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囚,尽数开了枷锁释放。数中只不见柴大官人一个,寻到一处监房内,却监着柴皇城一家老小;一众好汉,只是没寻柴大官人处。
正在忧急时,却见时迁引了几个人到来,后面簇着一顶凉轿,上面坐着的正是柴进。众头领见了都是大喜,围上前问时,那时迁道:“小人奉娘子将令,昨晚初更入城来,随后与城内兄弟会齐,便扮作更夫赚入高廉府内。高廉府内也有我等兄弟,便是高廉府上当牢节级蔺仁。寻得蔺仁后,方才得知,前日高廉那厮命他,专一牢固监守柴进,不得有失。又分付道:‘但有凶吉,你可便下手。’今早听闻贼寇大举而来,高廉那厮便要取柴大官人出来施刑。蔺仁兄弟已经得了我等吩咐,便推道:‘本人病至八分,不必下手。’后又催并得紧,便回称‘柴进已死’。因是高廉那厮要出阵,也不得细问,蔺仁兄弟便将柴大官人藏在府内一处枯井内。待得城内官军大乱时,我便与蔺仁兄弟一举带人杀入高廉府内,将他一门老小都杀了,从枯井内救得柴大官人出来在此。”
三娘、宋江等人听了,慌忙上前来看,只见柴进头破额裂,两腿皮肉打烂,眼目略开又闭。三娘、宋江等头领心中甚是凄惨,三娘命人将柴进抬入府内后院,她亲自诊疗调治。
三娘那里妙手,先替柴进治了伤势,见柴进已无大碍,只管教他安心静养,随后方才出来理事。
三娘便重赏了时迁、蔺仁,再把府库财帛,仓廒粮米,并高廉所有家私,分作两份,一份给了梁山,一份尽数装载准备运回扈家庄去。
诸事定后,这天晚间,三娘命人暗中请林冲来说话。少时,林冲独自来了,便在三娘屋内坐定后,三娘道:“师哥别来无恙?”但见林冲神清气爽的样,料也无事。
果然林冲笑道:“在梁山颇为自在,你师嫂如今已经是三个月的身孕了。”三娘惊喜非常道:“那可真要恭喜师哥了,待得小孩儿出生来,定要亲自来梁山恭贺一番。”
林冲笑了笑道:“师哥这里承蒙师妹拂照,家眷得以保全,姻缘和顺。只是不知师妹与晁天王那里,婚事如何打算的?”(未完待续。)
第圆八章得胜而回欢宴庆闻败愤恨再兴兵
就在三娘屋内,听了林冲问起婚事来,三娘一怔,低声道:“此趟战事已了,也救得柴大官人脱身,待得回到扈家庄,便听父亲安排便是了。”
林冲捻着胡须,微微颔首笑道:“你终身大事定了,也算了却师兄心头一桩事。晁天王此人不错,义气当先,重情重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顿了顿林冲又道:“听闻此趟比武招亲时,师弟也来了?”
提起史文恭,三娘便叹口气道:“正是,只是史师兄已经不是以前的史师兄了,他投了曾头市,在曾家做个教头,那曾头市乃是金人差来我中原之处伏下的一枚暗棋。我也曾与史师兄单独说话,他反倒劝我,带着扈家上下便投女真金国去。而且他这趟前来比武招亲,便是不安好心,只想赢了比武,娶了我之后,便能将扈家、少华山一应江湖势力都纳入怀中,便好向他的金国主子邀功。想来真是令人心寒,原来史师兄再也不是当年的史师兄了啊。”
林冲听了之后大怒道:“我俩这里,只因朝中贪官污吏陷害,方才不得已落草为寇,专与朝廷那些贪官污吏为难。史师弟如此糊涂,为了一己荣华富贵,竟然投靠了外族,我便不认这个师弟来便了。难怪当年师尊直说史文恭此人,心术不正,原来果如其言。我看那女真金国,竟然差曾家来中原卧底,定然所图不小,将来败了辽国,定然入寇中原。那曾头市便在济州左近,看来我等也不得不防。”
三娘颔首道:“近闻宋廷有意与金国联手灭辽,梁山与我扈家都在首当其冲之位上,须得提防官军与曾家联手,出兵征讨你我两处来。”
林冲道:“梁山与扈家自然相互看顾,互为援手。”顿了顿林冲又道:“出兵高唐州前,我这里收到师尊书信,上面说师尊他这些时日便在四处游历,信上还说,师尊他老人家又收了一位小师弟来。”
三娘微微一怔,问道:“那小师弟可是姓岳?”林冲奇道:“你怎知晓的?师尊说了,他收了一位关门弟子,正是姓岳。”三娘暗暗欢喜,看来这岳武穆真成了自己的师弟了。
当下三娘笑道:“师尊这个徒儿收得好,我总算不是最小的一个了,将来还有个小师弟可以欺负。”林冲莞尔笑道:“都要嫁人了,还这般胡闹。”
三娘噎了一口,又问道:“师尊还说了什么?”林冲道:“师尊在信中说,他一生都在与朝中贪官奸佞争斗,前番他与大师兄联手,在黄河水道上凿沉不少花石纲船,但官府却是沉了一艘,又搜刮来两艘,苦的却是江南百姓,因此师尊他深觉不安,因此便暂时放下那些事,游历江湖去了。大师兄自回大名府去,做他的富家财主。末尾说了你的事,直说师妹你立起替天行道的大旗来行事,颇合师尊的胃口,将来若是有难处时,师尊自会前来相帮,教你好生行事,继续与官府斗下去。”三娘听了心头一暖道:“师尊真是口硬心软。”
林冲道:“师尊那里四处云游也还罢了,我现下只担忧大师兄那里,他在大名府家大业大,名声又响,只恐我两个这里牵累了他来。”三娘道:“也是,不若稍后去信与大师兄,提醒大师兄一二,若是官府对他有什么为难之处,尽可来信与我两,定然出手相帮便了。”
两个说了会儿师门之事后,三娘问道:“近日梁山有何动静?”林冲道:“便是近日来了一伙人新入伙来,为首乃是登州兵马提辖,也是我同门中人,江湖人称病尉迟孙立。”
三娘哦了一声,林冲细细说了,原来还是与原书中一般,登州兵马提辖孙立,只因兄弟孙新与弟妹顾大嫂,要救被本州豪强毛太公陷害的亲族解珍解宝兄弟两个,伙同登州府牢狱节级邹渊、邹润、乐和等人,劫了大牢,反出本州,最后迫不得已,来投了梁山。
三娘听完后,沉吟道:“那孙立听闻是栾廷玉师叔的同门,为何不来投我扈家庄?”林冲微微一笑道:“那时候扈家正与祝家恶战,孙立便是听闻栾师叔那里正与你交恶,只恐你疑他,因此未曾前去蓟州。”
三娘微微失望道:“要是来我那里便好。”林冲低声笑道:“师兄已经私下里与孙提辖谈过,他那里对你名声也是极为敬佩的。师妹大可放心,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