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像是草原上守候的鬣狗一样的涌上去,将那些乱砍乱劈的护卫,从惊慌失措的马上拖下来,然后变成一团无法辨认的血肉模糊。
将那些已经死掉的尸体,或是还没断气的伤者,一一拖出来,不顾他们的哀求和呻吟扒个精光,
然后将对方的头砸扁,或者就这么光着身子,血淋淋的轮流趴上去
这让我也多少有些后怕,因为我加所在的老街方向,已经被无所不在的肆意抢掠焚烧的浓重烟雾,给笼罩起来了。
好吧,至少我还有力量可以保护我身边的人,我如此庆幸道。
大门之下久久拍打不果的人群,又变成努力的层叠起来向上攀爬,他们声音嘶哑又哭又喊的威胁着,咒骂着狠心的主人,然后从青石泥灰的光滑墙边上重重的跌落下来。
然后哭喊的声音,又发生了变化,
“至少把我们的孩儿留下来把……”
“求求你们了……”
然后几个幼小的身影,被高高举了起来,这下子,留在门边的那些人,也有些动摇了,然后发生了某种争执。
“不好……”
我当机立断,滑下观望的亭子顶,高声呼唤到
“带上火铳和弩机,随时准备射击……”
然后小跑到大门前,已经有人试图去推开支撑物,我毫不犹豫抬手乒的一声,手铳轰在他的背心上,顿时喷出一股血水,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扑到在门后的填塞物上
“没有命令擅动者死……”
我怒吼道,心里却在叹息,这些人匆匆上手的可靠度还是不行。
“你们想找死么,”
这时铳队也跟了过来,齐举对着这些违令行事的人,顿时将他们蠢蠢欲动的反抗和情绪,都压制了下去。
“按照连座法,将他们编到劳役队去”
我转而吩咐道
“让风卷旗,另换一队人来守门……”
只是,门后的苦求声依旧,让新换过来的人,也脸色有些不虞和不忍,只是不敢再乱动。
“拿绳子和筐来……”
我想了想又到,
“若确是孩童,就从墙头进来……”
“善心不是随便乱发的……须得量力而行……”
我深深扫视了一圈,他们似乎有些惭愧和畏惧,继续道。
“铳队准备,有什么不对,立刻击杀……”
事实证明,我这句交代,却不是多余的,片刻之后,我就站在两具血淋淋的尸体钱
当第四个和第五看起来较大的孩童,在帮助下越过墙头被放下来那一刻,却异变骤生,“他”突然撞翻数人,跳到了门边上,然后绝望的看着大门,被条件反射的铳队,给打成了烂筛子。
倒在地上的尸体虽然血淋淋的,却依稀可辨,乃是一个穿上孩童衣服还刻意包起头来的侏儒,手里拿着锋利的斧头和短刀
而门外的那些人也变了脸,掏出斧凿尖锥,对着大门死命的砍劈凿挖起来,可惜他们惯用的计量已经失败了,也无法撼动这处特地被加强过的大门,
很快伸出墙头的火铳,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第一百一十三章惊梦3
骗门的把戏,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很快真正面目狰狞的正餐就出现了,当衣裳不整高举着乱七八糟家伙的数百号人,沿着街道黑压压的涌过来的时候,还是颇有压迫感的,
只是不知道对于这高墙之内的庭院,他们是那里来的自信和决心,可惜除了些许碎屑外纹丝不动的大门,让他们再次大失所望了,
高墙的另一端,同样占满了成排的人,只是更有秩序和队列一些。
“缓住,不准出声……”
那些满脸紧张,蹲在墙根下的面孔。他们在领队的弹压下,时不时有人忍不住情绪紧张或是条件反射的想站起来,被队头一阵暴打。
“为什么不用弓箭和你的铳队呢……”
打着传话的旗号特意凑到我身边的谜样生物,不顾他人异样或是暧昧的眼神,在耳边低声道。
“你觉得这种货色,需要我们大动于戈,浪费宝贵的资源么……”
我淡然回答道,
“还不如用来锻炼一下这些新手……反正还可以回收什么的”
“我总觉的没这么简单……”
这种程度的战斗,根本不用我出手,随着小旗挥下,变成队头们一个个踢打呵斥的动作
“动手……”
他们每人身边都抱着一叠砖石,在号令下抱起一块对着墙外一丰,忽忽有声的划出无数条短短的抛物线,顿时在墙外掀起了一阵雨点般的噼里啪啦暴砸声,和此起彼伏喊爹叫娘的呱呱惨呼声
这会大门两边的墙根下,都是堆集的人头,根本不需要准着什么,只要把石头丢过墙去,自然不用担心命中率的问题。
可以说,这些菜鸟和生手,连敌人都没有看到,一口气丢了三轮之后,聚集在大门前的暴徒,已经逃散一空,只剩下一些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件。
随着停手的命令,他们不由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不过我在望远镜砍刀的东西,可没那么乐观,
宽敞的街道上,随着少数奔走呼号的身影,数量更多的人被聚集起来,他们几乎是成群结队,从那些一片狼藉的宅邸里,背着大包小包,或是托架着光溜溜的人体跑出来,重新在街道上汇聚成一股更大的潮流
,正在骂骂咧咧的殴打和内讧中,想着街道上端而来。
片刻之后这些新老暴徒,似乎已经有了对策,片刻之后他们就从街道的转角推出两样物件。我一看嘿然笑了,
那是捆绑在大轮车上的某根房梁,变成的简易撞车?看来他们通过之前各种抢劫的预演,已经积累足够的经验和手段,或者于脆就是有人指点。
可惜他们注定那个还是要无功而还,填塞在大门之后堤坝一样,还浇过水的堆土,可不是吃素的。撞的哪个是震天响,只掉下来几片土块。
然后抛投的砖石再临,还有泼出去的大锅滚水,没错,就是滚水,夹杂在砖石的雨点里,一时半会的烫不死人,但也足够制造相当的痛苦了,特别是推着简陋的撞车在大门前,被当头浇下去的那几个,几乎是抓着粉红脱落的皮肉,在热气和尘烟里没命打滚着嚎叫着。
然后我的单筒望远镜里,可以看到他们已经陷入某种进退两难的混乱,有些人想往回跑,有些人则还想在拼一下,然后借着撞车的垫高,开始攀上门边
风卷旗身边的旗号手,再次挥动了几下小旗,变成矛队上前的命令,那些举着参差不齐尖锐物的矛队,小跑到大门的土堆前,分作不规则的环形两排,斜斜的对准大门上,露出来的隐约头脸和肩膀,在他们惊愕和惊恐的表情中,吐气发力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