几乎每天都要被打光一个连、一个营甚至一个团的兵力,而且还几度易手,但到战役结束后,这座高地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没错,军事委员同志,”丹尼洛夫也附和着基里洛夫说:“以前我始终觉得战争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根本不能参与。说句实话,奥夏宁娜同志来担任集团军司令员的职务,我心里是有意见的。但作为一名老布尔什维克,我虽然心里有很多不满,但对于上级的命令,我还是坚决服从的。这次战役爆发后,我对司令员在战前的很多安排是不满意的,觉得按照她这样的部署,是根本挡不住敌人进攻的。”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等战斗打响后,看到敌人在这些防御部署面前束手束脚,进展迟缓时,才扭转了我对她的看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让我感到有点无地自容,只好把目光转向窗外,以摆脱自己尴尬的境地。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丹尼洛夫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今天开会,能不能看到阿帕纳先科大将?”
我连忙转身问丹尼洛夫:“方面军副司令员怎么了?”
丹尼洛夫听到我这么问,不禁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怎么,您还不知道?”
我一头雾水地反问道:“我该知道什么?”
“我听瓦图京司令员说,他最近又在各集团军的防区到处跑。司令员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