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2 章(1 / 1)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猫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淮镇的暂时绥靖和妥协,乃至是变相的资敌为患的基础上;却不知道暗中授意和变相鼓舞这一切发生的后方朝堂君臣们,可能想到将来事情的演变和后果么。

然而随后他就把这种心思给按下了,对他而言更重要的还是眼前的职责;

比如,如何用受伤捉襟见肘的有限兵力稳定住当下的局面,而让被夹在西南自蜀中而下的西军,和东南愈演愈烈的大云贼之乱当中,已经变得相当有限的官府控制区域,不至于在继续恶化和崩坏下去了。

虽然在岭外之地,可以或多或少的调剂、提供一些兵甲钱粮上的支援,但是在江南地方上想要获得兵员募集和人役上的补充,却是越来越困难了。

因为,在局部轮番出现和持续不断的天灾**之下,许多地方的青壮年不是逃走就是去从贼了;故而他手下可以支配的主要力量,一直就没有满员过的陪都三军,相应的损失和消耗也越发难以获得补充了。

这还要“感谢”他的前任护国大将军孙静邦,把朝廷在东南各道的可用之兵,和稍微像样一点的地方部队,都给折损在了针对淮镇的江宁事变当中;

最后只有他一手打造的陪都三军,因为某种牵涉和干系,才没有把放在其计划当中,而在后续的大崩盘当中勉强保持了建制下来;还收拢了崩溃掉的江东讨捕军而有所恢复战力,勉强挡住了大云贼的进一步扩散之势。

但是对于上游荆湖和蜀中相继糜烂的局面,他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因此,在接下来的公文当中,他只希望朝廷能够提供更多的火器,以加强江南诸道的防御力量。

不然,他也只能继续饮酒止渴式的暗自维持与淮镇的私下交通往来,以牺牲朝廷在江南地方的统治权和威信为渐进的代价,换取那些可以解决燃眉之急的所需;

然后在隐隐的煎熬和矛盾的焦虑当中,等待将来重新兵戎相见的那一天。

“恭喜太尉。。”

“大喜啊。。留帅”

“真是国朝之幸甚。。”

几个有些急切而仓促,却又难掩喜悦的声音,随着一干从外间涌入的身形,七嘴八舌的传到了宁冲玄耳边,

“大云贼发生内乱了。。”

“自江东、江西到两浙,那位为教贼所窃据的州府。。”

“相继发生了火并和内讧。。遍地是骚乱不堪。”

“更有地方士民、义士,籍此反正而重归朝廷治下了。。”

“消息来源可靠啊么。。”

他不由的精神一振,就像是多日的操劳和辛苦,因此暂时远去了一般。

“可又有确切的佐证。。”

“而不是那些用来敷衍舆情的东西。”

“这一次怕是有**分的把握了。。”

一名负责对敌招抚和消息收集的长史,相当肯定的道。

“在下当以身家前程做保才是。。”

“因为,有好几位教贼的上层人物因此出奔在外,而纷纷被地方官军所获。。”

“又有若干地方上的教贼大小头领,相继派人暗通官军求请招抚事宜。。”

“因此,教贼之乱只怕是十拿九稳了。。”

杭州府境内,

作为诸多被招入京的勤王之师,来自江西道大云教圣军之一的金求德和法大力,也前呼后拥的勒马在作为小神京的临安城之外,望着远处已经笼罩在遮天蔽日烟云和灰烬之中,哪怕大白天也是隐隐厮杀和嚎叫声不断的城池。

说实话,谁又能料想到正当是蒸蒸日上而大势已经无可阻挡的兴教大业,会急转直下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了,这才过去了几年时光,而从东阳府到临安的迁都之议也才不过数个月而已。

谁又能晓得,这地上神国的殿前诸班太尉和内厅枢密、中庭丞相们的文武臣班,以及殿后的诸大小国师和法王、司教们,维持日久的平衡和制约,会因为迁都临安之后的捐奉问题被迅速打破和失衡;

乃至从朝班上的争权夺利和明争暗斗,因为小天君的一封衣带诏,而演变从神京到地方上的各自成兵戎相见的全武行厮斗和攻杀。

但显然这也是他们这些边缘势力的莫大机会与挑战,不若的话只怕他们还被继续排除在外,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到圣教的核心和中枢所在呢。

要知道,因为他所在的江西之地距离这小神京距离最远;因此,他们是打着保护圣教而铲除奸逆的旗号,乘机一路攻打那些同属圣教旗号下的异己势力,不断的吞并和裹挟各路人马过来的。

因此,虽然是到达的最晚的一路,已经错过了许多事情和关键;但未尝不能说是因祸得福的获得,某种比较超然的身份和后发优势了。尤其是想对那些过早参与到临安之变当中,而已经严重折损了实力的各路人马而言。

比如,来自城中所属势力进行安抚的代表和闻讯来意的使者,已经穿着夸张的礼服和华丽的行头,忙不迭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了。

第1297章旋灭4

河东道,自太原南下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淹过了晋中盆地,又贯穿了大大部分的汾水流域。

“这是。。刺客?”

行进在还算平整官道上的马车外,我时不时就看见几具被放在大板车上,或是挂在路口的杆子上,打成筛子一般的尸体。

“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

“西军方面就只剩下这些下不得台面的手段么”

“或者说是败犬最后的哀鸣了。。”

“难道和你正在河东地方进行的,迁移大户的政策没有干系么。”

正在我身边整理文书的十娘,温容笑兮的道

“据说许多尚未抵达之地的大姓和豪族,都开始争相逃亡和出奔了。。”

“愿意逃走的那也好,省了后续事情的手尾。”

我不以为意的道。

“剩下这些,不过是垂死挣扎的些许杂音而已。。”

这些针对个别人身的暗杀和袭击活动,从我进入河东之地就已经开始频频发生了;只是在我身边屡屡受挫和碰壁之后,才逐步转向那些次要的目标。

这种东西实际造成的直接损害不大,前后也仅有十几名将校遇害,另有不同程度的人员受伤;却是能够恶心人兼带破坏占领军治下的统治秩序,制造更多的紧张关系和对抗氛围、矛盾冲突的手段。

因此,沿途所过地方的士民百姓的态度,也要比河北、河南、平卢等其他地方更加复杂的多;

既有被生活的艰难和饱经患难的困厄,所折磨成麻木不仁和无动于衷式的呆滞、茫然;也有藏在闪闪烁烁的畏惧与惊恐背后,溢于言表的不信任和抵触;更不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