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的熟手,也有退役后重新募集的老兵;既有来自高层京武的见习生员,也有出自基层讲武东堂的士生和教习
可谓是兼具了多样性特点,有都不靠的四不像……
然后一个消息,让我不动声色的结束宣讲,将驻地营头以上将官召集起来。
“帅司回复了了……”
我捏着一纸文书,用目光一一扫视过他们的面容。或是期盼,或是若有所思,或是跃跃欲试……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我意味深长的道
“你们想先听哪个?……”
“自当是……先说好消息了……”
沉默了片刻,身为副将的辛稼轩,还是在众人的目光中开口到
“好消息是,帅司敕以嘉勉新军左厢部,权领毫州防御使,授永城马步都监,余部皆沿国朝之例,各有迁升委制
“是以,帐下相关人等,都可以辍升一阶……只消叙名备案”
“恭喜将主……”
“恭喜防御大人……”
他们轰得一声,顿时很有些喜笑颜开的对我恭贺到,又纷纷交头接耳的用新职衔道贺起来
“那坏消息又当如何……”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军中总教导官,兼马军指挥韩良臣。
“嗯……”
我回首做了个按下的动作,让他们从新安静下来
“坏消息是,这个升迁只是职衔和编制上,”
“帅司以兵站正紧为由,眼下不会给我们一兵一卒的增援……”
“所需差额,就地自募补齐……”
顿时一片哗然大喧,
“果真是小娘养的么……”
最先爆粗口的是第四营头杨再兴
“帅司当我们是什么了……”
不满溢于言表的第二营官张立铮道
“闲投散置到这里来,也就摆了……”
第一营官风卷旗亦接口道
“连补充和援手都不给,拿什么去御敌啊……”
第三营崔邦弼更是摊了摊手。
辛稼轩、陆务观和赵隆三位次席主官,虽然碍与身份没有像他们一般大声抱怨,却也流露出某种不满和失望的神情来。
毕竟平日再这么有分歧,但是来到这只军中,总是期望同舟共济,有所作为和建树的,但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明显的不公正待遇,这算什么个事啊。
“所以……”
我按了按手,让他们稍稍冷静下来。
“我们须的自己想法子,群策群力自力自强才是……”
“哪怕有所违规和犯禁,”
然后心中暗道,这一句才是重点,
“也要不得已为之了……”
说到这里,我意有所指留心了下军中第三号人物,身为首席大参陆务观,他的表情微微一变,却又按奈下去。
至于辛稼轩和赵隆,则多少用沉默的态度,表示了某种默许和暂且观之的态度。
当北军董虎庭的人头和相应的斩获,还有请援的报告一起上去后,回复我们的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纸文书。
其中虽然林林总总的褒奖和孤立了一大堆,最终总结下来的大抵意思就是,“要援军暂时没有,要编制和物资可以有,自己想办法度过困难云云。”
不过有了这么一个可以在战地权益行事的头衔,总比没有好。
按照南朝延边战区的阶级分为:总管路——置制使分路——统制——都监——指挥/正将钅镇堡寨)——都头/部将、火头/队将,以火长、校尉到将军、大将军的相应职级的各色武官充任。
作为延边战区制度的最大特色,就是这些延边武职,都可以兼管或者代行部分治民之责。毕竟为了对应战地的突发状况,不可能牺牲效率和职能,去玩什么战地文武分职。
于二线地方则并设有:刺史——团练——提辖——巡检——节级——队目,以管领乡兵义勇之属。则同样是延边体制下,以当地亲民官及其僚属,兼领部分防边的武职需要,与前者相互参杂,可以相互转换、升迁。
而这个马步都监,正好处于大战区的第四资序,也算是跨出普通将领的层次,成为一方守臣的起点和门槛,毕竟从毒箭开始,就可以处置军地纷争的各种刑名讼务,临时征发一定比例的钱粮丁役来巩固防要
当然了,我这个权毫州防御使,属于眼中缩水版的产物,能管辖的只有毫州东部的两县三城,而且还是人口逃往颇多,百业凋敝的新占领区。
至于驻备毫州西部,五个城邑的那两部人马,那就只有实质上的建议和协调权了,对方若是不听协调,也是不理会的花,我也只能去请求帅司处分。
也就是说,光给个头衔,就指望我们自力更生,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去抵挡可能占了大优势的敌人,就算是失宠小妾养的也莫过于如此了。
好在,至少帅司方面在后勤供给上,不是一口说死,而让我们酌情增补所需,不然我真要考虑象征性的抵抗下,就放弃防线让那些决策者去头痛好了。
随后,我就派出一只足够规模的队伍,拿着这份文书,去淮河南岸的楚州和濠州境内,充分利用和压榨这份训丨令的价值,以巩固战线为由扯虎皮做大旗。最终能搬多少物资回来就搬多少物资,只要觉得能够派上用场的,都给我想办法弄回来。
由将虞侯赵隆负责带队,当然我选择他去做这件事的缘故,不仅仅是因为他想我表示出某种靠拢的态度,另一方面,相比讲武科班出身的副将辛稼轩,或是名门背景,从参事府下派的陆务观;
赵隆是铁打铁的军旅实务出身,对于这种军地交涉应该颇有经验,而且他好歹是我和刘延庆同期的天南讨逆军帐下资历,单纯做个军法官,实在有点大材小用了。之前或许还有继续观察考校的意思,但是既然他愿意主动靠拢我,那就不妨承担其更多的职责,作为进一步的考验和试练好了。
因此,我对负责带队赵隆,还有一点私下的额外吩咐,就是在当地尽可能的召集民夫带过河来,哪怕维持付出一些钱粮上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相比抵抗激烈而被打的七零八落的淮上诸州,楚州和濠州乃是淮南道人口密集的望州,受到战火的破坏和抄掠也相对少一些。
因此,用粮食是作为诱惑,就地征集丁壮劳力会相对容易一些,等他们被短期雇佣的名义,被骗过了淮河就基本没法回头了,我就可以乘机征用这些劳力资源,来加强我地方的防务和通勤,算是某种一举两得的变通之法。
早在两天前,在江南的江阳、润州、江宁一带募集散兵新员的指令已经发出了,我现在只需要派出快马追上去,将新追加的数量,交给当地的驻留营地,这一去一回至少要两三天时间,然后当地找关系,相互作保具结,就地组织兵员,又要十天半个月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