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会和抱怨,“错不在我而是世界”之类的中二年龄,为了以防万一被人翻脸坑了,或是事后隐瞒籍没的可能xing,我还是请他出具了全套移交和报告的正式文书,以及作为现场见证的签押,真要是对方过河拆桥或是想翻脸不认帐,
凭借这些东西和其他后手,我就算惹不动幕后的人,起码也能用最暴烈最决绝的手段,拉着这些站在台面上的一拍两散,大家一起完蛋。
交割处置完现场,魏晨再次看了一眼被保护在马车里的颜公,却没有过去问候或是其他动作的意思,而是继续对我说
“虽然说有些不情,但颜公一行还是请你部善始善终了……”
在这位前沿都指挥的陪伴下,我们剩下的行程,就再没有什么风波和意外了。
按照魏晨的要求和指点,堆满旗帜刀枪甲械的大车,足足装了几十辆,一字排开拉出条长龙,一直蜿蜒到城外,也是蔚为壮观,看起来格外有冲击力。
因此见到这一幕,几乎整个中军的留守营地,都sāo动戒备了起来,要知道眼见内城易手和行宫都被刚刚打下,城中居然还有什么像样的敌人,这不由让大多数不知情的人,多少有些细思恐极的情绪和态度。
在这一片喧闹烦扰中,颜公一行在某部虞候军的接应下,悄然离开我的队伍,然后剩下的就没我什么事情,领了大批物资,赶紧躲到角落去舔伤口了。
当我带着身心俱疲的列队和满载的补给,再次走出内辕门准备归营的时候,已经是夜sè浓重。
突然,某种轰然的声响和巨大火焰,在宫城的方向升腾起来,让所有人都暂时忘了手上的事情,而有些呆呆的转头过去。喧嚣之上云霄的巨大烟尘和漫天飘舞的成灰,就像是承载了无数人的痛苦和怨念一般,在发暗的天空中,挥洒扩散出一个瑰丽奇异的造型。
被打破的行宫之中,已经成为官军肆意发泄和肆虐的乐园,那些没有足够勇气自杀的女xing们,几乎是不可避免的成为那些正在撕扯拖拉硬拽,最后施暴取乐的对象,甚至有些皮肤白净些的宦者,也不能免于毒手。
“烧了把,都烧了把,”
曾经的行在总管,内常侍陆双鹤,站在宫城最高处的鸾台殿上,对着高台之下那些小心翼翼四下搜索和逼近的官兵,格格有声的惨笑着,将一处处锦绣堆砌的殿堂点燃。
四处蔓延和蒸腾而起的火光,照亮了他有些病态而扭曲的面容,也照亮了那些忙着四下抢劫搜掠的官军,狰狞而惊慌失措的脸孔,然后他像是一只肥大的飞鸟一般,猛然从高处一跃而下,在火海里完成自己最后的涅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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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理化现状
云霭积郁,细雨如丝,洒落在地皮上不是凉意,而是熏蒸起的地热,让人浑身痒涨的好是不自在。
“这就是广府啊,”
一身富贵人家打扮的金求德,呼吸着温暖湿润的空气,信手拍打着折扇,微微赞叹道。
“大好花花世界,却是一个埋骨的好地方……”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新摘下来还带着些许露水的妥耶花环,却是下船时,站在栈桥边上都揽生意的人群里,一位笑的如春光明媚一般的当地少女,给亲手戴上的。
在他身后,一些形貌各异的旅客,正在陆陆续续的下船,长途旅行的疲惫和颠簸,让他们的脸色很有些差,其中几个人几乎是硬挺挺的挪动着脚步,相互搀扶着走下来的。
然后他们在走出狭长的栈桥后,就发现自己忽然陷入某种人声鼎沸的“重围”之中,面对着那些一拥而上,密密麻麻伸出来招揽的手臂和卖力呼喊兜售的面孔,他们有些戒具的倒退和推距着,做出某种防御性的姿态,还有人条件反射的想去操家伙,却被喝止住了。
“都给我放松些,另外散开点”
一名年长的乘客低声交代到
“不要一副死了老子的哀丧样……”
“不就是河流密布,水多了点么……”
“打起精神来,须得做些样子掩人耳目……”
“我们这算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
另一个因为吐得七荤八素,而变得沙哑的声音道。
“这可是伪朝的心腹重地……”
“正应如此,彼辈才想不到啊……”
“从现在开始直到行事,我们都必须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人客和商伙……”
“先给我挤出点笑脸来……”
于是栈桥之外出现了某种冷场,那些小贩游商伙计揽客之类的,都忍不住为这群人客,齐刷刷露出来成片僵尸般死板的小脸,给惊了一下变成某种鸦雀无声。
好在这座海陆荟萃大都会的土著,他们实在是见多识广,无论是源自极西大洲,习惯袒露身体不着片缕的昆仑奴,还是来自海东新洲,兽皮羽冠的殷人遗种,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很快就恢复如常,又像是嗡嗡作响的蝇群一般,重新扑围上了这群古怪的“外地人”,用着某种自以为亲切的口音,更加卖力的都揽起来。
“天风吹白波,归客欲如何。
炎国逢花早,春船载雨过。”
相比这些身陷人群中的属下们,先行下船的金求德,甚至已经喝了一碗薄荷糖水,顺便做了一首小令,来表达自己的某种心情,
然后,他就像是个游学的富家子一般,迫不及待的就地找来笔墨,题写在自己的扇面上。待到吹于之后,他也“习惯性”的作势掏钱出来打赏一二。
“唔……”
金求德突然脸色一变,掏拿袖袋的动作僵住了
“我的钱囊被摸走了……”
与之对应的是,店家露出某种早知如此的鄙夷表情。
然后他身后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叫声。
“行李不见了……”
“被那些船上的脚力给拎走了……”
“还有我的箱笼和背囊呢……”
“叫来载货的大车,这么就不见了……”
“该死的,我做事的家伙,可以都放在里面啊……”
这仅仅是广府三害之一的扒手们,给这些外来人,上的第一课而已。
当来自北方的威胁,悄然邻近的时候,我依旧在忙我自己的事情。因为回到广府有一个月多了,我在领受了具体的职事后,相应的划拨归属,却一直迟迟不能确定下来。
当然了,根据嘉业君那里透出的些许说法和内幕,是有好几位大人物,都看上了我这只小部队的,各有想法和主张,因此才暂时相持不下,其中新近还多出了神机军这样的强力背景,因此让事情更加复杂,所以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什么结果,须得耐心等待。
按照我那位阿姐的说法和判断,这据说是某种好事,多少有奇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