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目标了!(1 / 1)

隋末阴雄 指云笑天道1 4891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目标了!

眼看着杨玄感打马回走,上官政的双眼一亮,厉声叫道:“杨玄感,休走!拿命来!”他一下子坐回了马鞍之上。双腿一夹马腹,这匹战马一声长嘶,四蹄翻飞,直奔杨玄感而去,而紧跟着他。那千余名上官家的部曲亲兵,也卷起一片狂潮,向着杨玄感的方向杀去,两个打旗的骑卫,紧随着上官政的身后,那面绣着“上官”二字的大旗,也跟着向前涌去!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叫道:“不好,中计了!”

樊子盖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扭头看着王世充。疑道:“王将军,你说什么?什么中计了?”

王世充咬了咬牙,一指正在飞速奔回的杨玄感,而他面前的风沙之中,若隐若现,六七个身穿金甲,骑着黑马的家伙,正悄无声息地混在风沙里,向前推进,风沙之后。微风吹拂,隐约间可以看到大批的骑兵,纷纷下马,举着长槊。绊马槊,大斧之类的兵器,开始列阵,而三四千的骑兵,则同时左旋右转,从混战中的那个战团的两侧绕开。悄悄地向上官政所部的后方包抄了过去。

这下连元文都都看明白了,原本杨玄感的后军,全部隐藏在风沙之中,看不清动向,而随着杨玄感的回退,风沙渐散,但也只有在洛阳城头,才能看到他后面的情况,上官武和上官政,却是对此一无所知,只看到杨玄感几乎是单人独骑,往那风沙里钻。

元文都睁大了眼睛,叫道:“这,这怎么可能?杨玄感,杨玄感怎么还留了这么多兵力?这些,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王世充叹了口气:“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杨玄感根本不是想要中路突进,而是要诱上官政上当,他前面的突击,只是作个假象罢了,让上官政不停地分兵去抵挡,他故意一个人冲在前面,就是要作诱饵,把上官政自己也吸引进来。”

王世充一指风沙之外,一团混战的战场,说道:“上官政一开始列的是线性骑兵阵,在两翼却是楔形突击阵,这样的阵型,是想让两翼打开局面,若胜,则则中军跟进,若败,则扔下两翼和前军,大军从氓山撤回,所以上官政自己,一直是缩在后面,若不是杨玄感有力尽而逃的举动,他是绝对不会带领最后的精锐亲卫,冲上去追击的。”

皇甫无逸沉声道:“那杨玄感的部队,为什么要下马呢?明明是骑兵,在马上作战不是更好?”

王世充摇了摇头:“如果是骑兵对冲,当然是在马上好,但现在两边已经是混战,如果有持刀斧和长枪的步兵加入,下砍马腿,上刺骑兵,配合着本方的骑兵,显然效果更好,步兵占的空间小,可以在人马之间穿梭,烟尘扬起,防不胜防啊。”

说到这里,王世充顿了顿,指着正在拼力搏杀,血染盔甲的雄阔海,说道:“其实叛军的中央骑兵,没有一万多人,后面的五六千人,也只不过是骑马的步兵,这些人看脸都有不少熟人,正是那些前些天第一次攻城时的民夫与船工,这些人战技不强,可是极为狂热,即使冲到这种战马阵中,亦是无所畏惧,要知道以血肉之躯去砍这些甲骑俱装,连人带马几百斤重的战马,也是需要勇气的。”

“而叛军的中央骑兵,真正能战的,也就是那一千多杨家的部曲骑兵,还有五六千人,估计是降军,杨玄感宁可让他们去包抄敌后,也不让他们顶在前面打硬仗,后面的叛军,多是扬尘踩土,虚张声势,为的,就是做个大口袋阵,一举吃掉这股隋军!”

正说话间,大批的叛军步兵,已经冲进了两边混战的骑军当中,大刀挥舞,利斧滚动,隋军的关陇骑士们,一下子就给砍倒了三百多人,而落地的骑兵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给跟进的叛军步兵们拿着大锤,铁棍之类的重型钝兵器,往脸上,脑瓜子上招呼,顿时血肉横飞,脑浆迸裂,场面极度的血腥和混乱。

樊子盖的面沉如水,相比一边的元文都,卢楚等文官的惊慌失措,他还算沉得住气,他看着战场,指着那六七个与杨玄感反向而行,冲出风沙的骑士,说道:“那这些人又是什么?为何跟杨玄感穿得一样?”(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三章影武者突击(48更)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大约是影子武士吧!马上就会知道他们的作用了。”

樊子盖的脸色一变,只见杨玄感与一个身穿金甲的骑士擦肩而过,两人甚至眼神交流了一下,那名骑士马不停蹄地挥舞着长槊,叫喊着向着风沙外冲去,而另外一面,上官政和上官政兄弟二人,一人持大刀,一人持斧枪,正带着千余亲卫,紧追不舍,他们对周围的战场已经视若无睹,眼中唯一的目标,就是杨玄感,擒贼先擒王,只要杨玄感落马,那胜负已定!

风沙之中,冲出了一员金盔金甲的武将,戴着黄金恶鬼面当,手持长槊,座下一匹黑马,身上血迹斑斑,可不正是杨玄感?上官政的精神一振,哈哈大笑道:“反贼,你居然还敢回来,找死!”

上官武和上官政对视一眼,这对兄弟,心意相通,两人分别从两侧包抄了过去,上官武举起大刀,狠狠地砍去,而上官政则是斧枪一挥,明攻杨玄感的腰胁,可是途中斧势一转,转砍马腿,他们都知道杨玄感的力量惊人,不指望一下直接能伤了他,但是黑云马战了半天,应该是累了,只要打倒了黑云马,那杨玄感也可束手就擒矣!

杨玄感高高地举起长槊,硬接了上官武的这一刀,只听“叮”地一声,这一刀碰上槊杆,砸得杨玄感连人带马都向下微微一陷,上官武的心中一动,刚才他与杨玄感每次兵刃相交,都是自己吃亏,两臂酸麻,可是这一下,却是反而杨玄感象是扛不动自己的这一刀,比起刚才,判若两人!

还没有等到上官武反应过来,上官政的战马就飞快地掠过了杨玄感的身边,斧枪一挥。利斧重重地割过黑马的前蹄,这匹高大的黑马悲嘶一声,一条前腿直接给砍成两段,而坐在马上的杨玄感再也控制不住。向前一倾,整个人也飞了出去,落到了地上,摔了个嘴啃泥,再也抬不起头来。

上官政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杨玄感会给一招之下,就给放倒在地,他使劲地揉了两遍眼睛,直到看到杨玄感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后,仍然无法爬起,才是一阵狂喜上心头,身后的亲卫骑兵们,纷纷跳下马来,几条大汉拿起鞍边的绳索,不由分说地就把杨玄感五花大绑。捆了起来,而身后的骑兵们齐声高叫道:“已擒住贼将杨玄感啦,已擒住贼将杨玄感啦!”

在一边的风沙之中,还在殊死搏杀的关陇骑兵们,也都纷纷欢呼雀跃起来,不少人甚至忘了眼前的搏斗,也跟着大喊大叫起来,按照一般的剧本,敌军的主将给这样斩落马下,剩下的事情。就是贼军纷纷败退,逃亡,而本方开始追杀,收取战功和人头了。

可是就在这些人高呼大喊的时候。对面的叛军将士们可一点也没有闲着,对于响彻战场上的“已擒住贼将杨玄感啦!”的欢呼声,他们置若罔闻,可手里的兵器,却是招呼得更厉害了,反倒是隋军这一边因为大喊大叫。多数人放弃了大趋势,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上千人被生生地砍落马下,甚至有不少人刚刚张了嘴,准备跟着叫喊,自己反而成了刀下之鬼。

上官政的脸色一变,他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了,突然,从风沙之中,又冲出了一个浑身金盔金甲,骑着黑马的“杨玄感”,一边疾驰,一边大叫道:“杨玄感在此,上官政,拿命来!”

上官政的嘴巴惊得大张着,合不拢,正当他惊魂未定之时,只见右侧的人群中,也杀出了一个浑身金盔金甲,骑着黑马的“杨玄感”,高声叫道:“上官政,你的死期到了,快来和爷爷决一死战!”

上官武二话不说,跳下马来,两个大步跨到那个被俘虏的“杨玄感”面前,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具,只见面具的后面,分明是一张二十多岁,虬髯遍布的脸,满是血污,却挂着得意的笑容,对着上官武笑道:“你们快要完蛋啦!”

上官武气得大吼一声,一刀飞出,就把这个假杨玄感的脑袋砍了下来,无头的尸体上,脖子上喷出一道血泉,无头的尸身软绵绵地躺下,倒在了地上,血染黄沙。

上官政咬牙切齿地叫道:“上了狗贼的当了,弟弟,咱们中计了,马上撤!”

上官武一下子跳到了马上,高声道:“大哥,你先撤,我带人断后,咱们。。。。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从风沙之中飞过一杆利箭,上官武正在分神说话,等到这利箭临前,已经来不及闪躲了,匆忙间举刀一格,可是哪还来得及,箭身擦过刀杆,直接钻进了他的喉咙里,瞬间就射穿了他的脖子。

上官武惨叫一声,两手一松,大刀“呛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他的右手抓着箭杆,血水如喷泉般地从伤处汹涌而出,他看着上官政,无力地张着手,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有发出一个字的声音,就倒到了地上,气绝身亡。

上官政的脸都白了,他来不及为自己的弟弟的战死而默哀,抬头一看,只见风沙尽处,一员金甲金盔的大将,骑着一匹黑马,举着一杆铁胎大弓,双肩宽阔,眼中尽是杀意,看这拉风的架式,不是杨玄感本人又是谁?

上官政肝胆俱裂,哪还敢留下来战斗,连上官武的尸体也不敢收了,倒提着斧枪,转身就逃,两个忠诚的护卫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背着大盾,算是给他当人墙,而后方的羽箭响声不断,伴随着有人中箭落马时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杨玄感的身后,不停地冒出弯弓搭箭的弓箭骑兵,个个都是神射手,跟在上官政身边的亲兵骑士们,几乎是应弦而倒,眼看上官政逃了,这些人也不敢留下来恋战,更不敢拉弓反击,纷纷拨转马头,把骑盾挂在背后,没命地狂奔。

而杨玄感那狂妄的叫声远远地顺风而来:“上官政,别跑这么快啊,跟爷爷较量较量嘛!”(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四章上官政的末日(49更)

上官政哪还敢回头,他只觉得两耳边的风声,呼啦啦的,直接从他的耳朵里灌进去,而杨玄感的那得意的狂笑之声,却是远在天边,又近在耳前,甚至连他的眼前都开始出现了幻觉,总觉得有个金盔金甲的家伙,正横在自己的身前,举着长槊,向自己的心口刺来呢。

心随意动,上官政的斧枪一挥,眼前的这个杨玄感突然一声惨叫,喷出一口鲜血,落马坠地,而两声惊呼声响起:“将军,您,您这是怎么了啊,这是,这是三牛啊!”

上官政猛地清醒了过来,停住了战马,只见自己的贴身亲卫吴三牛,正倒地血泊之中,胸口一个大洞,五脏六腑正从洞里流出来,已然气绝,可是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啊。

上官政反应了过来,自己一定是刚才一时幻觉,把这吴三牛当成了杨玄感,一斧过去,错杀了好人,他的心里想到了刚才弟弟战死时,那副惊恐而无助的表情,心都快要碎了,竟然就在这战场之上,抚胸大哭起来。

有了吴三牛的先例,其他的这些亲卫们也不敢离上官政太近了,不少油滑的家伙,已经在悄悄地逃跑或者是向着隋军投降了,吴三牛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面写着“上官”二字的帅旗,大旗一倒,战场上的各路隋军,都纷纷非溃即降。

八千多隋军中央骑兵,除了上官政的这身边一千余亲兵护卫外,几乎人人都下马跪地投降,而左右两翼的桑显和,王智辩二次,眼看形势不妙,也都带着亲卫杀出一条血路,加起来只有不到千人,拼命地向着后方的氓山山道逃亡,可是却被那叛军从两翼包抄过去的数千骑兵拦住,又是一阵厮杀。最后只剩下桑王二将,带着不到五百的部下,落荒而逃。

上官政咬了咬牙,看着这兵败如山倒的战场。也顾不得多悲痛了,他擦干了眼泪,重新抖擞起精神,叫道:“众儿郎,跟着本将军。杀出一条血路,总有一天,我们还要杀回来报仇的!”

一个冷冷的,带着杀气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上官政的耳朵里,前方的后路,已经被叛军包抄骑兵飞驰时所扬起的尘土所模糊,甚至看不到小路的入口,而从这风沙之中,缓缓地走出一骑。黄金盔甲,恶鬼面当,双目如电,胯下的黑云宝马,神骏异常,周身上下透出如血液般鲜红的汗珠,而马上的骑士,右手高举着一柄血染的钢槊,左手则是提着一个流星锤,锤上已经遍是红白之物。不是血液就是脑浆,连人带马,周身上下尽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而这名金盔金甲的大将之后,则跟着两百多名骁勇剽悍的骑兵。一面“杨”字大旗,高高地飘扬在他的身后,不是杨玄感,又会是何人?!

上官政已经快精神错乱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一里多外。那个持着铁胎大弓,金盔金甲的杨玄感,正带着大队人马,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追击,时不时地搭箭上弦,把周围落单而又不肯下马投降的隋军,一个个射落马下。

上官政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对面的这个杨玄感,那人的眼神中,已经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怜悯,上官政受不了这种眼神,因为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晋阳城中,那个暴打自己后,一只脚踩在自己身上,看着头破血流的自己的杨玄感,眼中分明也是这种强者对弱者绝对地碾压之后,那种不屑一顾的同情之色。

上官政咬牙切齿地狂吼道:“都是幻觉,吓不倒我!你这个该死的替身,后面才是真的杨玄感,拿命来!”

上官政这样吼了一把后,胆气复壮,斧枪在头顶,一个大大的旋轮舞,斧风槊气荡得他周围十步之外的同伴们,好几个人的头盔都落在了地上,他的双臂贯起神力,红着眼睛,向着二十步外的那个杨玄感冲了过去,他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个冒牌货砍死,刺死,踩死!

杨玄感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甚至没有准备用槊,把右手的钢槊向地上一插,左手的流星锺猛地一荡,一扔,这流星锤真的是去如流星,直奔上官政的前心而去!

上官政的嘴里,“哇呀呀呀呀”地大叫,他已经完全进入了疯狂的状态,所有的一切已经不重要,只要把眼前的这个冒牌货给砍死,自己就有生机,就能一雪心中的仇恨,这是个冒牌货,一定是的,他不会有杨玄感的力量,这流星锤一定也是个西贝货,就象刚才的那个替身一样,一正面接触,就会现了原形!

眼见这流星锤已经飞到面前,上官政一声虎吼,两臂运力,猛地在面前一格,按他的想法,这个流星锤最多只有十几斤重,给自己这样一格,一定会被打落在地,甚至不能影响自己向前的飞奔。

可是枪杆之上传来的一股巨力,却让上官政的脸色突然大变,这流星锤何止十几斤?分明有三四十斤重,而锤上的力量,更是让他的虎口一下子都暴裂了开来,本来他的身体,攒着一股气,准备跟杨玄感拼命的,可是给这一锤之下,就如同狠狠地一锤子砸中了一个气球,几乎让他的整个人都爆炸了。

上官政一张嘴,“哇”地一口气,喷出一口鲜血,他只觉得胸前如遭千斤重击,再一看,自己手中的纯钢斧杆,竟然给砸地直接断裂,那流星锤仍然势头未尽,一下子打在他的胸前明光大铠之上,“彭”地一声,护心镜给打了个粉碎,而他的身子,也是倒飞两三丈,落到了尘土之中,全身上下的骨头,如同碎裂了一样,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眼见上官政给一锤子就打得落马,后面的骑士们哪个还敢战斗,纷纷扔了兵器,滚鞍下马,脱了盔甲,高高地举在手上,以示投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