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1 / 1)

燃烧的莫斯科 红场唐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重新回到观测点,发现列维亚金居然大大咧咧地站在窗口前,举着个远镜观察外面的战况。

“将军同志,”我大吃一惊,赶快提醒他:“注意安全。”

“没事,”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扭过头去,嘴里说道:“我团在这附近的部队已经全线出击,正在消灭剩余的德国佬。”

“啊?!”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又大吃一惊,才进去接了个电话,没想到战局就变得对我军这么有利了。于是我几步冲到窗前,也举起望远镜向下看去。只见我军正从四面八方的建筑物里涌了出来,看那架势至少有五六百人。而数十个德军正在边打便退,相继退入百米开外的一栋被炸穿了房顶的双层建筑物内。

刚才一度嚣张异常的装甲车也正在燃烧,车的周围躺着几具还在燃烧的尸体。我搜索刚才看到那名军官,发现他正被两名戴钢盔的士兵搀扶着跑进了建筑物。

我放下望远镜,问列维亚金:“对面那栋建筑物里,为什么没有布置我们的人?”

“布防时我去看过,那栋房子外表看起来是两层楼,但里面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不利于防守,所以我没有在里面安排人手防御。”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师长同志,您快看。”列维亚金兴奋地指着前面对我说:“我们的人已经把房子全部包围起来了,只要再来一个冲锋,就可以冲进去消灭这些敌人,没准还能抓不少俘虏呢。”

抓俘虏,我听到他提到这个词的时候,猛地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名德军军官是谁了,他不就是当初在车站附近率部向我投降的那个少校冯·托尔曼么?他不是被押到后方的俘虏营去了,怎么会出现这里呢?

“将军同志,”一名战士跑过来向列维亚金报告说:“我们已经把敌人包围了,是否马上发起最后的攻击?”

“那当然,马上进攻。”列维亚金几乎不假思索地下达了命令。

“等一等,”我赶紧制止了战士的离去,下了一道让他们莫名其妙的命令:“让部队停下来,暂时围而不攻。”

第一三五节围点打援

听到我的命令,那个战士满脸诧异之色,他忍不住转头去看了列维亚金一眼。同样疑惑不解的列维亚金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吩咐战士:“你没有听到师长同志的命令吗?赶紧去向部队传达。”

“是。”战士答应一声,双肩顿时塌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回指挥所传达命令去了。

看着战士走远,列维亚金有些不解地问:“德国佬已经被我们包围在房子里,只要战士们猛冲上去,就能把他们全部消灭,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停止进攻啊?如果不抓紧时间消灭他们,待会儿他们的援军赶来了,我们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地步。”

“我就是在等他们的援军。”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啊?!”他听了我的回答,吓了一跳,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对面那一片相对完整的建筑群,反问他:“那些建筑物里,都布置有我们的战士防御吧?”

他朝我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点头说:“不错,这些地方我都安排了人员防御,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出击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建筑物里还有相当数量的战士在守卫。”

我微微一笑,说:“如果我们只是把这股敌人围住不消灭的话,敌人势必很快就会派出部队在增援。而这些布防的建筑物正好位于他们的必经之路的两侧,等他们一进入有效的射击范围,我们就可以对他们发起新的攻击,消灭来援之敌。”

列维亚金听了我的话,皱着眉头看着我,用怀疑的口吻问:“这样做能成功吗?”

“会的,一定会的。”我向他解释说:“这叫做围点打援。要消灭这些被包围的敌人,虽然不会太困难,但毕竟是攻坚,即便打下来,我们自己损失也会比较大。如今我们改为围而不攻,诱使敌人由其他地方派军队来支援,而我们在选定的地点伏击、歼灭他们。”

“围点打援?!”列维亚金还是带着怀疑的态度问:“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战术,真的会有效果吗?”

“你放心,我的判断不会错的。”这种战术在后世那么有名,肯定是经过了实践的检验,所以我信心满满地告诉他:“行军中的部队,不管装备多好,都很脆弱。再加上我们的攻击的突然性,完全有可能重创或者全歼来援的敌军部队。”

“既然您这么有信心,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听到我用如此肯定的口吻来谈论这件事情,列维亚金无奈之下,也只好附和了我的提议。

虽然我已经命令停止进攻,但通讯兵还没来得及把这项命令传达到作战部队,所以下面部队的进攻还在继续。

战士们端着武器越过瓦砾堆,冲向建筑物。建筑物里的德军躲在几个窗口后面,把武器伸出来向战士们疯狂地扫射,打得地上土石乱飞。几个冲进了德军射程的战士身上爆出了血花,随即便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机枪!机枪掩护!”看到战士们的牺牲,列维亚金心痛不已,高声地冲旁边喊了起来。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一挺机枪便开始哒哒哒地响了起来。密集的子弹击打在其中一扇窗户的墙上,砖石、木屑乱飞,那扇窗户后面的射击顿时便停止了。

消灭了这个火力点,机枪又转向了下一个窗口。“太棒了!”列维亚金一巴掌拍在窗框上,兴奋地喊道:“机枪手真是好样的,就这样打下去……”话刚说到一半,我突然听见他“啊”了一声。扭头一看,他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正用手捂住额头,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

看到他受伤,我不禁有些慌神,连忙蹲下关切地问:“将军同志,您怎么了?”

他苦笑一下,没有松开捂住额头的手:“不要紧,只是被敌人的流弹咬了一口。”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周围还有不少的战士,连忙大声地喊:“卫生员,卫生员在哪里?快点到我这里来!”

附近一名蹲在窗边观察战况的战士,听见我的喊声后,弯腰跑了过来,蹲在我的面前,大声地报告说:“报告指挥员同志,我是卫生员,听候您的命令。”

我看了看他肩膀上挎着的医药箱和袖子上的红十字标志,吩咐他说:“将军同志受伤了,你赶快帮他包扎一下。”

“是!”卫生员答应一声,几步移到了列维亚金的面前,开始为他进行包扎。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举起望远镜观察战况,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