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尾巴,以躲避着里头抓过来的粉嫩小手,还仰头咪呜有声的,合着里头依依呀呀呀的欢快叫声。
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和惬意,就像是我手上拿的这份新近海军建造项目的简报一般,让人心情愉悦而通达。
自从夷洲回来之后,淮地的海军建设在追加的资源下,就开始踏入了某种造船事业的快车道。因为间接控制了夷洲局面的缘故,我也得以在寻找在发掘当地特产和资源的过程当中,得到了不少收获;
其中除了以及开发的煤矿和樟脑、桐油、生漆、香茅等土产外,还包括了基本只产出于夷洲大岛中央山脉的特色桧木;据说是仅次于楠木和柚木的造船良才,木肌细致坚实而收缩极小,加工面极光滑细致而钉着性良好,因此有这颇为广泛的用途;
只是长期以来都被把持在澄海一族为首的公室手中,而作为一个特色专营的厚利产业,而世代垄断了外销和售卖的渠道。
这一次倒是在熊山、东宁等地发现了不少现成的大料,都是历代阴干脱水之后积存下来,直接可以拿来售卖和造船的老材成品。
此外,夷洲本身也有一定就地取材的造船能力,主要集中在宇文藩为首的几个沿海诸侯手中;虽然仅限于一千料以下的民船和商船,但对于我淮镇的民用产能也是不小的补益;这样我就可以胶东半岛上的造船产能也给腾换出来,专门进行品质和保密需求更高的军用船只和海军战船的营造项目。
是以目前留后府已经在密州、莱州、胶州三地的几处大港,各种干湿船坞当中有大小十七条海船正在同时开工建造,其中最大的一艘达到了三千八百料载量,最小的一艘也有一千五百料的载重。
这还不包括内河和海口的船坞里,更早一步正在营建的内河水轮船和近岸巡海船。
此外,为了满足这些船用的武装需要,至少还有大小数百门炮正在翻模开铸期间,主要是船用海战的短炮和对岸压制的臼炮。整体工期和成本会比标准军用制式的重炮、野炮、山炮和骑炮,稍微低那么两三成。
正所谓是宁可让船等人,也不能让人等船的行事准则和基本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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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岭外的北江道和东江道,
随着各只北伐兵马的相继会师,仓促聚合起来据要而守的数万叛军,也只能以节节败退之势,沿着小江而落花流水一般的丧地失城。
当轰隆隆攻战的炮声,第一次开始在亟内边沿响起的时候,伴随着还有各路平叛人马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当先入光复广府之师,”
“人人加官一级,犒赏恩加三倍。”
“擒获叛党酋首之一,赐爵而门荫子孙。。”
“就近抄没逆产,金帛子女自予取之”
“打进广府去,人人升官发财。。”(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殇国2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殇国2
当沿着小江水陆并进的平叛大军越是靠近亟内,就越是势同摧枯拉朽一般的,摧毁和打垮一些敢于拦阻在前方的力量和存在。
而举着横波旗的踏白军,在当地附义乡兵的引导和开道下,踏进满目疮痍的广府境内,最北端的子城南海县时,已经是当地冷风萧疏最凉爽的月份了。
只是这原本是士民百姓最是活跃的季节,却是被一片清寂和颓败所笼罩着。
这不由让骑在马上的御营后军统制徐庆,很有些物是人非的唏嘘沧桑;毕竟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转战了这么一大圈,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之后,当初那些在广府参与誓师起兵的熟悉面孔,却已经早早的凋零殆尽了;
就连他身后这些部下,也是早已经新旧交替的换了好几茬,而大部分都是岭内的江南和北地人等,而与岭外各道和亟内广府,不再存在任何干系和渊源了。
因此,对于一路见多了尸山血海的他们而言,亟内见闻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在各种麻木和无动于衷当中,泛出的一点好奇和新意而已。
只是,短期之内就将这个人烟富集的天下第一流首善之地,变成了狐鼠出没的清冷鬼蜮,可见这些叛党优势如何的倒行逆施和残横于民了。
而在他前进的地平线上,袅袅蒸腾的烟雾则代表了另一种,让他们不得不全力进军的事态。
若是没有打进亟内那还好说其他,但是吓他们已经突入了亟内就再没法置身事外了;哪怕他们已经积累了相当的疲惫和压力,如果让江宁那位大府,只能回到一个满地废墟的都城,那他们辛苦拼杀到现在的功劳,也是要大为失色和折价的。
而随着前方突然爆发出来的厮杀和吼叫声,层出不穷的袭击和遭遇战,也刹那间开始变得频繁起来了。显然还是有人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退出历史舞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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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州,邙炀山脉北虏一隅的脚下,天色刚刚发白,万籁俱寂的早晨,一切都被笼罩在白茫茫的颜色当中。
狭窄局促的地窝子里,燃烧过后的薪炭还在暗红色当中,散发出隐隐的热力,而暂时将不知道从哪个边角里渗透进来的刺骨寒风,还有地窝子里特有的潮气,给逼退在炉塘的小小半径之外。
而早早就不得不起来,负责打水和清理被雪埋住出入口的甄五臣,也在呵着白烟感叹道。
“还是在下雪。。”
终于可以可以不用被人驱策着没命的干活了,短暂闲暇下来的甄五臣一阵轻松之后,又有些怅然若失起来。毕竟,在这残酷的世道上可以没有人喜欢白白养着一群俘虏。休息的间隔越是长,也越是让他们心中没有什么底。
这一时候,如逢天籁一般的声响及时在他们这二十人所在地窝子外绽放开来。
“起来了。。”
甚至沙沙的脚步声,大嗓门的管头也在外间此起彼伏的叫喊开来。
“该干活了。。”
“清扫完积雪,才有朝食。。”
“老惯例,每组最后十个人是没有热汤食的。。”
这时候破布帘子已经被掀了开来,而让地窝子里的人争先恐后一窝蜂的冲了出去,而一些人的身上还沾着稻草或是煤灰呢,就迫不及待的铺在雪地用雪团子,擦洗脸面和手脚好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半个时辰之后,一阵喇叭声响起,然后就传来他们参差不齐的合唱声,唱的却是北地的乐府和民谣;主要感叹世事艰难和生计如何的困厄,可怜自己的身世辗转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