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事实上我还主动抛出一个比较给力的大杀器,就是有偿性质的鼓励举告和自首;在对方被打为叛乱分子的大义名分之下,只要出首举告与东海社相关的人等,就可以匿名得到奖励和补偿;
乃至有关系人等主动将隐藏的东海社产业,拿出来投官登记之后,按照估价再交一笔赎买钱,就变成个人名下的所有物了;或者是反过来,按照产业的估价比例,给当事人拿上一笔远走高飞的安身钱。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大概也额外聚敛到了二三十万缗的财物;不过这么做的目的倒不是为了这点钱财,而是通过这种鼓励措施来动摇和混乱,东海社夷州本地潜在的社残余势力,让他们人人自危或是觉得谁都不可相信,而产生思想和组织上的混乱与矛盾,自然就在短期之内被无力化,而没空来给我们制造麻烦了。
而作为另一手的准备,后续的常驻武力镇压手段。
夷洲境内的这两万多驻屯的军额,最终被规划为两个军序,一个叫自强军,一个叫奋新军;以安东藩兵为核心,参杂闽兵来构建,而军官和士官则大部分抽调自淮地;
分别以拓俊京和吴璘为统将兼团练使,这样就把南北两大片驻军防区,约二十三个营头的架子给搭起来了,再加上被吞并整编的澎湖水师,作为海面上的机动力量;以及重建的桃山和葛兰两大粮台港埠各自一个防戍营的轮防驻军,我终于可以下令让主力部队分批开始回师淮地了。
而具体地方民政事务、刑名司法和财税度支,则分别由淮北道的布政司、转运使和观察使衙门派出差遣,然后组成所谓善后处置大使名下的经办部门,由淮北都督府进行监督和考绩;等于是变相抛开当地的旧有体制而另起一番炉灶了。
至于那些尚且保留了领地和相应自治权的藩家,他们缺粮少钱也没有能够自保的武力,在对外的经济上还要依靠已经把变相持了海路的淮镇体系,短期之内也只能仰仗鼻息才能维持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澜动2
东南海域,
猎猎的海风裹卷着潮气吹在脸上,让人的面皮一阵阵的冰冷发麻,但是站在船艏上的宗汝霖,却是只觉得自己横行海上这么多年,在没有比现在更加纵情开心和快意畅然过了。
要知道闯荡东海各地多年下来,虽然有着一个“大海狗”的别号和威名,但是无论如何他的身份在大陆沿海各邑,都是人人喊打见不得光的角色;
是要在大多数时候夹起尾巴做人,隐名埋名才能获得些许陆地上的活动空间与机会;还要提防对头和手下的举告或是出卖,乃至名声大了还要面对当地官府的悬拿和各色义从的追索;不然很容易就被抓住砍头悬首示众,或是吊死在港口上方,和那些海贼和私贩子前辈、同类们一起成为风吹暴晒鸟啄治下的一具干腊,来以儆效尤。
在官方授予的大义名分和淮地水师的船坚炮利之下,这千里海面上已经再没有能够阻挡和妨碍他行事的存在了。
他可以放手而为拦截和盘查,夷州附近海面和航道上一切可疑的船只和任何,乃至胆大无畏的击沉和俘虏,任何他所觉得形迹可疑,而又抗拒检查或是试图逃离躲避的海船;
夷州之地虽然海岸线曲折而港湾泊地遍布,但是适宜停泊大船和大规模接驳海运的,只有那么寥寥几处而已;因此,除掉新开辟的桃山和葛兰之外,以及以及被山脉隔断在岛东,夷州大岛南方剩下的可以逃脱出海的口埠,就只剩下两个选择了。
他就此率船分作两路,游曳在外海守株待兔而捕获颇丰,
甚至乘胜追击从熊山府花屏港逃离的叛党,一直追到海对岸的漳州月港去,最终截获满载物资和人员的大海船十几条,还炮击了试图从港区内冲出来接应的巡检船;
当场打沉打翻数艘而驱散其余,将已经靠上九龙江口海门岛的最后一艘大船,给强行拖拉离岸而控制住调头转回去。
本以为这样做就已经足够胆大妄为了,但是回头过来来自一周方面的后续指示,却是比他想得更大大胆和肆无忌惮;
居然是让他一不做二不休的继续放手作为,以追拿参与叛乱东江水师残余的旗号,掀起一轮对于闽地沿海水军、巡检力量的大兼并和抄底行动。
闽地虽然多山地贫,但是沿海地区因为转口贸易的发达,为了保护相应的商路利益,各地零敲碎打的加起来,存在编制上的水面力量还是相当可观的。
虽然其中大都已经失之驰废,所属船只老化朽坏失修,但是那些有着大量操船和航海经验的水手和兵卒,无论是用来行船还是海战,都是一笔相当可观的隐性财富。
这些兵员和船只经过甄选之后,老弱打发去渔业部门,精壮留下来整编和训练后,用来优先补充和恢复受创的南路水师。而宗泽的船队,则可以得到其中的钱粮、物料和备材。
这种明目张胆的反客为主,乘机挖国朝之墙角的行为,也就是那位罗帅才能做的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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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内陆腹地的水陆要冲——清池城,依靠水运串联起来而仅剩下来的几处大型据点之一,已经被血与火所包围和笼罩了了。
鹏举兄也站在城投的军旗下几乎一整天了,他正默默看着远处天边燃起的一只硕大烟柱,那是位于运河之畔最后失陷的大型外围据点——长芦镇,自从昨天烧开始的大火直到今天还没有熄灭。
而在他的周围各种流矢和投掷物击坠的痕迹,还有斑斑尚未清理掉的血迹,代表着敌人对于他这个位置的特殊关照。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些敌人,乃是来自平卢道的前北朝边兵,而且还驱驰和聚敛了大量地方流民和杂色武装,但是对于改善眼下的局面已经并无太大的改善了。
虽然实现进行了预警和某种程度上的清野坚壁,但在巨大的实力悬殊之下;清池城北面的乾符寨、高要寨、高坪寨、保泷镇等等,这些进行屯民开垦的大型据点,在或长或短的激烈抵抗之后,还是不可避免的接二连三的沦陷了。
最后只有几处与清池城靠得近的城寨,或多或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