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重特产及其孳生地,也会被额外用木质模型给展示出来。
当然了,对于我而言,
打下安东之地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获得土地人口为代表的粮食产出和军事动员潜力,还在于这些土地上其他附带出产的马匹、牲畜、渔盐、林木,金银铜铁铅锡丹砂硼石云母的矿产等稳定收益的资源;
在此之前因为战乱和纷争不止的缘故,被分隔掌握在不同的诸侯藩家手中,而没有能够得到好好的开发和利用起来;现在,总算是可以籍着淮镇开发和经营安东的新浪潮,而统一规划和营造起来了。
根据淮镇已经运用成熟的惯例,在新占据的地盘里最先被建立起来的,就是军管制度下,相对严格的人口统计和户籍管理制度,以保证相应的基础人力调配和恢复生产的组织工作;
然后才是乡级以上的各级征收和财计人员配备,以确保一个比较良好运转的税赋维持体系和商业供销系统;
接着是相应司法权为先导的公务职能的展开,比如以捕盗大使以下各级分派的流动司法官,定期进行集体的公开审判,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震慑,而恢复周边的社会次序。
然后才是派出专门的专业人员,在当地向导的指引下,对于周边可能的野外资源和矿产,进行前期的勘探和地理测绘,并且有后续的财计和商业人员,做出相应投入产出性价比判断和可行性评估;
最终,由地方组织劳役开始修通可以奔驰车马的道路,建立第一批简单的定居点和工厂场所,用免费的罪囚和俘获作为初期准备的消耗品,直到初具条件之后
因此,光是这几个月的简单生产恢复,在辽东之地就已经可以见到效果和产出了;如今定期往来辽东湾与莱州湾之间而不断增加的运营货船,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目前输送的都是一些诸如木材矿石之类简单粗重的大宗物品,但也意味着新占领地区开始对于淮镇本身,所进行的反哺和输血了。
第1165章沧澜9
渤海内环,
烈日炎炎而波涛万顷的海面上,络绎不绝往来和远远交错而过的船只,已经成为了这片海域当中最为常见的一道风景线了。
“真他娘的热。。”
满头油汗的船商胡静水,站在甲板上不停的用蒲板扇着风,只觉得汗水一流出来马上又被吹干,而留下盐垢在火辣辣了的日头下刺得皮肤生疼不已。
“还有多久才能靠岸啊。。”
虽然远处青灰色调的海岸线已经了然在望,但是正所谓望山跑死马,望岸的话只怕也费上一番周折了,特别是在海潮和风向都不在顺势的情况下,
因此,他此时此刻格外渴望尽早入港登上岸去,喝上一大杯冰镇的药果饮子,再跳到澡池里找个人高马大的胡姬,贴身的推拿松醒上一番,那真是天大的美事了。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年他的身材随着航运事业的家大业大而逐渐丰盈起来,他需要亲自出海押船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后来他干脆放弃了跑单帮的打算,而用几条船与别人合营了一个船社;
自此开始以社首的身份舒服悠哉的留在岸上,利用自己前期在淮地卖力营钻出来的关系和人脉,过上了幕后老板应有的优裕生活,
因此,比起多年前只靠一条旧船几十号人手,而在北地沿海的私港间辛辛苦苦的跑短程,在大商家的牙缝里捡些残渣,什么生意不问巨细都敢接,整天吃住都在船上;为了省钱和贩私只能去停泊风险大,秩序乱的私港,等等诸如此类苦苦煎熬的日子,那真是不可与日而喻了。
因此,他自觉的自己对海面营生的适应和忍受能力,一下就退化了许多;才这从辽东到淮东的两三天航程,居然已经有些吃不住了。
而改变了他命运的无疑是在梁山小港遭遇突变,却侥幸保全了大多数的财货和人手逃出来了,接着又被来自宇文家的家将找上门来的那一刻;
然后,就像是这个时代里无数个被身不由己,卷入时代洪流的小人物一般,他的命运就像是阴差阳错的一般,开始淮地的发展息息相关的捆绑在了一起。
通过各种承接的长短途输送和远近贩运生意,虽然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的一份子,但也给他留下了比大多数人抢先一步的先手和优势。
淮镇虽然对与外来的老牌势力和大商家,有所排距和警惕的心思,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在淮镇前期经营当中,伴随发展起来的中小海商势力,还是相当的看中和有所扶持的。
因此,虽然在其此间胡静水也不是没有遭遇过海险和船覆,失期和浪损之类等一些的波折,但还是磕磕碰碰的得以坚持经营过来了。
后来淮地的局面和需求稳定下来之后,随着走私贩运的利润和物产价值的逐渐下降,他干脆放弃了距离较远而风大浪险的,往来岭外和东海道的远航生意,而一心一意跑起了夷州到淮东海州之间的航线。虽然都是些稀松平常的大宗货物,但是以数量和频次取胜之下,也让他积攒起来更多的身家和本钱来。
然后,随着淮军在路上“满万不可敌”的名声鹊起,而淮镇控制的地盘越来越大,他们这些已经做熟了的船东和海商们,能够参与和插手经营的范围和内容,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因此,许多人开始选择就此稳定下来,而专做与淮镇有关的生意为主,陆陆续续放弃其他方面的零星尝试和投入,而胡静水显然就是其中比较成功的典范之一。
尤其是,当他听到闽地正当闹大云贼之乱,而市民百姓纷纷出海奔逃的消息之后;又毅然赌了一把,拿着自己的信用记录做抵押,从淮地唯一经营飞钱和兑票生意的汇源号,借贷到了相应的资金,而开始低价收买那些从闽地逃出来的船只和人手,自此迎来第一批事业上的扩张和大爆发。
结果这些年下来,光是是做淮地的生意,就足以让他们身家有余的稳稳增长,而不用在辛辛苦苦的远跑外埠,去看别人的脸色和老天爷的心情了;
许多后发而至的商家和势力,倒是想要插手和参合进来分一杯羹,却是已经没法绕过他们这批最早出头,而已经和淮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