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性命,又给了新的前程和机遇,”
他继续低眉顺眼的道。
“实在不敢在强求更多的东西了。。”
“更何况大军入城之后,令行禁止而秋毫无犯。。”
“士民百姓多得以成全一时,又何须小人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呢。。”
我微微一笑,这厮倒是和过往那些将门世家切割得干净啊。
“只是。。”
然后他犹豫了下有继续道
“环城卫的都都指挥使周玉功和都虞侯李珂信,托小人给大都督传个话。。”
“这个你就不用多说了。。”
我略作不满挑挑眉梢的打断他道。
“打破内城之后,之前所有的条件和承诺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既然有人一心要做那陪葬的冢中枯骨,就该有相应冢中枯骨的觉悟和结果才是。。”
当然了,既然这次大军北征乃是有意一劳永逸的解决平卢道的问题,并且将统治长治久安的维系下去;我也不会轻易留下一群与地方关系密切而影响力深厚,还受过熟练军事训练的余孽继续逍遥下去。
就算他们愿意阵前投降,打散之后发配到各个环境艰苦的编管地去,接受期限不等的劳动改造,就是他们所可以接受的最好结局了。
“大都督所言甚是。。是小人僭越了”
他十分知趣的转而言他道
“不知还有什么示下。。可以让小人继续棉尽薄力一二”
“倒也不是没有。。”
我略加思索即道。
“你大可让人传个话,只要有人愿意执韩忠彦为首的罪魁祸首来投。。”
“一切条件和要求,自然都可以商量,而且是死活勿论。”
“小人这就去筹办。。”
他急忙表态到。
“然后,你就可以到。。编管地和俘获营里帮忙一二吧”
说道这里,我继续稍加安抚对方到。
“你姑且放心。。”
“以我治下的广大,保你全家一世富贵安乐也是毫无问题的。。”
“你和你的子孙三代之内,无论想要从军还是入仕,都可以相应的品阶起步而优先叙任。。”
“日后善后处置大使的衙门里,也必然有你这一脉的长久位置。。”
“多谢大都督恩典。。”
他连忙表现出十分自然而发自有心的感恩戴德到。
“实在是隆重而无以回报了。。”
“但是这样仅仅还不够。。”
我继续对他道
“我需要一个招牌,一个有足够名气和分量,又少有后患和牵扯的本地人士。。”
“来进行和维持相应的善后事宜,你有什么可以推荐的么。。”
“小人还真的知道几个适宜的人选。。”
他想了想才正色道。
“就不知道,还曾合大都督的心意否。。”
这时候,虞侯长薛徽言走了过来缓声禀告道
“主上,您吩咐的东西已经运抵城中了。。”
我对着刻意避嫌而退出远处的王渊道
“正好请你观看和见证一场大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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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最后坚守当中的牙城当中。
看起来有些陷入穷途末路的韩忠彦,也在瞪着满眼的血丝,站在堆成小山一般的犒赏财帛边上,大声的鼓舞着士气。
“自淮贼入寇以来,屡屡戮我父老,毁我乡祉。。”
“而我辈身后已经在也无路可退了。。”
。。。。。。。
“如今城外各路援军已经抵达了。。”
“淮贼亦是强弩之末了。。”
“只消再坚持若干时间,淮贼内忧外患治下就要不战自乱了。。”
“儿郎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多多杀贼。。”
“待到打退了淮贼之后,大伙儿便人人都是大田主,富家翁了。。”
“无论是河北还是平卢之地的广大,都督府绝对不吝功赏的。。”
只是一旦离开了城墙上的守军之后,韩忠彦方才满脸悲愤与壮烈的表情,变成了某种面无表情的城府与森严,
正所谓是“一着错就步步错”,显然他再次严重低估了淮军的战力和攻势,也过于轻视了火器在巷战当中的效用;
结果就是猝不及防之下内城被攻破后,他再次计划内的诸多反击布置和对敌安排,因为准备不足或是来不及发动,就已经无果而终,或被破坏殆尽,或是沦于敌手了。
而他也只能见招拆招的,将各处仓促调集起来的军力,就近散步在牙城作为节节抵抗和争取时间的缓冲。事实证明这又是一个错着和臭手。
最终后果就是这些还算训练有素的宝贵战力,在自己熟悉的地利人和当中,被大小磨盘一样缓缓推进的淮军战阵,用铳炮掷弹搭配而成的火器阵列,给逐段逐片的消磨和吞噬掉,最终能够成功退进他所在牙城的,已经不足万余人了。
再加上城中本来就已经廆集的数倍于此的军属和家眷,在重新合围起来的敌人重兵集群面前,委实让人有些绝望和沮丧,而有些人心浮动起来。
而夹杂在其中一些人的眼神和表情,也让自诩是男儿志至死心如铁的韩忠彦,也不由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觉。显然,虽然已经坚持到了外部援军的抵达,但是除了一些空头的象征意义之外,对他们如今的境况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善和变化。
而唯有亲兵头领跟在他身边的急促话语,才能让他严峻的表情稍稍有些松弛。
“两条密道已经准备停当了。。”
“自愿留下的替身和死士也已经准备妥当了。。”
“我辈自当拼死护得督率周全。。安然脱出城去与那些援军汇合,”
“只要能全身退往山后,一切皆还大有可为和转机的。。”
韩忠彦也是如此鼓舞着自己和身边的亲信人等。
然后,他听见了巨大的轰鸣和震击声,紧接着是充斥了整个天空,铺天盖地放射而至的流星火雨。
第1236章平卢20
幽州城外西北向十数里外,桑干河畔的宝光寺内的临时中军,一时笼罩在颇为沉重和窒息的气氛当中。
因为某个突发事件为契机,作为外援的平卢军主要将领大都汇集在这里,而小声商榷这下一步的对策与去留,时不时打量着挂在墙上的帛卷大图。
而作为召集者的两军都统制刘梦龙,却是胸有成竹而从容自若的看着,自己的参军当众介绍着新近发生的情况和通报。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已经发现自己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先是前天的初战就已经受挫不利,而几乎在火器面前损失了最为精锐的一阵人马。
然后,昨天在汇合了其他两路先后赶至的平卢军,短暂的协商和交涉之后,挑选精干敢死之士再次连夜发起的强袭行动,却是在城下营地里再度中了淮军的空城计;
当场攻进去将近三千健儿,在埋伏四起火器围攻之下几乎无所幸免,然后在脱离战斗的接触和断后当中,又陆续折损了一千多人,其中大都是他手下比较宝贵的骑兵,
到了这一步,已经足以让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