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蛛丝马迹慢慢的显露出去。这也是没有办法和不可避免的事情。
于是,后续的队伍也变得更加壮大起来,巡哨和游骑的范围和距离,也变得更长更广。
于是在某种信心满涨和斗志澎湃的鼓励下,他们在短时之内数度连战告捷之后,干脆用积累下来优势玩了一次大手笔的。
三个主战营正攻,三个辅军大队压阵,外加若干部队的外围阻截和佯动,最终在淮南楚州的漕河枢纽——山阳城对岸的桥头镇,大破留守的兀氏藩军,并数滞的六部胡马儿约数万人。
此战斩首过万,被赶到冰面上又掉进河里的不计其数,光是战后在原地抓到和投降的俘虏,就达到了两万余;所获桥头辎重,堆如山积,其中大部分都是我们可以马上用上的物资。
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当地得到了,以十几万口为单位的牛马大畜,虽然大多数羸弱的很,而且饱受惊吓而不好驾驭。
但是哪怕作为肉食的补充,赶回到我们的控制区去,也足以让我的麾下将士,不间断的吃上好一阵子了。
而其中一些出现在叙功名单的人名,和相应人战报上的细节,则让我有些不免有些“是金子就会发光”的唏嘘和感叹。
比如那位二营四团的部将鹏举,还是和另一个时空发迹的轨迹一样,遇战喜欢站在先手敢战士中,以身先士卒带动部伍奋勇争前,哪怕迎面身受数创而激斗尤酣愈战愈勇,
最后在浮桥上以步战杀毙十数,负责断后的精锐箭筒士,追击仓皇避逃的兀氏守备官,而于淮南近岸挑落马下生擒之。
据说这时他已经远离大队人马的掩护,而距离南岸不过二十多步,就在南岸被惊动起来的胡马藩军,稍稍发矢就可以即达的射程之内,
然后他不慌不忙的以擒获的俘虏为挡箭牌,在南岸一片目瞪口呆和凝滞死寂的目送之下,徐徐然带着俘获全身退回了桥北,其中堪称惊险与传奇。
如此勇气与胆魄,令后方主持的都虞侯赵隆,不免有些刮目相看,而在战报中格外提及。
又比如新任的后备将刘琦,以寡击众打围于涟水;赵良嗣在临淮附近的白水塘,截击绕道渡河赴援的胡马部帐;负责佯动的张宪所部,最后弄假成真的袭夺淮阴之战;甚至是王贵的前军四营,都不乏可圈可点之处。
让人觉得欣慰不已之余,隐隐感觉到,在虚空中闪现而过的数据。
“全体士气和声望上升”“本军威慑力与名气+20”“传说度与残暴度+2”等无形的属性加成。
“海州急报。。”
这时,外头一个声音通达道,打断了我神飞天外的思绪。
片刻之后,我接过了已经由机要文字重新编译整理好的加密军文,只是看了几眼不由大喜过望的喃喃自语道。
“好,真是太好了。。”
却是来自外海的一整只庞大船团,抢在冰雪彻底消融之前,已经迫不及待的抵达了海州的郁洲大港了。
据说为了这次紧急输送,江宁方面却是把各种水师残余和官私民间的运力,都被征发派遣上了。
这也意味着从今往后,我和我的部下,不再是无根之水,或是无缘之木了。
第503章闻惊7(这章算25号的
冬末初春淮北大地上,依旧是残雪点点,间杂着细微的绿芽吐绽。而在
尚未彻底融化的雪水,已经泡软了土质的路面,而让大多数地方变得坑坑洼洼而泥泞不堪,
这让任何经过的事物,无论是车轮还是蹄足,都不免深陷泥淖,在滑腻腻烂汲汲之中举足维艰。
于是,新一轮的道路改造以加固工程项目,就此上马了,随着一处处的劳作工地,在主要路段之间建立起来
一洼洼积水和一团团稀泥,在被那些穿着草鞋或是皮靴的大脚踩过之后,又被各种工具铲挖起来,一层层的堆积拍实在了路边,劳作的人们如此反复挖掘着。
直到底下露出相对干硬冰冷的灰白地坯,然后才用整车整车拉来,稍稍休整过的碎石子,在木条约束的框架中,重新拼接起来,厚厚的铺上一层。
再灌上石灰、黏土和细砂筛过调好的三合土浆,填满缝隙和边沿,粗粗抹平表面反复夯实之后,赶着晴好沥干数日,就是一条简易大道的路面雏形了。
虽然这种将作性质的工程,具体使用寿命也许只有五年到十年左右,但这也是现有条件下,以人力手工劳役,所能做到的最好选择。
至少古代没有超载大卡车的反复碾压,蛮族数年之内的运兵和输送需要那是绰绰有余了。
在此情形下,如同蛛网一般的新干道体系,以青州境内的几个大城邑的驻军要点,为中心出发地,向着周边的州县,慢慢的铺延和辐射开来
而今天,临时优先赶工出来的,一条通往青州益都城的大道上,却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至少在历程十里的位置,各种临时凑出来的香花彩表,黄沙铺地,将当路两边装点出某种迎新的气象来。
走在护送队伍之中的,乃是随着输送船团,从江宁带队渡海前来,堪称规格颇高的一行人,最少也是个兵部主事,而领头的人选,也算是个青州的北面讨击军里,颇为熟悉的旧识。
东南招讨行司的后路置制使程煊,也是如今硕果仅存的一位置制使,
因为,在五制一经在内的东南路大量高层,各种军前阵没、失陷或是失踪的局势下。
事实上,一直身处后方的他,不但无过还有所功劳,隐然已经是仅次于,临危受命的行营总管宁冲玄的二号人物。
但是此刻,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托大与自得,只是有些矜持的向前来迎接的一众人等点点头,
在拿出来自江宁最新的敕令和信物,接受了相应的行礼和交割之后,这才如释重负的对领头相迎的某人,露出一个宽慰和欣然的笑容。
“有德实在无须如此多礼,也何必客套了。。”
他几乎笑容可掬的主动抢先上前,与对方做出一副把臂言欢的熟稔姿态来。
他可还记得监国格外召见的交代,以及那位老上司的事后叮嘱,一切皆以尽快将这支人数不菲的孤军,给安抚下来为最优先事宜。
断然是不能因为后方的些许变故和不谐,而影响了整体的大局。
而这一次,也是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的前程和机缘的所在,正所谓江宁留在监国身边的文武虽众,但是舍我取谁呢。
更何况在出发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