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脉技,当他第一次施展的时候,就连来自九重龙霄的半步圣阶天才江景玉,也被生生骗过了。
毕竟一般由速度制造出的残影,还是很好分辨的,但云笑用前世某些方法制造出来的影分身,却是极其逼真,至少在脉气触碰之前,江景玉是根本没有发现。
如此一来,江景玉那自以为让云笑避无可避的脉气绳索束缚,直接是扑了个空,逮着一个影分身绑了个结实,像是一个大笑话。
唰!
在江景玉发现自己绑空的同时,一道破风之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他眼角余光,就看到一道乌光从自己身侧削来,目标似乎正是自己的咽喉要害。
几乎是一个属于半步圣阶强者的本能,虽然江景玉没有看清那道乌光到底是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横移了尺许,让得那乌光削了个空。
嚓!
只听得一道轻响声传来,那道乌光从江景玉的左颈之侧一掠而过,固然是没有伤到他分毫,却是切下了他飘荡而起的一缕长发。
很明显,云笑在施展影分身避过脉气绳索之后,可没有闲着,而是趁着这个机会,施展了御龙剑削。
御龙剑是极为迷惑人眼的,若是那江景玉选择不闪不避,或者用自己的手臂或是武器来格挡的话,那这一场战斗便算是结束了。
可谁知道是云笑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是那江景玉眼神不太好,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到那是一柄不起眼的木剑,这个冲霄宗的天才,下意识地就有了闪避动作。
事实也确实如此,以江景玉那自傲的个性,如果能早一步看到那只是一柄木剑的话,或许根本就不会做出这个闪避的动作。
但是现在,避过御龙剑的削击要害,却被削掉了一缕长发的他,却是再也不会小看那一柄不起眼的木剑了。
就算是一柄普通的锋锐长剑,也能削掉那一缕长发,但江景玉是何等样人,仅仅从自己掉落的长发之上,就已经能意识到这柄木剑的不俗了。
“狡诈的小子!”
想到之里,江景玉不由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同时还升腾起一丝后怕,暗道自己运气还真是不错,要不然这颗脑袋都有可能不保了。
而被一个通天境中期的腾龙大陆少年,削去了一截头发,这对江景玉来说,无疑也是一种奇耻大辱,这让得他的面子,如何下得来?
“嗯?”
然而当江景玉将阴郁的目光,转到那已经收剑而立的少年身上时,眼神却又是一凛,因为此刻云笑的气息,和刚才已经大有不同了。
“通天境后期?!”
江景玉眼眸之中又是阴沉又是震惊,喃喃声出口后,就连远处的薛常则等人,也已经感应到云笑气息的不同了。
“该死,这腾龙大陆的土著小子,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悍的祖脉之力?”
不得不说江景玉确实是见多识广,仅仅是一刹那之间,就意识到此刻云笑能突破到通天境后期修为,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可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个事实,江景玉才更加接受不能,因为那是他这个九重龙霄冲霄宗的天才,也没有资格拥有的东西啊。
祖脉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江景玉虽然身为冲霄宗的天才,但出身却并不好,所以他也仅仅只有两条祖脉罢了,而且还都只是天阶低级。
如今看到眼前这个叫云笑的小子,在催发祖脉之后,竟然能让自己的脉气修为,从通天境中期生生突破到通天境后期。
这说明什么,说明云笑身上的祖脉,肯定不止一条,而且还尽都达到了天阶高级的层次,从这一点上来看,竟然生生盖过了江景玉这个九重龙霄的天才!
第1635章 玄翼蝠王
当然,江景玉心中忌妒愤怒,并不是说他对于云笑这通天境后期的修为,有过多的忌惮,他只是单纯的不甘心罢了。
自己乃至九重龙霄的天才,祖脉之力竟然比不过一个腾龙大的土著小子,这让江景玉情何以堪,因此他心中的杀心,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
至于刚才被削去的一截头发,只是江景玉认为自己一时之间不及防备,并不是说这个叫云笑的小子,就真的能在自己手中翻起什么浪花。
江景玉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这半步圣阶的脉气修为,又有能压制云笑手中器心的宝物,因此他对于这场战斗的胜利,充满了信心。
“啧,反应倒是不慢!”
反观那一剑没有奏效的云笑,此刻脸上无疑是露了一丝遗憾的神情,这种像是上位者一般的态度,当即让得江景玉直接爆发了。
“可恶的小子,今日必教你葬身此地!”
经过短暂的交手之后,江景玉心中的杀意已经是浓郁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见得他话音落下后,身周的脉气,再一次暴涌而出。
“气冲霄汉!”
一道沉喝声从江景玉喉间传出,然后云笑和那些旁观修者们,都是感应到从这位冲霄宗的天才身上,爆发出一股特殊的力量。
就仿佛真如其喝声所说一样,一股力量直冲霄汉,让得这整个空间,都在其力量的引动之下,蠢蠢欲动起来。
“这家伙,看来真有一些隐晦的手段,必须得速战速决了!”
感应着江景玉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云笑眼神微凛,他知道就算自己借助祖脉之力突破到了通天境后期,正常的情况下,也未必真能将江景玉收拾而下。
不过此刻的云笑,比起刚才强了何止一倍,通天境这个层次,小境界之间的差距乃是天差地远,再加上手中的冲霄梯器心,未始没有能取得胜利的契机。
既然御龙剑本身的锋锐已经被江景玉所知,那云笑自然不会再用横劈斜砍这样的普通攻击手段,御龙九剑变幻无端,其他的那些招式,才算是真正的杀着。
唰!
只见云笑右手轻挥,紧接着其手中的木剑,便是如同风中的柳絮一般,飘飘荡荡朝着江景玉飘去,看起来没有半点的力道。
“哼,黔驴技穷了吗?”
看到那慢悠悠朝着自己飞来的木剑,江景玉不由冷笑一声,此刻他能更加肯定,先前自己吃了个小亏,就是自己大意之下不及防备,却不是说这个粗衣小子真的有多强。
甚至江景玉还一度认为,云笑就只是手中这柄迷惑人心的木剑厉害一点罢了,至于其他的手段,恐怕连在自己面前施展的资格都没有。
如此缓慢的飞剑刺击,江景玉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避开了,只是他没有看到的是,那柄从他身侧一掠而过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