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于防范和懈怠了。
再加上他们的前身,本来就是沿途征募而来的,给部队打杂下手的散兵出身,本身就是来源杂驳而良莠不齐。
虽然在裁汰了老弱,又挑选走还算精干人员之后打散再编过。但是依旧有一些旧式军伍的残余和乡党之类的残余,就没有办法清理那么干净了。
于是,问题就出在了其中级别最高的,一名材官为首的乡党小团伙,
然后依仗职权上的额便利,勾结了驻守的配套工场里少数同乡,利用管理上的漏洞,在提供给江宁方面的友军的特批订单上,多多报失缺损,然后将这些配件积少成多,重新组装成品再予以转手出去。
然后还没来得及运送交付出去,就已经被破获了,
尽管如此,还是不免要防渐杜微的掀起一场整肃和清查运动,以及相关保密和守纪的宣传活动。
在这个过程中,虽然没有发现更多武器流失的迹象,但却附带查出一些,平时隐藏在训练与勤务之下,个人在细节上的懈怠、重要性和意义认知不足,基层制度执行不力,装备维护和管理不善之类的,各种错漏和缺失,
最关键是,来而不往非礼呀。既然对方搞偷偷摸摸的小动作,那我也自然不吝还之以颜色
“在入冬之前,后方六州可以抽调多少机动的人马出来”
我对着虞侯长薛徵言交代道
“此外,让参军组估算一下,在前沿各州的动员上,还有多少的亢余和上限。。”
“参谋团统计一下预期的集结和出发地,”
“以及最大攻击距离,和所需器械弹药粮草澄物资的耗费,”
“后续接应部队的预案。。也要尽快呈递上来”
“在大雪下来之前完成出击准备。。”
“断然不能让对方,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准备过冬去了。。”
“诺。。”
第610章怅怀5
河南道,单州,广济军,凄霞山下。
随着密集的小鼓点响过,各组的小旗挥下。
“斜上二五。。放”
骤然扩散的烟团与火焰,从粗长的管径中喷吐而出,然后才是平地旱雷一般的震鸣声,给对面的城寨,带去死亡与毁灭的讯息。
经过半个呼吸的延迟之后,在对面的城垒上,绽放开一蓬血色的烟尘来。然后是更多的铁弹,追寻着前者的轨迹,或高或低的崩击在城垒上。
只是当数轮炮击结束,由步队的白兵发起冲锋之后,还没冲到轰开的缺口前,对方就迅速战意消融,而在嘈杂纷纷的内乱中,迫不及待的举起了白旗。
这也意味着,这处军寨城垒,就此沦陷易手。
多筑垒,广立寨,这个权宜方法,似乎成了北朝控制区下,那些前沿对峙军队,有些无奈的对策与手段之一。
驱使民夫和兵卒,尽可能的在平原上筑垒立寨,然后少量驻兵期中,用相对密布的驻扎据点,来充当某种缓冲和预警,
被夺取或是摧毁的同时,也为后方的主力调集迎战,争取了相应的时间和机会。
虽然在战术层面上,实在有些消极和被动,但是起码可以有效的降低火器杀伤效应,约束兵员不至于第一时间就逃跑。
只是相比淮东前线,那些精心营造起来,承当战线支撑点的堡垒,这里的据点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炮灰和牺牲品。
因此,其中最多的就是各色轻装的弓手,在墙壁和工事的掩护下,至少有勇气和野外的火器阵列,对射一二。
直到存身之所被打破,才会士气大溃像是被烟熏的老鼠洞般,乱糟糟的开始择路逃亡。
不过,这样对方的部分目的也就达到了。
因为,北朝的骑兵也应该出现在原野的天际线之中,
呼啸着骚扰,牵制,偷袭,是他们最多见的三板斧,至于正面突击和硬干,在吃多了“野战守御第一”的亏之后,就很少有人愿意这么做了。
毕竟,北国在骑兵的来源上虽然有所优势,但也不代表就能毫无节制的挥霍了浪费了。
更何况他们还有,外诸侯带来的藩军和胡马儿,这个迫在眉睫的对手,在仍和一个方向的战线上,损失太多的话,很可能就是被其他方向的敌人,给乘虚而入。
因此,骚扰和牵制,小规模的接触和缠战,拖滞淮东军的攻势和出击方向,直到粮草耗费的差不多,或是因为气候环境的变化,最终主动退去了。
才是最常见的主要对策。
随着作为先手的数千军伍缓缓推进,北军花费了大半年才布置妥当的城寨、防垒,也一个个拔除殆尽,而化作一处处被拆平的废墟瓦砾。
作为俘虏的第一用途,就是在少量看守的监督和鞭策下,把这些好容易营造起来的存身之所,给拆了先。
.....
“大平寨、兴元堡已陷。。”
“广阿镇已经失守。。”
“大登堡告急.”
定陶城中的临时中军,杨可世也在一处沙盘前,听取着前沿送回来的急报,脑中急转沉思着。
这一次那些南军,突然倾力而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难道想在过冬之前,重新划分战线和拓展地界么。还是纯粹的一次强行驰进的武力威慑?
却没有想到过,是因为私底下那一番行事所造成的。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经营和征拓,他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除了缺粮少械的疲惫之兵数千,就无地无财,徒有虚名的淮西节度使。
无论是,用几个干净利落的奔袭战为开端,从那些塞外番胡手中,夺回来的土地牛羊人口;或是搜检地方上那些南军狂奔败退时的所遗之物,重新整修翻新之后,以充阵容行壮;
或是打着保境安民的旗号,强行收并那些躲在一个个邬堡、围子里的地方土团、豪强,抽选青壮而纳其资财储集。
为此他还特地杀灭了十几个,声名不好或是屡有恶迹的地方豪族,来换取大多数人的顺服和归心。
然后,又冒险跟着淮东南军的脚步后面,几次三番对那些被击破溃走的塞外番胡,乘火打劫而落井下石,也获得了不少好处和资源。
自此才拥有了初步稳固下来的基数和根本。
不过,朝中那些大员们,愿意在实质上支持他这个淮西节度使,还多是看中了他在河南前沿,作为直面盘踞在淮北道东部各州的哪只,“满万不可敌”的挡箭牌与缓冲。
只是,经过了那么多事,又到了他这一步,曾经的公忠之心也不免有所变化。
再加上作为一方镇帅,拥有相当的自主与权宜行事之便,自然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实力根本,拿去随意消耗掉。
因此在更多时候,都是保持有限的拉锯和小规模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