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1 章(1 / 1)

燃烧的莫斯科 红场唐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虽然听不出具体的人数,但大概也能猜出对方有二三十人。我心里想道:对方如果没有发现我们的藏身之处,还有可能逃过一劫;如果他们发现了这个防炮洞,进来搜索的话,我和奥列格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至于抵抗嘛,我压根没想过,我们手里就只有奥列格拿着的一把手枪,要是开枪还击的话,外面的人一人冲我开一枪,就可以把我打成马蜂窝。

那群人来到洞外,吩咐停住了脚步,接着让我厌恶到极点的德语从外面传了进来,我心里在暗自祈祷他们快点离开,到前面去寻找他们的同伴,或者是我们的援兵快点过来,好把我和奥列格从这个危险的地方救出去,坐以待毙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奥列格忽然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而坚决地说道:“师长同志,看来敌人已经发现了这个洞口,没准下一刻他们就会冲进来,或者朝着里面投手榴弹或者用冲锋枪扫射。干脆让我冒冒险冲出去,干掉几个德国兵,并将剩下的引到其它地方去,这样您就能安全脱险了。”

“不行,坚决不行!”我果断制止了奥列格这种荒唐的念头,就算他成功地冲出去,也不见得能把所有的敌人都引走。只要外面还有一个敌人,在我们的部队赶来以前,我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洞里。我冷冷一笑,不动神色地对他说道:“奥列格中校,不要冒这种险,没准你冲出去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敌人的乱枪打死了。现在我们只能赌一把,赌我们的运气好不好,看我们是先被敌人发现还是被自己救出去。”

说完了这话,我心里还真犹豫起来,难道真的就在这里坐以待毙,等着当德国人的俘虏吗?奥列格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又低声说道:“师长同志,难道您就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当俘虏?”

本来我生怕说话太多,会被洞外的德国人听见,所以不再想说话,没想到听奥列格这么说,我顿时心乱如麻,我又是气愤又是绝望地说:“中校同志,你觉得呢?除了冲出去让敌人把你我都打成蜂窝的提议外,你还有什么好建议吗?”

奥列格摇摇头,没有再说话,洞里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这个是你们营的人吗?”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片刻之后有个男的回答:“不是,很面生,肯定不是我们营的人。”

“您再确认一下。”女的又继续说道。

“我可以很肯定地回答您,绝对不是我的部下。”男的语气坚定地回答说:“营里的指战员我几乎都能叫出名字,而这个人肯定不是我的部下。”

“他们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能听懂他们说的话啊?”我疑惑不解地想道,突然间,我浑身一震,猛地恍然大悟:他们说的是俄语,外面是自己人!

最初的一刹那,我差点就不顾一切地爬出去了,但随即想到我刚刚听到外面有人在说德语,这些和德国人混在一起说俄语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用肩膀轻轻地碰了碰奥列格,低声地问他:“中校同志,您听到外面的人,刚刚在用俄语交流吗?”

奥列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呆呆地望着外面,随后我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正当我搞不清状况时,他忽然大声地说了一句:“是维洛尔,是维洛尔政委!”接着他猛地蹦了起来,因为洞顶太矮,他戴着大檐帽的头部重重地撞在了顶部,疼得他不得不弯下腰。我刚想问问他有没有受伤,只见他手扶着墙壁,冲着外面大声地喊了起来:“喂,外面是维洛尔政委吗?”

“什么人?”伴随着拉动枪栓声音的,是一个女人的厉声质问。听清这个女人的声音后,我无声地咧嘴笑了笑,因为我终于听出外面说话的人,正是二团的政委维洛尔。

“是的,政委同志,我是奥列格中校。”奥列格大声地回答着。

听清是奥列格的声音,外面安静了片刻,接着再度传来了维洛尔的声音,她关切地问:“团长同志,师长在不在?”

“在,在,”奥列格兴奋地连声回答说:“师长同志就在我的身边。”他冲外面喊完以后,转身激动地对我说,“师长,外面都是自己人,您先出去吧。”

我爬近洞口时,看到洞外伸出来七八只手,都是想拉我一把的。我也顾不得细看,随手抓住两只手,借助他们的帮助,离开了藏身的防炮洞。

看到面前站在的一大堆人,既有穿德军制服的人也又穿我军制服的,立马就把我搞糊涂了。我把维洛尔拉过来,低声地问她:“怎么回事,这么多的德国兵是哪里冒出来的?”

维洛尔一脸茫然地望着我,诧异地问道:“啊,师长同志,难道您忘记了,这支穿德军制服的,是您派到敌后去侦察的小分队吗?”跟着用手向旁边一指,“那是带队的指挥员,原德军少尉格瑞特卡和一营的萨夫琴科同志。”

格瑞特卡走到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说道:“师长同志,少尉格瑞特卡向您报告,侦察小分队完成任务顺利返回我军的驻地,听候您的命令,请您指示!”

此刻我顾不上问他们在侦察中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用手往战壕另外一侧一指,吩咐他:“少尉同志,有一支伪装成我军的德军小分队,正在前面的战壕和我们的战士在战斗,我命令你,立即率领你的部下,去把他们全部消灭掉。”

“是!”格瑞特卡少尉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招呼着他的部下沿着战壕往前冲去,和他们一起行动的,还有维洛尔带来的两名战士。

奥列格在萨夫琴科的帮助下,从洞里爬出来。他走到我们的面前,不好意思地对维洛尔说:“对不起,政委同志,你们刚刚过来的时候,我把你们当成德国人了,所以我和师长又躲进了洞里。”

我低头看着躺在不远处里的那具尸体,问维洛尔:“那具尸体搜查过了吗?”

维洛尔点了点头,愁眉苦脸地回答说:“我已经搜过了,他身上什么证明身份的证件都没有。而且从穿着上来看,也和我军一模一样,根本不像什么突击部队那样,在手臂上绑一条毛巾,我很好奇,他们在战斗中如何识别敌我。”

听到维洛尔说敌人尸体上没有找到什么识别标记时,我好奇地看了一眼萨夫琴科的手臂,见他的左手臂上缠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可能是在返回阵地时,让我方哨兵识别用的。我正想问他两句时,远处传来了激烈枪声和爆炸声,让我转移了注意力。

我看了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