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开往亚历山德里亚,归罗曼诺夫将军指挥。而我们和军直属部队则前往基洛夫格勒。至于城里的物资嘛,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实在带不走的,就一把火全部烧掉,绝对不能完整地留给德国人。”
维特科夫向报务员交代完发报的内容后,重新回到了桌边,正好听到了我后面的几句话,连忙补充说:“军长同志说得对,我们绝对不能让这些物资重新地落到敌人的手里,为了提高运输的效率,我建议动员城里的居民参加。”
“我同意参谋长的意见。”基里洛夫及时地附和了维特科夫的意见,“我们在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里,是得不到任何补充的,所以要尽量运走尽可能多的物资。”
“对了,军长同志。”维特科夫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连忙又向我请示:“我们在仓库里发现了五千多套德军的冬季制服,该怎么办?都烧掉吗?”
我不知道维特科夫问这话的意思,所以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反问了一句:“参谋长,对于这批德军军装,您是怎么考虑的?”
听到我这么问,维特科夫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军长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虽然快进入三月了,可天气依旧很冷,与其把这批军装白白烧掉,倒不如分给城里的居民,让他们也能多几件御寒的衣服。”
维特科夫居然给我出了这么一个主意,真是让我感到意外。我想了一下,随即便驳回了他的建议:“不行,参谋长同志,这样不行。就算我们将军装分发给城里的居民,等德国人一回来,这些军装势必被德国人再次收缴。如果您觉得让居民帮我们工作,觉得有点不安心的话,可以给他们多分发一些食品。对他们来说,吃的东西可比德国佬的军装有用得多。至于这批军装,我也觉得烧掉可惜,干脆这样,一起装车运到基洛夫格勒去。”
“可是,军长同志,仓库里有五千多套军装啊。”维特科夫被我的奇思妙想惊呆了,他在沉默片刻后,开口劝说我:“如果装车的话,至少要占用三十几辆卡车,这样就运不了更多其它的物资……”
“行了,参谋长同志。”不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自顾自地说道:“让司机同志们辛苦一下,连夜多跑两趟就是了。反正不管如何,这批军装必须首先转移到基洛夫格勒。”说完这几句话,我又吩咐维特科夫,“参谋长,立即给安德留先科上校打电话,让他立即到我这里,我要亲自向他布置任务。”
功夫不大,安德留先科便出现在了我的指挥部。看着这位在我们面前站得笔直的上校,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即对他说道:“上校同志,在天黑以后,我们就将放弃卡夫巴斯,向北转移。”
说这话时,我特意观察着安德留先科,想看看他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他在听完我的话以后,脸上依旧是一副古波不惊的表情,便接着往下说:“军部和军直属部队将转移到基洛夫格勒,而您,将率领第171师赶到亚历山德里亚,去加强该地区的防御。有没问题没有?”
“没有。”安德留先科响亮地回答说:“请军长同志放心,我和我的部队,保证完成好您交给我们的任务。”
基里洛夫走上前,抬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友好地说道:“上校同志,由于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部队将得不到任何补充,所以你的部队在出发前,要到仓库去领取足够的枪支弹药、食品和药品,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明白。”安德留先科依旧很简短地回答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您先回部队去做准备吧。”我冲他扬了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待会儿我会派人和看守仓库的指挥员打招呼,让他们为你们提供所需的物资。”(未完待续。)
第九五四章易地再战(中)
这次部队的转移,还是和以往一样,由我和基里洛夫随部队先行,而维特科夫则留在后面处理善后事宜。
我们乘坐的吉普车在驶出城市没多远,我便让司机将车开到了一个山坡脚下,然后和基里洛夫一起步行来到山顶上,俯瞰下方公路上正在行进中的部队。
简陋的公路上,由带篷卡车组成,满载着步兵和各类军用物资的长长车队,正笨重地摇晃着,轰隆轰隆地响着,沿着大路向前行进。
借助明亮的月光,我举起望远镜朝四周看了看,接着放下望远镜对基里洛夫说道:“政委同志,虽然现在的气温还很低,但周围的原野已半解冻了。这样一来,德军的装甲部队想要攻击我们的话,就只能通过这条公路了。只要破坏了公路,并布设雷区,就可以起到迟滞德军推进速度的目的。”
对于我的说法,基里洛夫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补充说:“丽达,你所说的办法,我相信维特科夫参谋长也能想到的。这山顶太冷,我们还是继续出发吧。”
我刚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山脚的公路忽然出现了几辆拖拽着火炮的卡车。看到这一幕,基里洛夫指着山下好奇地问道:“我们的炮兵在撤出扎波罗什的时候,不是把所有的火炮都炸掉了吗,这些炮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我扭头看了看那些拖拽在车后的火炮形状,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些应该是在仓库里缴获的反坦克炮吧。这样也好,有了这些反坦克炮,对付德军的装甲部队时,我们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伤亡。”
当我们这辆吉普车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卡车,渐渐地接近车队前端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巨大的马达轰鸣声。在这越来越嘈杂的声音里,基里洛夫大声地对我说:“丽达,前面应该就是佩尔斯坚少校的坦克营了吧,他们搞出来的动静可真不小啊。”
我扭头朝窗外望去,只见明显是德军制式的六辆坦克,排成了一路长队,正笨重地摇摆着向前爬行,不少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战士,坐在坦克的车身上,用戴着手套的左手遮住脸,防御那凛冽寒风的侵袭,把穿着满是污泥的毡靴搁在了装甲板上。他们的右手紧握着手里的武器,用警惕的目光观察着四方的动静。
我们的吉普车超过了坦克分队,又继续往前开去,跟在我们车后的,只有三辆满载这警卫连战士的卡车。
眼看离基洛夫格勒的城郊只有几公里的时候,一直在专心开车的司机,忽然从座位上坐直身体,用手套擦抹着挡风玻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