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胆大包天(1 / 1)

强制占有 加菲尔德 2664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62章 胆大包天

  贺琮刚到法国,又辗转从戴高乐机场回来,漫长的数十个小时的飞行,折磨得他心力交瘁。

  他像一头被惹急了的雄狮,瞪着着血红的眼睛揪住贺念的衣领,把他提着站到自己面前。

  贺念的额头在流血,他们父子两个却没人在意。

  贺琮咬着牙吼他,“你告诉老子你姓什么!”

  他们父子间的气氛第一次如此紧张,贺琮单方面的杀气腾腾,贺念受了伤,眉眼低垂望着地板。

  他张开嘴,说:“我姓贺。”

  贺琮眼里带了掩不住的恨意,“贺家人这辈子都不准和姓古的见面!你把老子的话当个屁?”

  “爸……对不起。”

  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贺琮情绪跌落到如此状况,他紧紧抓着贺念的衣领,指尖却在颤栗。男人不仅仅是生气,更多的是害怕。

  他害怕来不及,害怕他如果晚了一步,就要后悔一辈子。

  黎北晏不想看到贺琮再为了他失去理智,情绪起伏太大很伤身体。他也生贺念的气,所以当贺琮推开贺念一脚踢到贺念肚子上的时候,黎北晏转开头,没有去阻止。

  贺念这次闯了大祸,贺琮因为他大动肝火,现在的心理状态极其不稳定。

  “我以前真小瞧了你,我要不去查,还不知道自己17岁的儿子私人账户上有那么大笔钱!”贺琮大声质问:“爷爷和大伯给的钱我都有数,这笔是怎么来的!你怎么会在瑞士有银行账户!你他妈是不是被那傻逼迷晕了头,加入乱七八糟的组织了!”

  黎北晏被这大段话惊得一身冷汗。

  巨额存款?组织?

  如果古铖利用贺念对他的感情,让他给古家卖命,吸着人血挣黑钱……

  “爸!”贺念突然跪下,惊慌失措地解释:“我是喜欢他,可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我。这是我炒股挣的干净钱,从我十二岁开始所有的交易记录都在,我拿给您看。”

  “你为什么瞒着我们?”

  贺念依旧跪着,但是不再开口。

  贺琮用皮鞋向他肩上踹去,贺念倒在地上,头磕在地板发出巨大的响声。

  “说!不说老子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贺念似乎因为磕碰头有些晕眩,他用力摇了摇头,保持清醒,然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又再度在贺琮面前跪好。

  “……我想去上海买套房。”

  贺琮闭了眼,睁开的时候里面酝酿着暴风骤雨,他气得呼吸都乱了,第一次产生想要把贺念活活踹死的冲动。

  “你当时才12岁,就想在上海买房?买给谁住?古铖?”

  贺念端端正正地跪好,迎着贺琮阴森地目光,大胆承认,“……是。”

  贺琮转头看着黎北晏,气得冷笑,“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话!12岁就想着挣钱给别人买房了,我他妈是不是得夸他有责任有担当啊!”

  黎北晏就算用尽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和想象力,都想不出贺念会喜欢年长他十多岁的古铖,还能为了见他,费尽心思和手段骗他们。

  十二岁的时候他在干嘛?没有和贺琮初遇,和同学一样放学排队买学校附近的辣条,沉迷网游熬夜去网吧上网,捧着漫画书看蜘蛛侠又打败了哪个大Boss。

  他兜里的钱不会超过十块,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快点把作业做完,把多的时间拿来娱乐。

  他对金钱没有概念,对未来更是不知所谓,更不会去思考炒股,去买房,去给喜欢的人一个家!

  黎北晏一直觉得贺念有点聪明,可今天他才明白,起止是有点,是聪明到让人害怕。

  贺琮弯着腰靠在离贺念只有一尺的地方,指着他的脸狠狠骂着。黎北晏心神恍惚,不再去听父子俩的对峙。

  不久后门外有人敲门,从里面打开,众人在阴沉的夜色里看到许久未见的贺瑾,和他身后穿着制服的保镖。贺瑾脸上的表情不比贺琮好,黎北晏侧身让他们进来。

  贺瑾看了眼大动肝火的贺琮,又把目光钉在跪着的贺念身上,那目光光是远远瞧着,就能令人浑身发冷。

  “小念,站起来。贺家男人的膝盖不是拿来这么用的。”

  贺念低着头,贺琮没开口他就不敢动。

  贺瑾不耐烦地对着贺琮说:“贺家脸面都快被你父子俩丢光了,还不快点让他站起来!”

  他不愧是沉浮官场几十年的大哥,一句话骂了在场三个人。贺琮因为男人和家里闹翻的事,前几年时常成为京城名流的谈资,黎北晏丢了贺家的脸,现在又轮到贺念。

  贺瑾除了面色难看,说话倒是一直在克制情绪,没像贺琮那样恨不得把孩子弄死。

  饶是这样,贺念从贺瑾踏进这间屋子,脸色就以极快的速度变得苍白灰败。他似乎已经预测到了自己未来的下场。

  果不其然,贺瑾马上对贺琮说:“小念我带走了,你跟学校打招呼,这学期他都不会回学校上课。”

  黎北晏想起他当年给我看过的视频,贺琮被他关在部队,强制洗脑的画面成为他的噩梦,残忍得他到现在都不敢再次回忆。

  “瑾哥,你要带小念去哪儿?”

  贺瑾冷淡道:“部队。关他半年好好在里面醒醒脑子,然后出国读书,没有四五年他绝对回不来。”

  这样的安排不出所料,可黎北晏只要一想到部队,就本能的排斥。他看向贺琮,想他帮孩子说两句求求情,男人却微微点了头,说:“好。”

  后面等着的保镖分别架着贺念的手,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贺念想反抗,却在力量的绝对挟持下连动都动不了。

  他被押着从黎北晏身旁经过的时候,双眼湿润着向他说:“北晏爸爸,对不起。”

  黎北晏望着少年的背影,低头哭了出来。

  贺瑾走后,屋里只剩他和贺琮,男人揉了揉疲倦的眉心,从后面抱住他的腰。黎北晏背靠着他的胸膛,滚烫地眼泪砸在贺琮的手背上。

  贺琮低头亲了他我的头发,又缓缓往外,辗转亲吻耳朵和脖颈。黎北晏感受到属于男人的湿热气息,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些。

  贺琮连续长途飞行,担心得连眼睛都没敢闭一下,回来后又发了好大的脾气,此时此刻已经疲倦到了极点,可他还是紧紧抱着黎北晏,安抚道:“乖,别哭了。”

  黎北晏不想再让这个男人忧心,这两天发生的事已经够混乱了。他从他怀里转过身去,用手抱住贺琮的脖子,这才有机会仔细看他。

  男人眼底厚厚一片青色,黎北晏轻轻吻在他的眼皮上,贺琮神色这才松了,眼里的血丝多到让他心痛。

  他额头抵着贺琮的额头,说:“大叔,我没事。”

  他知道贺琮刚才对贺念发的火,不单单是因为他瞒着两个监护人做了那些事,还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贺琮在担心,可是他不敢问,他害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贺琮闭了闭眼睛,放在他腰上的手变成了拳头,捏得咯咯响。

  他不再掩饰眼里的愤怒和嫉恨,“他碰了哪里?”

  黎北晏把嘴唇送上去,主动亲吻贺琮的嘴唇,男人收紧手臂,张开嘴反客为主,把他按在墙上使劲亲吻。

  贺琮仔细吻过每一处。

  那晚贺琮彻底失去理智,黎北晏浑身是汗,没法睁开眼睛。感官被放大,他感受到贺琮的疯狂。

  后来,贺琮抱他去浴室清洗,抱着黎北晏的脖子咬他的下巴。

  “你不准再踏进上海,不准再跟他见面。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他。”

  贺念被带走后黎北晏的情绪一直不高,贺琮带他回了郊区,他挽起衬衣袖子进到厨房做晚饭,黎北晏和爸妈坐在客厅,谈贺念的的事。

  “乖孙能不能回来啊?他才17岁,怎么学也不让他上了?”

  贺念在老人面前从小就十分乖巧,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牵着爷爷奶奶下楼,出去吃饭也会主动坐到两个老人旁边,给他们夹菜盛汤,等爷爷奶奶吃好了自己再动。

  超出同龄人的贴心懂事,即使他不是黎北晏亲生的,爸妈也把贺念放心眼儿里疼。

  听到贺瑾把小孩儿强制带走,老妈又着急又心疼的,抓着他的手臂问。虽然黎北晏心里也不想让贺念去部队受苦,可小孩儿做的错事实在太离谱,如果没人看着他,总有一天会出事。

  “妈,大哥说了半年后会送贺念去国外读书。”

  老爸吹胡子瞪眼,“咱们国家优秀的学校这么多,为什么非得出国?汉堡薯条是人吃的?小念喜欢吃我们做的菜,一米八多的个子,去外面得饿瘦成什么样?”

  “爸,大哥既然决定这样做了,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其中很多事我没法和你们细说,你们要相信贺念,他会挺过来的。”

  爸妈不清楚贺念犯了什么错,黎北晏不能告诉他们真相,在两个老人心里贺念还是乖乖仔,要是知道他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得气进医院去。

  晚饭吃得很压抑,回家路上黎北晏没什么精神,闭着眼睛靠着副驾驶。

  贺琮用余光看他,有些担忧,“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