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打退了,现在敌人退到了两个高地中间的山沟里……”
基里洛夫没等他说完,就粗鲁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不满地问道:“二团为什么不趁机进行反击,把这股敌人消灭掉呢?”
见政委发火了,阿赫罗梅耶夫急忙向他介绍说:“敌人占领了北面高地后,在坡顶架上了不少的机枪,二团位于山腰的阵地受到了他们的火力压制。刚刚敌人后撤时,我们的指战员刚刚跃出战壕,就遭到敌人机枪的扫射,牺牲了不少的同志。”
“那退到山沟里的敌人在做什么,是在调整队形,准备再次发起进攻吗?”我惦记着阿赫罗梅耶夫刚刚没说完的话,所以等他向基里洛夫做完解释后,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师长、政委,你们也知道,在山沟里,有不少的避弹壕和遭到炮击轰炸形成的弹坑,敌人利用这些地形隐蔽起来,我们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于是补充说,“对了,普加乔夫少校还报告说,敌人在对面的高地上架上了喇叭,正在向我们的指战员喊话,企图动摇我们的军心。”
基里洛夫听完,居然气得笑了起来,不屑地说道:“这些法西斯侵略者,以为就凭他们用喇叭喊几句话,就会动摇我们的军心,就会有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举起白旗向他们投降吗?他们未免太天真了吧。”
我听到阿赫罗梅耶夫说到德军向我军喊话,不禁一愣,心说这些德国人居然还懂得在进行军事进攻的同时,辅以政治攻势。再联想到独立师成员的组成,我担心敌人的这种宣传攻势,会严重地动摇我的军心。
想到这里,我连忙吩咐阿赫罗梅耶夫:“敌人突然给我们来这么一招,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参谋长,立即给普加乔夫少校打电话,让他多注意战士们的反应,避免意外事件地发生。”
阿赫罗梅耶夫打电话时,我无意中看到拉祖梅耶娃朝我举起了耳机和送话器,这才想起刚刚和谢杰里科夫的通话还没结束呢,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耳机戴上,冲着送话器试探地喊道:“喂,喂,谢杰里科夫中校,你还在吗?”
耳机很快就传来了谢杰里科夫的声音:“师长,我还在。”
要想收复北面高地的表面阵地,离不开此刻窝在坑道里的一团和三团的支持,所以我开门见山地问道:“说说吧,两个团还剩下多少人?坑道是否都在我军的手里?”
“报告师长,目前一团还剩下231人,三团还有894人。目前高地上的全部坑道,还在我军控制之中。”
虽然早预料一团和三团在战斗中的伤亡不小,可真的听到具体的伤亡数字时,听完谢杰里科夫的报告,我的心还是不禁咯噔一下。我停了片刻,等自己情绪稳定一些后,才继续问他:“中校同志,我打算等天黑以后,派二团对北面高地实施反击。到时候你们要从坑道里冲出来,和二团里应外合,把阵地夺回来。有困难没有?”
谢杰里科夫听说天黑以后就会实施反击,不禁兴奋地说:“师长,请您放心,虽然在几个主要的出口附近,都发现有德军。但还有不少出口,因为遭受炮击和轰炸的缘故,已经被坍塌下来的泥土堵塞,没有被敌人发现。等二团开始反击时,我们可以偷偷地挖开这些出口,悄悄地进入阵地,把阵地上的敌人全部消灭掉。”
“好吧,让战士们抓紧时间休息,等天黑行动前我再和你联系。”
当我们三个人都坐回到桌边时,阿赫罗梅耶夫先向我报告给普加乔夫打电话的事情,接着又主动地向我提出自己的建议:“师长、政委,敌人在对面的高地上架了那么多机枪,即使有一团三团的配合,担任正面进攻的二团也会付出惨重的伤亡。所以我提议在进攻前,先用炮兵对高地上的炮兵实施炮击,尽可能多的摧毁敌人的火力支撑点,然后再发起进攻。”
“参谋长,我认为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的指战员是不怕牺牲的,即使没有炮火的支援,他们也一定可以突破敌人的防御,在友军的配合下收复高地。”基里洛夫可能是看到我师最近的战绩不错,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二团的反击也会在低伤亡的情况下完成,还特意强调说:“我们所缴获的重型榴弹炮剩下的炮弹不多了,如果都打光的话,那几门炮不就变成废铁了吗?”
见自己的提议被政委否决了,阿赫罗梅耶夫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我等两人都不说话了,才慢吞吞地说道:“我来谈谈自己的看法。目前的情况,就如参谋长所说的那样,敌人在对面的高地上安放了不少的机枪,我们的部队如果实施强攻,势必会伤亡惨重,所以必要的火力支援还是必要的。”看到基里洛夫似乎想插话,我抬手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政委同志,请听我说完。我说的火力支援,不是说把那几门看家的榴弹炮拉上来,对着被敌人占领的阵地乱轰一气。一来嘛,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炮弹;其次,假如让敌人发现我们的阵地上居然有重炮,那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所承受的压力将会更大。所以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二团一营担任正面强攻,在进攻前,先发射我们的杀手锏——飞雷炮,那家伙对付敌人的工事,比重炮好使。二营从靠近伏尔加河边的东侧绕过去,那里是被炸毁的储油罐和一个水塔,敌人应该没有什么防御力量。二团的两面夹攻,再加上一团三团从坑道里出其不意地冲出来,我不相信德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守住白天夺取的阵地。”
我的话说完后,看到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基里洛夫还奉承我说:“师长就是师长,考虑得就是比我们全面。换了我来指挥的话,十之八九会命令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地向上冲,哪怕把部队拼光了,也得把高地给我夺回来。”
听完基里洛夫的话,我只是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的这种打法,在目前的苏军中是非常普遍的,大多数的指挥员根本不考虑什么战术,只懂得死打硬拼,用人海战术去和敌人装备精良的精锐部队拼消耗。这一点,从我们移防到马马耶夫岗的路上所见到的漫山遍野的战士和工人们的尸体,就能得到证实。
接着我们三人又针对部队在收复阵地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