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大肚些……罗氏还没有子嗣什么的”
“大你妹啊,为什么要和老娘说这种东西……”
“老娘还没嫁人……还在享受青葱可爱的年纪……”
“为什么也要因你这种破事中枪啊……”
“淡定……淡定……你的形象啊”
我只能如此安慰道
“老娘还有形象么,都让你给折腾光了……”
打闹发泄了一阵之后,她才递过来一份策划和报告,却是我们两家联手,关于城中变乱的推测成果。
然后,根据这些天第五平他们收集的消息,和我们在梅山行馆的见闻,多少整理出一点脉络和倾向来。
所以说上城里的上位者,都是一群王八蛋,按照我们的初步分析,
大概就是上层有人,为了最大限度利用清远叛军的价值,而不惜牺牲都城和治下百姓为代价,刻意制造出叛军破城的机会。
事实上,因为天黑夜乱,乘乱进城的叛军,其实不多,但却给了各种压抑许久的牛鬼蛇神,挑出来作乱和以惩私欲的机会和借口,
我们之前在梅山行馆遭到的前几批“暴民”的攻击,估计就是陈夫人这个层次的政敌,或是其背景势力,脱不了于系的。
借助城中大乱的机会,只需要一群“乱民”或是“暴徒”,就可以⊥自己的对头从*层面上永远消失,再没有如此简单便捷的手段和诱惑,很容易就让人打破政治斗争的底限。
然后就是上城和老城的拱卫和殿前诸军的调动,为最上层的阴谋者提供了某种幕府中夺权的契机,以及有人乘机夜犯禁宫,里应外合劫夺天子的事情,结果事情败露,天子阴差阳错的出逃到梅山行馆,
他们也于脆撕下面皮,调动私属的武装,将错就错,假意叛军的名义,不惜代价的拼命攻打梅山行馆,试图将天子抢到手。
结果被我无意间给破坏了他们的图谋,所以说事后,我应该可以从幕府的当权者那里,得到相应的补偿和赏识才对。
如何利用陈夫人所代表的政治派系和在天子身边留下的印象,将之充分变成现实的利益和助力,第五平他们也给出了几个候选方案。
“经此一乱,陈夫人他们所代表的政治倾向,应该可以取得上风了把……
谜样生物总结道。
“这倒未必啊……”
“无论是激进的主战派,或是主张保持现状的缓图派,都有相应现实原因和需求吧……”
我开始进入的某种推理宅属性模式
“什么需求,”
谜样生物疑惑道
“不容忽视的内部矛盾,外部转嫁的迫切需要啊……”
我继续道
“因此清远军之变,对他们来说,既是好事,又是坏事。”
“好事是,各种拖后腿的弊端,再也无法掩盖住,或者能够让幕府诸公坐视不管,起码好一番整顿和内部梳理”
“站在对方的阵营,也要有壮士断腕,舍弃部分势力,来保全自身的心理准备。”
“对于在战事中饱受伤痛的广府士民来说。无论如何也需要一个转移矛盾和关注力的目标和出口啊,所以必有一战”
“坏事是,北人居多的清远军出了变乱,无论上层如何支持主战派的观点,短期内也无法将战争准备,进行下去了,相反还要进行大规模的清查和整顿,军中的主战派,也不可避免受到影响的。”
“甚至可能在幕府上层的压力下,不得不放弃部分战事发起的主导权……
“政治权衡,异论相搅,可是上位者最基本的功底”
“你绕来绕去,都把我说糊涂了……”
谜样生物抱怨道。
“嗯额,那就一句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显然不是我们这种小身板参合得起,债市票行什么的主意,就不要打了……”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坐享其利静观其变好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日常
上城,达官贵人的馆院园林,依旧是一副车马流织,钟鸣鼎食的生平日常,似乎丝毫没有收到城中那场变乱的影响。
但是一些余音,还在一些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之间,继续回荡着
比如曾经作为上城车水马龙,上宾云从的重要社交场合之一——香霖苑,正上演着一场生死诀别,作为主人的东宁侯杨天霖,脸色灰败的跌坐在地上,已然全无了往日的从容在握和气贯指使。
围着他的三个人,虽然都是一身家常服饰,却让他觉得压力万钧如至寒渊,哪怕天闷暑热,也是一身汗透颊背。
“这只是无妄之灾而已……”
他喃喃自语道。
“我只是针对……”
作为他这般出身显赫,少年得志而身居高位之辈,往常决断别人生死前程的时候,固然是挥指方酋举重若轻,但是轮到自身,就未免患得患失抉择维艰的人之常情了。
“这话你去和御庭番的那些豺狗去说啊……”
围着他的一个老者道
“我们废了多少功夫,才让都察院协办此事,而不是四海卫来经手”
“便是一心善存此事……”
“现今通海公已经举家逃归本藩。大司徒也弃职远避安元洲。”
“朝中追索的兵马,不日即出……”
“你必须死,这样才能尽量避免牵连到更多的人……”
“还要把这些东西都认了下来……”
“谁让你恰逢其会,纵使门下去袭杀梅山行馆的人……就算不全是你的干系,也得落在你身上”
另一个声音到
“还请体面些……”
“可是……”
杨天霖还想做些努力,嚅嚅道。
“可否容我自赎补救一二……”
“你得认清楚形势啊……”
第三个声音道。
“现今的局面下,你对陈蕙仙的那点恩怨,已经无足轻重了……”
“真正要紧的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将此事扩大化,动摇到我辈的根基
“所以这个顺化党人的罪名,你必须认下来……”
“至少我们能保证你身后,不会株连到太多人”
“但若是你不够识数的话,那我只能设下一下代价,让你一族三代,都在宗藩院里除名了……”
话止于此,杨天霖只能绝望的,手臂颤颤抓起石案上,玉杯中碧绿的液体,闭着眼睛一饮而尽,然后像是解脱了一般,彻底将身体放松下来。
“我还想最后讨个恩典……”
“且说说看……”
最年长的一个人道。
“事至如此,陈蕙仙那头我也不敢奢望什么……”
杨天霖脸色惨淡的咬牙切齿道
“但是帮他的人,却不能如此善了的……”
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方才道
“可以商榷一二……”
蝉鸣枝头,淅淅沥沥的有气无力,似乎在诅咒着连日来的艳阳高照,所炙烤出来的暑热,毕竟已经进入广府四季最热的夏天。只要呆在室外,稍稍动一动,就是满身汗水淋漓的,
我却不得不打着扇子,带着随从,走在被摊贩填塞得密密实实的廊街里。这里是外郊的港区,因为靠近海边,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波及,
因此,在短暂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