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新的进攻将被推迟到3月3日中午,而且坦克集团军现有的弹药和燃料,也只能维持一天之用……”
看完朱可夫所发来的电报,我对着这次基辅会战的前景越发不看好了。我把电报往桌上随手一扔,扭头问站在旁边的普加乔夫:“少校,德军在卡尼伏对岸有多少兵力。”
“报告军长同志,根据坦克旅的佩尔斯坚少校的报告,对岸有德军的两个连。”听到我的问题,普加乔夫连忙朝我走了一面,挺直身体回答说:“他们在铁桥的对岸构筑有防御工事,还配备有战防炮,我们企图夺取桥梁的几次进攻,都失败了。”
听说卡尼伏对岸的德军只有两个连的兵力,我心里踏实了许多,连忙吩咐班台萊耶夫:“将军同志,请您立即派出一个团,连夜赶到卡尼伏,去增援兵力薄弱的坦克旅。”
“是!”站起来接受命令的班台萊耶夫答应一声后,又重新坐了下去。
“副军长同志,”我接着又给罗曼诺夫下达命令:“第308师里除了留下一个营坚守渡口外,剩下的兵力和第171师一起,换上德军的军服,连夜沿着公路北上,去夺取基辅南面的欧布科希夫城,将其作为我们接下来的进攻出发点。记住,在占领城市后,要注意封锁消息,不能让敌人察觉我们已经到了他的鼻子底下。”
在听完我这道命令后,罗曼诺夫没有马上答复我,而是扭头对和他一起站起来的安德留先科说道:“上校同志,司令员的命令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军长同志。”安德留先科响亮地回答。
罗曼诺夫接着又说:“防守渡口的那个营,就由今天在防御战中,立下了功勋的叶夫季费耶夫大尉来指挥。正好该营的营长在白天的战斗中,因为负伤而退出了战斗,就需要像大尉这样有丰富经验的指挥员,来接替他的位置。”
看到罗曼诺夫对着安德留先科发号施令,我才想起他现在不再是副军长,也不是第308师师长,而是新晋的第79军军长。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没有打断他,继续耐心地听着他布置任务。
等两人坐下后,基里洛夫便好奇地问我:“丽达,我想问问你,调部队去卡尼伏做什么,难道真的打算夺取河上的那座桥梁吗?”
“是的,政委同志。”我肯定地回答说:“友军的进攻,因为种种原因,将会被推迟,所以我们这支孤军贸然进攻基辅的话,就会把我们的战役意图暴露给德国人。但在友军开始进攻前,我们又不能待在原地不动,必须要搞出点动静来,将德军的注意力吸引开。”
“丽达,你打算让谁来指挥这次进攻呢?”基里洛夫关切地问道。
“政委同志,还能有谁?!自然是我了。”我笑着对基里洛夫说完这番话的时候,看他的脸色阴沉下来,连忙又补充说:“当然,除了我以外,您也得一起去。”
我这么一说,基里洛夫原本紧绷着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得意地说:“丽达,这就对了嘛,我是你的政委,是你的搭档,不管你去哪里,把我带上就对了。”
“军长、政委,”维特科夫见我和基里洛夫在片刻之间就达成了一致,连忙出言劝说道:“卡尼伏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指挥吧。”
“参谋长同志,您留下还有更重要的工作。”我抬手制止了维特科夫后面的话,指着罗曼诺夫对他说道:“您的工作,就是协助罗曼诺夫军长熟悉和指挥部队。明白吗?”
“明白。”听我这么说,维特科夫只好无比郁闷地答应一声,又重新坐了下去。
在交代完其余的任务后,我和基里洛夫就离开了指挥部,随着被班台萊耶夫抽调出来的阿赫罗梅耶夫的三团,一同前往卡尼伏。
到了卡尼伏的指挥所以后,我见到了坦克旅的临时最高指挥员——佩尔斯坚少校。见到我的到来,佩尔斯坚显得有些慌乱,他在举手向我们报告完以后,因为紧张,手一直放在额边迟迟没放下来。
我抬手把他的手从额边拉了下来,接着用平淡的语气问道:“佩尔斯坚少校,听说你们今天夺取桥梁的战斗失败了,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基里洛夫也在旁边帮腔说:“是啊,少校同志,您和司令员同志也是老熟人了,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就算说错了,我们也不会怪您的。”
“司令员同志?”佩尔斯坚听到这个称呼后,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甚至还微微侧头,朝我的身后望去,看在我们的后面是不是还跟着他不认识的指挥员。
见到他这个举动,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阿赫罗梅耶夫笑着对他说:“少校同志,您在瞧什么啊,我们几个人不都在您的面前吗?”
“我刚刚听政委同志说到了司令员,”佩尔斯坚喃喃地说道:“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跟着你们后面进的指挥所。”
他的话音刚落,就引起了我们几人的一阵轻笑。笑过以后,阿赫罗梅耶夫用手指着我说:“除了我们以外,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指挥员。实话告诉您吧,上级今天刚刚以我们军为基础,组建了第聂伯河战役集群,而我们的军长,就是这个集群的司令员。”
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佩尔斯坚先是一愣,随即又抬手向我敬了一个礼,同时还面带微笑对我真诚地说道:“司令员同志,请接受我对您所表达的祝贺。”
当我们四人落座以后,我再次问起了刚才的那个问题。佩尔斯坚才回答说:“军长同志,是这样的。”他在述说时,没有察觉自己对我的称呼,依旧是原来的军长而不是现任的司令员,但我也没纠正他,只是静静地听他叙述今天的战斗情况:“……当经过战斗,敌人被我们从城里驱赶出去后,普里霍季科少校亲自驾驶着一辆坦克,率领上百名战士,尾随着敌人冲上了桥梁。当时我在一栋楼房的顶楼上,用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乐观地认为我们已完全占领了这座可以通往河对岸的桥梁时,却发生了意外。
我们冲到了对岸的部队,刚刚离开桥梁,就遭到了早已埋伏在工事后面德军的伏击。我们的指战员立即就陷入了德军由机枪、迫击炮、战防炮所组成的火力网,冲在前面的指战员纷纷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
而普里霍季科少校为了掩护步兵撤退,亲自驾驶着坦克朝敌人的阵地冲过去,他想用履带碾碎敌人的机枪阵地,用坦克炮摧毁敌人的迫击炮,让更多的指战员能从敌人的伏击圈里脱险。但是很可惜,他的坦克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