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3 章(1 / 1)

逆袭水浒传 不开心的橘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就怕山贼有文化,我这个山贼出身之人,能获朝廷招安,岂能没文化?”二人闻言皆是目瞪口呆,三娘笑了笑,当下在奏章用了印信图书,火漆封好后,请宿元景回京之时代为转奏。

却说那另一个朝廷招安副使李邦彦,自从到了梁山大营内后,并不参与宿元景、闻焕章的招安之事,只顾清点交割赏赐梁山的钱财物件,置身事外,这便是此人聪明之处。

这天听闻宿元景、闻焕章招安成功后,李邦彦方才现身宿元景营帐之内,方才见过礼,宿元景便笑呵呵的说道:“招安成功,今晨梁山军马已经改旗易帜,适才那扈宣抚使书写两道奏章,一份是上表谢恩,一份是上表请封,都已经完备,只待梁山撤围,这一件大事便可定了。”

李邦彦献媚笑道:“都是宿太尉功劳,朝廷不费一兵一卒,解了原武之围,又替国家招得梁山这一支天下雄兵,功莫大焉。”

闻焕章却皱眉道:“总要等梁山军马交割三晋之地,安然回到山东路,华西朱武那里安稳东迁,交还华州,这一趟事才算十全之功。”

宿元景道:“那扈宣抚使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向来说一不二,她允可之事,必定做到,闻先生不必杞人忧天。”闻焕章道:“但愿如此。”

李邦彦却笑道:“此趟招安,下官一直忙于点算、交割御赏之物,未曾拜见扈宣抚使,有些于礼不合。今日御赏之物都点算交割完备,便想求见扈宣抚使一趟。”

宿元景道:“你来得不巧,我两个才从扈宣抚使那里回来。”李邦彦道:“不劳太尉与先生两位大驾,我自去便是。”

当下李邦彦便告辞自去了,闻焕章望着这人背影奇道:“这人在京城浮浪无形之名在外,今趟招安,又恐招安事败,不曾参与其事,如今大功告成,他却巴巴的去见扈宣抚使,不知有何用意。”

宿元景淡淡一笑道:“扈宣抚使女中豪杰,岂是会被这等奸佞小人嗦摆的?不管他用意如何,我等办好余下之事便可。”闻焕章颔首应是。

却说李邦彦转出营帐来,自到三娘帅帐外求见,少时亲卫引进,李邦彦入帐后,便叩拜在地,行了大礼。三娘端坐帅位之上,甚是奇怪,当下道:“天使请起,何故如此大礼?”

李邦彦直起身子,却不起身,献媚笑道:“只为恭贺宣抚使得蒙招安,今后官运亨通,迟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小可今为贺宣抚使,特进些许薄礼,聊表心意。”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方锦盒来呈上。

左右亲卫接过呈上,三娘打开一看,却是一颗鹅蛋大的淡黄色夜明珠,饶是此时白天,帐内透亮,那颗夜明珠也是发着淡淡的幽光,一望便知此物颇为名贵。

三娘微微一惊道:“与天使初次相见,何故如此厚礼?”李邦彦媚笑道:“今上眷顾宣抚使,为宣抚使连破两次先例,自然是对宣抚使青睐有加,邦彦不才,只愿将来宣抚使提携小可一二。”

三娘哑然失笑道:“官家青睐于我?此话从何说起?”李邦彦道:“宣抚使女儿之身,能招安拜得宣抚使之位,本朝向来无女子能得如此实权高位者,宣抚使乃是第一人。此外,本朝历来无开藩镇之举,官家力排众议,恩加宣抚使,自然便是青睐有加。”

三娘笑道:“我这里兵围了原武,官家无可奈何才如此的吧。”李邦彦摇头道:“此话并非如此说,此前朝中是招安开镇还是传檄勤王,争议颇多。童枢密、蔡攸一党,皆言要战,直言若是宣抚使这里攻破原武,便要传檄天下,尽起天下勤王之兵,会聚京城与宣抚使对阵。但随后官家一直议而不决,态度暧昧,童枢密我等皆不明所以,其后方才推敲而知,官家实乃不愿再与宣抚使为难下去,故而有意退让。”

三娘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还要多谢官家手下留情了?”李邦彦挤眉弄眼,看了看周遭护卫道:“有几句话说,但请宣抚使凭退左右。”三娘心想,但看你搞什么鬼,当下吩咐帐内一众亲卫皆退下。

见人退下后,李邦彦才媚笑道:“宣抚使明鉴,官家力排众议,恩出招安,并非手下留情,而是想宣抚使能留情于心。今上官家文采风流,正当盛年,治国之下,国泰民安,堪为一代明君。宣抚使虽得开镇一方,但皆出于官家维护之心。小可想来,宣抚使之所以谋算招安,也是为将来荣华富贵打算,又闻宣抚使义气使然,定要替手下兄弟谋一条出路,方才有此招安之举。如今招安即成,宣抚使大可将大事托付手下兄弟,跳出这泥沼之地,恩请官家准允入宫,官家必定扫榻相迎,恩宠有加。总好过宣抚使这里,天天受这兵戈之苦。”

三娘闻言,顿时大怒,柳眉倒竖,拍案喝道:“原来你是劝我放弃宣抚使之位,入宫去侍奉你们那风流官家?你可知道我已经是有家室之人,岂能如此荒唐?!这些话是官家让你来说的么?!”

李邦彦见三娘发怒,吃了一惊,急忙道:“宣抚使息怒,此乃小可肺腑之言,并非官家之语。小可只是想到,将来若是朝廷平灭了方腊等贼寇,各处皆无战事,必定不允山东再行开藩镇之举,将来若是削藩,宣抚使如何自处?不若早早看破局势,跳出圈子,置身事外。官家既然如此青睐宣抚使,将来入宫后必定是三千宠爱在一身,总好过将来削藩,过着担惊受怕,兵戈不断的日子啊。”

三娘怒极反笑,只冷笑道:“敢情你还是替我指了条明路啊。”李邦彦媚笑道:“小可不敢,只是为宣抚使将来打算一二。”

三娘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我已经嫁为人妇,虽夫君仙去,但今生不会再令嫁他人,这些话你回去带给官家,若然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非要让我一介守节之人入宫侍奉,那我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反他!如今招安方成,你来说这些言语,挑拨我反复,是何居心?就不怕我一怒之下,不受招安么?”

李邦彦大惊失色,急忙叩拜道:“宣抚使息怒,小可一时失言,一时失言,并非挑拨。就当小可什么也没说过,请宣抚使息怒。”

三娘将那锦盒掷于地上喝道:“拿上你的锦盒滚出去!再敢来啰唣,小心你的狗命!不管明里,暗里,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今日之事,你最好绝口不提,否则小心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李邦彦跌跌撞撞,拿了锦盒,慌不择路的出了营帐。三娘却气得不轻,但回想李邦彦的话,自言自语道:“嗯,将来若是方腊被平,宋廷必定不会容下山东路藩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