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认错(1 / 1)

强制占有 加菲尔德 2607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7章 认错

  “泡温泉的时候也是偶然碰到?”

  “对,凑巧了。”

  贺琮连看都不想看他,开口说:“你和他见面了,你瞒着我,一个字也没提。”

  “那真的只是凑巧,没必要和你讲,让你不开心。”黎北晏小声说道。

  这句话听到贺琮的心里,就像拿刀在他心口用力剜了一块肉,一时间痛得他紧皱眉头,嘴唇抖了抖,“没必要?黎北晏,你再说一遍你的事没必要跟我讲。”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我听着。”贺琮一副但凡说不出令他满意的话,今天跟他就不会善了的神情。

  有的人就是这样,许多狠话根本不用张嘴,就能从他阴沉的眼睛、向下垂的嘴角,和握成拳的手掌缝隙透出警告来。

  越不想发生什么,事情就越往糟糕的方向发展,黎北晏被贺琮数十年如一日的嫉妒心整得毫无对策,又不忍心看男人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难受。他伸手覆在贺琮手背上,才发现男人身上又冰又凉。

  黎北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我错了,是我用词不恰当,我应该告诉你的,不该擅作主张。”

  贺琮却不吃他那一套,相反黎北晏说得越多,他的眉头就皱得越深。车在红灯前停下,贺琮看着黎北晏的双眸,语气充满警告性地说:“北晏,多说多错,你要是不想我立马变成禽兽不如的人渣,就不要再开口说一个字。”

  一路无言,车抵达酒店,贺琮没等黎北晏先进了电梯,黎北晏极速追过去,把手伸进即将合拢的电梯门,幸好没出事,晚一秒手臂就要被夹住。

  他挤进去,贺琮扫了一眼黎北晏的手臂,确认他没有受伤,面上很难看。黎北晏靠过去,知道贺琮这是又在心里给自己记了一笔。

  他小声嘟囔了句,“谁叫你走这么快。”

  贺琮性格强势霸道,一直以来都像山洞里的巨龙一样,守着黎北晏这堆宝贝不放开。管吃管喝,不许别人看,更不准任何人打歪心思。

  以前巨龙吃醋,总会大发脾气,现在突然一个人生闷气,黎北晏竟有点怀念那只暴躁的巨龙。

  浴室传来水声,透明的玻璃门无死角地展示出贺琮性感结实的身体。渐渐升起了水汽,贺琮仰着头单手抹开眼睛上的水,喉结上下滑了滑。

  黎北晏脱光衣服,推开玻璃门进去。

  “你出去。”贺琮第一次拒绝黎北晏的身体。

  不过没让人放在心里,黎北晏当他吃醋发小脾气,对着贺琮跪下去。

  雾气升腾着弥漫整个浴室,两个人常年坚持健身,露在空气中的身躯凛凛。贺琮微微仰着头,他单手抓住黎北晏的头发,水流经过棱角分明的俊脸,眼底的欲望几乎快要把他的理智全部淹没。

  贺琮赶在情绪断掉前的最后一瞬,把黎北晏推开。

  黎北晏睁开眼,睫毛上挂着水珠,不经意地露出湿漉漉的可怜眼神。那张鲜艳欲滴的红唇,被他用牙齿轻轻咬住,又委屈地张了张,说:“你不要我了吗?”

  水声停了,贺琮错开他出去,在外面穿好浴袍。黎北晏跟在后面,拉着他腰上的带子,想说话,又不敢再开口。

  贺琮身体往后靠着大理石台,说:“幺儿,我爱你,可你不能在我每次生气的时候,都用身体来道歉。”

  他渴望黎北晏的身体,但不是现在。

  用上床来当浇灭怒火的工具,那样跟女票客没什么区别。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不生气?”黎北晏问他。

  贺琮把浴袍带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心里的妒火在翻山倒海,他强忍着不发作,怕没控制住伤害到黎北晏。

  奈何黎北晏化作不讲理的粘人精,蹲下来抱住贺琮的右腿,三十多的人了,一点脸皮也不要,“你答应过我不吵架的,你耍赖!”

  “你答应过不和南屿见面,你又做到了?”

  黎北晏嘟起嘴,“脸皮是父母给的,他们把我生那么好看,别人要惦记我有什么办法。”

  气得贺琮太阳穴的青筋都要起来了,想把他一脚甩开,可又舍不得。

  黎北晏继续厚着脸皮说:“那我长这么帅,还不是只爱你一个,别的人我都不稀罕瞧上一眼。”

  接着又开始拍贺琮马屁,“你要对自己有自信嘛,我对你死心塌地,绝不会有二心!”

  贺琮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说不清楚是被气的,还是被他自恋程度极高的告白讨好到了,眉毛挑了挑,说:“你松手。”

  “我不!”

  “松不松?”

  黎北晏紧了紧手臂,牢牢抱住他的腿,“我就不!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我一松手,你就又不要我了。”

  想了想,又指责他,“呸!负心汉!”

  又急又恼的小模样把贺琮气笑了,他放柔了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冷漠,“乖,幺儿,去给我接一杯水。”

  黎北晏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惴惴不安,小声确认:“你不要骗我。”

  贺琮弯腰把他抱起来,凑近亲了亲黎北晏湿润的脸颊,“你都骂我是负心汉了,我怎么还敢不理你。”

  黎北晏喜笑颜开,两只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冲着他的唇吻过去。

  送上门的天鹅肉,没有不享用的道理,贺琮一边和黎北晏接吻,一边把人放到大理石台上。

  ......

  ......

  结束后,贺琮歪着头一口咬在黎北晏的肩头,咬得很深,黎北晏痛得闷声哼了出来。

  “痛。”黎北晏推开他的脸,偏过头看到自己肩上好大一个牙印。

  贺琮轻轻摸他的耳垂,说:“痛才长记性。”

  “是吗?”黎北晏伸手在贺琮胸膛上,刻有他头像的纹身使劲儿揪了一把,咬着小牙齿道:“我也让你长长记性。”

  “背着我和他见面这种事,没有第二次了。”

  “好。”黎北晏伸出几根手指头,作发誓状,“我保证!”

  装模作样的乖脸看得男人心痒,他把黎北晏的手挥开,“你啊……”贺琮顺势靠过去,下巴磕在黎北晏肩上,略带忧愁地说:“还长这么好看,我要防到什么时候。”

  把黎北晏逗乐了,又不敢笑出声,怕把男人惹急了,只好试探着安慰道:“那我争取……变难看点?”

  贺琮闻言抬起头,看了看那张小脸,激得他又低头仔细舔了,闭着眼睛专注度地深吻。

  他看上的人,即使到了七十岁,八十岁,都不会难看。

  算了,从遇到他开始,防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辈子。

  继续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就好。

  黎北晏总归是他老贺家的。

  或许是在山城遇到了南屿,之前一直不提回京的贺琮,第二天早上就带着黎北晏返程。

  “原来回家这么容易。”从机场出来,两个人上了陈秘书的车,黎北晏把颈枕取下来,揉了揉脖子。

  “别嚣张啊。”贺琮拍开黎北晏的手掌,单手扶着他的脖颈,用巧劲揉着。

  和陈秘书对话的间隙还分神看黎北晏的表情,要是他皱眉了,就减轻力道,轻生问他,“现在怎么样?”

  程夏不接电话,黎北晏又改成发微信,低着头打字,空了才回贺琮,“可以。”

  要不是男人在听公司的新方案没空理他,少不了又是一顿说教。

  年关将至,大部分人收拾行装返乡归去,繁华的城市中心难得萧条。本来预计着在南方过年,现在计划有变,黎北晏重新规划起春节的行程。

  “大哥今年回来吗?”

  “嗯。”

  他们越渐成熟的同时,长辈也在慢慢变老,成为医院的常客。生命开始进入倒计时,看一眼少一眼,贺瑾近些年都会回来陪着过春节。

  “那我们……”黎北晏斟酌了一下用词,“接小念回家好不好?除夕夜看不到孙子,老人们肯定会问。”

  贺琮没有直接答应,“再说吧。”

  腊月二十九清晨,贺琮带着黎北晏回了郊区,陪两个老人说了一天话。晚饭时王女士记着爱人有三高,不让他多吃饺子。

  黎老头不高兴了,跟儿子告状,说自己老了老了,饭也吃不香。

  黎北晏颇有经验地陪他爸叹气,“可不是呢嘛,吃什么都要管,还有没有点人权了。”

  听得王女士直拿筷子敲他脑袋,黎北晏抱着头躲,“妈,我又没说您,您对号入座干嘛啊!”

  贺琮懒得搭理他,用公筷给黎老头和黎北晏夹了些蔬菜,看着他们全部吃下去。

  一顿晚餐吃得哀鸿遍野,结束后王女士在厨房洗碗,贺琮给客厅的父子两人切水果。

  “贺琮,这几年真是谢谢你了,有你看着,你爸吃东西也老实多了。”

  贺琮把草莓和车厘子装盘,低头在消毒柜里拿水果叉,“我照顾北晏习惯了,管得太多,爸别嫌我烦就好。”

  “他敢!我揪他耳朵来下酒喝。”为三高黎老头操碎心的王女士说道。

  黎北晏陪着他爸写春联,老头戴着老花镜还是看不清楚,手握着毛笔,一直在抖。黎北晏忽然间鼻子就酸了,右手握着他爸,像小时候黎老头教他那样,带着他的手腕一笔一笔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