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莫名其妙
当天晚上月上枝头时,云轻浅刚好将身边附近的物品打理完毕,正打算换个位置继续忙碌时,刚一起身便望到正由远处走过来的楚晰行,微微疑惑了会便找对方招手调侃道:“啧啧真是难得,你这个大忙人会跑到我这边来。
天知道,之前为了开灶的事,她都不知道找了这家伙多少次。
然而事实告诉她,方法没找对,是以无论她出现在对方面前多少次,最终的结果都无任何改变。
最后彻底被打击到的她,才彻底放开手脚,果断自给自足起来。
哼,不能吃热食。
那好,她便让人弄菜园,以后弄冷食吃。
反正,冷食又不用煮,是以更加用不上灶了。
呃如果人数再多一点的话,她其实一点都不介意让他人过来处理。
可惜,这里的人手还是太少,最后受累的只能是她。
对此,楚晰行淡然回道:“还好,刚好忙完路过这里,便过来看看。”择日不如撞日,难得遇上了,便过来看看而已。
至于其他想法,先看着再说。
闻言,云轻浅直接无语白了对方一眼,一脸不爽道:“得了吧你,真有那么清闲的话,这些年就不会有事都是我过去找你了。”
楚晰行一脸坦然回道:“当时我确实很忙。”至于忙什么,他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让这女人知道为好。
听到对方这毫不要脸的话,云轻浅不由抬头望天,无语的翻了会白眼,而后才低下头朝对方挥手道:“得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拐弯抹角的有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很。”
丫的,这魂淡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来着,他的话半点都不能信。
对此,楚晰行直接双手一摊,一脸平静道:“那是你的理解。”
“”瞬间不知该说什么的云轻浅,直接抚额无奈道:特么,好想找个人痛打一场,怎么办
趁着云轻浅走神的时候,楚晰行淡淡扫了眼四周的环境,而后竟目光定在地上那些处理好的坛子上,久久不发一语。
直到一刻钟后,他才淡然出声问道:“你确定,未来一段时间,你都靠这些冷食度日”
听到对方这话,尚未完全回过神来的云轻浅,想也不想便回了一句:“不然咧,你又不给我开灶。”
哼,要是有选择的话,她今日就不会在这闷坐一整天了。
毕竟对她而言,冷食再好吃,但它不顶腹啊
楚晰行淡淡的将注视在,坛子上的目光缓缓收回,而后一脸应同道:“那是肯定的。”
得,看来他这次是来对了。
正好,最近胃口有些不怎么好,刚好可以从这里带些回去,改善一下他最近的伙食。
“”被堵得不知该说什么的云轻浅:特么,这家伙绝壁是她的克星来着
果真,年少无知时犯的错,无论她想尽办法都避不过心好塞,怎么办
眼见对方又有走神的迹象,楚晰行抿了抿唇,缓缓开口说道:“不过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微愣了会,云轻浅猛然反应过来,惊讶的望向对方,一脸不敢置信道:“什么意思难道”
想到这,云轻浅心头不由有些激动起来:天,不会是她想的那样的吧
而后,下一刻她便听到,对方用那淡然无波动的嗓音说道:“如你所愿。”至于到底是怎么个所愿法,那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然而即使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云轻浅仍旧不怎么敢置信,轻轻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她才再次出声问道:“真的”
怎么办,她突然间觉得好紧张。
盯着对方那张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的双眸,楚晰行静默了会,便淡然出声道:“当然。”得,看来这女人对于那些干粮的热爱度,远远低过他的期待。
不过越是如此,他越是好奇,对方到底是凭着一股什么劲,死撑了那么久
是的,这些年来他一直不相信对方会听他的话,不开灶。
然而,最后的事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在他没开口同意以前,她竟真的没开过灶,而是同那些人一样,除了干粮还是干粮。
至于菜园子的由来,以及冷食的制造他只能说,在抠字眼上,那女人确实很有天赋。
当然,也因此他最终明白,对方私底下为什么不开灶了。
对此,他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只能说,懒惰到这一程度的人,他这一生除她外再没见过其他人。
确认无误后,云轻浅轻舒了一口气,一脸庆幸道:“噢,那就好。”太好了,终于可以吃上热食了。
差一点,她就以为她以后的日子真就要,干粮冷食互相交换伴着吃。
那日子,想想她就觉得煎熬无比
还好,那样的日子,很快便要离她远去,真是可喜可贺。
兴奋过头的云轻浅,潜意识忘了这么一句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任何事物的发展规律都是:有得必有失。
默数了下地上摆放的那些成品坛子数量,楚晰行淡然出声道:“那么为了公平交易,这些冷食我便只带走一半就好。”
说完这话,他便起身开始搬坛子去了。
神情并未完全回过来的云轻浅,茫然的望向对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瞬间炸毛嚷道:“哈什么叫只带走一半”
雾草,这家伙绝壁是在抢劫来着
嘶她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虎落平阳被犬欺然而的然而那魂淡到底想干嘛,为什么老喜欢找她麻烦
话说,先不说她是否有得罪到对方,就说她曾经救过那魂淡的命,他也不该这样对她才对。
可是
果然医者本分什么的,对她而言就是个坑深深的大坑
所以,她以后还是继续往毒医那方面发展好了。
至于救人那都是浮云反正她的本职工作也不是医者来着
望着说完话又走神不知想到哪里去的云轻浅,楚晰行嘴角微抽了会,便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开灶费啊。”
说实话,他只是朝对方要开灶费,而没要其他诸如封口费之类的费用,已经算给面子。
总不能,他辛苦操劳那么久,什么收获都没有,那就太对不起他自己了。
“嘶”心塞又心痛的云轻浅,这一刻被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丫的,
楚晰行望向静默不发一语的云轻浅好一会,平静的挑眉出声问道:“怎么,难道你还想着不劳而获。”
“”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云轻浅:雾草雾草心好毛啊
手脚飞快的将看中的坛子选好后,楚晰行便果断的朝对方挥手说道:“行了,你继续加油,我先走了,拜拜。”话音刚落,他一个转身身影便从原地消失了。
“”怒火中烧的云轻浅,咬牙切齿的挥舞着右手,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心里怒吼道:该死,那魂淡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特么,心情好毛,好暴躁,好想找个人大打一场
至于为毛不直接出声骂人
丫的,她又不蠢怎能做那傻事,那不纯找虐。
没办法,谁叫她技不如人,打不过对方所以,为了发泄怒火,她此时最该做的便是去哪挑个软柿子
然后,下一瞬间,云轻浅不得不无奈的承认一个,十分悲催的事实:留在这鬼地方的人,她一个都干不过
内心瞬间泪奔的云轻浅,抬头望向头顶的天空,咧嘴呲牙道:特么的,谁来告诉她,所谓的柿子挑软的捏,特么为毛她身边的全都是硬柿子来着
话说,她只是想找个对练对象,怎么就那么难呢
果然,不是自己的地盘,受到的牵制永远都那么大
难道,除了药控以外,她真的有那么差
然而只是单纯的发泄怒火,就对那些人用药,她太亏了。
啊好纠结啊
过来一会,仍旧未想通的云轻浅,无奈的耸了耸肩,低下头暗道:算了,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干嘛,她还不如好好想一想,接下来她该怎么走
终于缓和过来的云轻浅,手下的动作也渐渐加快起来。
没办法,在满地的瓜果蔬菜还未解决的情况下,不负责的走人亦或将它们继续回收空间堆放,是件很没意思的事。
好吧,事实上,她只是有些许强迫症而已。
至于原本一脸愤怒不已的云轻浅,是如何想着想着便歪楼了,确实是件很奇葩的事来着。
对此,一直隐藏在不远处注视这边动静的楚晰行,盯着云轻浅良久,最终选择将此事抛置脑后去了。
如今在他眼里,除了修炼外,其他事都不算事。
而他之前之所以过来见人,也只是想再次确认一遍,那女人对于他接下去的进阶有着必然不能缺少的作用。
虽然,他亦不清楚,为何他之后的进阶会需要那女人帮忙。而百思不得其解后,他很快便将那问题置之脑后去了。
只因,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除了进阶外其他事都不是事,有他无他都没什么太大影响,交托给那几个家伙处理即可。
当然,如果事件超过他们的能力范围内,他当然也不会置之不理,毕竟一时半会他也不能离开这片大陆。
是以,在还未能够离开这片大陆前,他未曾想要再换地方。
虽说眼下他的的实力,跟他巅峰时期的实力毫无可比性,但抵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更何况就如今这个偏远狭小、且灵气贫乏的元武大陆,想要能找到实力强过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
当然如果真有的话,那么那人绝壁不是这片大陆的人。
想到这,楚晰行轻叹了口气:至于回去的路只要有着一线生机,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要回去
想到这,楚晰行最后看了眼低头忙碌的云轻浅,而后一个转身人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而在对方彻底消失不见后,原本低头忙碌的云轻浅,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单手托腮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暗腹道: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那魂淡根本就没走。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那魂淡为何要背对着她,站在暗地里注视她
难道,她身上有什么秘密曝光了
可是,这也想不通啊
嘶心好塞
真希望小金那家伙早点闭关出来。
也不知小金那家伙当初到底犯了什么浑,好好的空间戒指不待,竟然选择待在外面闭关,特么的太出乎她意料了。
顿了下,她又抿唇暗笑道:不过,看在那家伙也算错有错招,替她节省了一大笔开支的情况下,等他闭关出来之前那笔旧账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元武大陆,某一隐士秘地,某一密室深处一灰衣道袍人,正闭眼念念有词的坐在密室正中央上,神情异常疲惫。
而在他正前方不远处,一锦衣玄装男子亦紧张的注视着他。
直到半个时辰后,灰衣道袍人缓缓睁开眼,震惊不已道:“家主,小少爷死劫已过。”
锦衣玄装男子闻言,同样震惊不已:“真的成了”
灰衣道袍人疲惫的喘了口气,点头笑道:“是的家主,真成了。”
得到确确的答复后,锦衣玄装男子喜极而泣道:“太好了,期盼了那么多年,终于听到个好消息回来。”
灰衣道袍人点头应同道:“所以,家主,您现在可以放心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好消息传回来。”
闻言,锦衣玄装男子一待情绪稳定下来,愉悦道:“恩,希望如此。”
灰衣道袍人望了望对方,有些欲言又止道:“家主放心,小少爷定会荣耀归来,只是”
锦衣玄装男子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而后很快便恢复正常:“只是什么你放心说,我承受得住。”
灰衣道袍人试探道:“家主,您知道”
锦衣玄装男子轻叹了口气,而后出声说道:“我不知道,只是从你的语气里感觉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灰衣道袍人轻舒了口气,细想了会便出声解释道:“家主,小少爷此劫过后,再无大劫。
只是小少爷荣耀归来之日,亦是与您道别之日。”
闻言,锦衣玄装男子眉头皱了又皱,最终无奈出声:“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这话,对方便转身离开了密室。
灰衣道袍人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淡淡的摇了摇头,亦不再多发一语。风易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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