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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 婉央 5600 汉字|156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5节

“窗户是怎么回事?”他问。

“我又不是专业搞侦查的,那洞太小了,我看着不舒服。”哈亚德悠闲地组装着机关木仓,把木仓口伸出去的试探角度,子弹放在身边摆了一排。

“这是持久战,得让自己舒服点才行,再说也得让那群家伙注意到这里,别动脑筋去找其余的地方。”探险家轻松自然地说:“它们是很狡猾的,而且绝对比我们有耐心得多。如果非要和会一口咬断你喉咙的家伙打交道,你最好自己制造一个够大的,对方绝对能发现的,而且,你控制得住的破绽。”

这话说得相当玄妙。玛利多诺多尔不置可否,因为接下来是他守缝隙,美国人爽有不代表他爽。但随意吧,就是坐在那里跟木仓在一起,待到他的守卫时间结束为止。哈亚德受了伤,要他保持精力充沛他现在就得去充分地睡一觉。他已经一夜没睡了。哈亚德留下这个缝隙走了,临走前友好地问玛利多诺多尔:“需要我在这儿睡吗?”虽然一地冰渣子,好歹篝火也点起来了,还有点余烬。隔壁就是客房,直接再搜刮一轮床单和杯子裹着躺下就可以。玛利多诺多尔冷淡有礼地拒绝了他:“多谢,不过我可以。有事的话,我会叫你。”

他拿着手机挥了挥手,示意是怎样的叫法。哈亚德说:“ok。”平常他就坚持守一下或者坐在旁边睡了,但是他现在受伤又跋山涉水的过来,晚上还需要他集中精神对付敌人呢,就不矫情了。

他站起来,贝莉儿觉得他真高啊,不过和玛利多诺多尔有点儿不一样,他很壮,即使比公举矮点,人大概能抵3个她,探险家在她身边走过去,肌肉贲张的沉重,又轻盈,他走路竟然没什么声音,穿上拖鞋后有一点点,踢踏踢踏。

路过贝莉儿的时候他弯腰拿了个盘子,把自己想吃的食物带下去了,有点像自助餐,一大盘的零食和油汪汪的肉,挑挑拣拣地用叉子叉了一盘,拿着起来,对着她又笑眯眯说了一句:“thank you莉莉。”地上给他们剩下的还有一大盘,看来这就是他们守窗户时候的零食了。

哈亚德叮嘱玛利多诺多尔:“别吃太饱,会困。”好像他不知道似的,玛利多诺多尔神情冷淡地点点头:“我明白。”

探险家下去了,还能听得到他在楼下喊“yellow”的声音。小黄汪地应了声,声音清脆激动。贝莉儿稍微有那么点抱歉,他们早上没来得及顾上小黄。玛利多诺多尔往地板上的篝火里添了点柴,把火重新升起来。哈亚德昨晚把地毯撩开,木板凿了个洞,用个不知道哪儿找来的铝盆嵌在上面,就成了一个还算好用的简易篝火堆。

贝莉儿当然不会离开,就在这里陪着他。玛利多诺多尔坐在那里,握着哈亚德架好的机枪位看了会儿,雪堆后头仍是没什么动静。她过了一会儿说:“我去拿点东西来。”于是跑上跑下,给他们拿一些可以用得上的让人更加舒适的装备:帽子、围巾、半指手套和外套、保温杯,更多干净的毛毯和浴巾,在地板上厚厚地铺一层,可以舒舒服服地坐着。她努力铺褥子的时候玛利多诺多尔歪着头靠在那里看着她,在她的命令下抬屁股抬脚,撒娇的说:【这样太舒服了,我会睡着的。】

【那我就把你掐醒。】贝莉儿坏笑的在手机上打,翻译好以后递给他看。他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绿眼睛看着她弯弯,波光潋滟。

【我不会那么坏,如果莉莉睡着了我就把你吻醒。】

即使是想到这个画面贝莉儿都脸红了一下,玛利多诺多尔朝她伸手:“莉莉……”即使不用说也知道,那个眼神说,他现在就想要一个让人清醒的吻。贝莉儿捏了他脸一把:“calm down!”公举委屈地在她的手下用变形的脸说:“莉莉。”他还是把她拉过来,用力的在嘴上亲一口。想要再进一步,贝莉儿赶紧推开他跑了。

她再一次下去时看见哈亚德已经睡了,躺在属于他的那个铺盖上,打着鼾,他睡得可真利落,但是不是拿下来东西吃了吗?贝莉儿注意观察了一下,然后发现吃东西的碟子颤颤巍巍地放在竖琴的最上方。盘子里还有一半,鲜艳的颜色的肉慢慢冷下来,凝固成不好看的颜色。

emmmm最好别让公举看到,贝莉儿囧了一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地上楼去了。

她第三次上楼的时候终于拿齐了所有东西,公举屈着膝盖,坐在窗户前等着她。长长的走廊上光线明亮,唯有这一块窗户丑陋地被横七竖八的木板遮挡,也遮挡了投进来的光,一片阴影中只有一片光线从缺口投进来,投在玛利多诺多尔的下巴上,正如贝莉儿第一天在车前窗中看见他时,映衬得那片白肤红唇,格外冷淡而侵略性的美艳。

他戴着墨镜,有一下没一下地往火里添柴、拨弄,不时往屋外看看,毫无动静的雪堆。

然后他听见动静,扭头看见贝莉儿上来,那种冷淡不高兴的神色就立刻褪去大半,重新变得雀跃,唇角带笑,高兴的示意贝莉儿:“coffee。”贝莉儿给他带了咖啡来,学他曾经教过她的那样,虹吸咖啡。这个早上虽然开始得仓促也很舒适,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一份香喷喷油汪汪的香肠和炒蛋。贝莉儿坐下来,他把她揽过来,问她:“cold?”

这场景有点像不务正业的军官在执行任务时和情人偷情,噗怎么又是偷情。大约是贝莉儿自己也觉得他们整天在撒狗粮,这个状态完全不正常啊。她不好意思的推他:“i"m warm。”她跑上跑下,一时还没那么冷,而且火边也还算温暖。她穿足了衣服,不算难受。玛利多诺多尔将一把匕首递给她:“give you。”

玛利多诺多尔趁贝莉儿下去时从书房里翻来了这个。一把有点沉重的匕首,手柄也有点大,因为依着他的握手购买的,女孩儿用这个是不得已。不过他很高兴能有这个送给她。花儿不会用木仓,她甚至连野生动物都没见过,玛利多诺多尔只希望一把武器能让她安心高兴些,当然他也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不需要武器。

贝莉儿看着匕首,有点惊讶,她接过来,他笑着看她抽出来,刀很重,善良的锋,厚重的鞘,流畅的握把用皮革捆绑,握在手上挥起来的感觉非常干净利落。她知道他为什么送她这个。虽然估计用不上,她有点感动,是那种一直被人记挂着的感动。她那种无稽的紧张害怕,公举全都看到了,而且默默记在心中。

她开玩笑的问:【这是瑞士,我以为会是瑞士军刀。】

绝对不是瑞士军刀,它就是把刀,连个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刀有点弯,很长,有贝莉儿大半个小臂那么长,刀锋闪闪,挥舞太过靠近皮肤的时候,即使是零下的温度里,也能感到一股让人胆寒的冷气。玛利多诺多尔教她应该怎么握刀,刀柄中部,握牢,反手,依靠上身发力而不是手臂。当然这需要的动作很大,他教了她一会儿,那回旋让他不能好好亲近她。于是笑着说:“enough。”

他们靠在走廊上,彼此抱在一起,他坐在她身后,搂着她,她靠着他的身前,蜷缩着坐在他腿间。两个人四只手握着一台手机,你打完了这句删掉我打那句,这样对着快乐地谈笑。

玛利多诺多尔:【瑞士军刀的工具太多,太脆了,重点是它只是搞花样,你不熟悉,用起来不会顺手的。】

贝莉儿也只是随口一问,他解释了她就笑眯眯的听。他们还在热恋期呢,看着对方,满心满眼都是甜蜜和不必言说的欢喜。守狼什么的说起来实在是一件很酷,但是完全没有可执行性的任务,总不能就戴着防雪眼镜,坐在那盯着一个空白的雪坡从日出盯到日落吧?玛利多诺多尔把她揽过来到身边。“莉莉a kiss?”绿眼睛带着笑,像从冰雪中浸出来的深潭。

贝莉儿有点惭愧,说偷情真的没错,感觉他们完全把这当成了约会场所,她有点儿慌,但又无力制止。他们在木板边亲吻了很长时间,这像是个欲罢不能的游戏,彼此探寻更多的秘密……更多的底线,更多的需求和互相给予。其实贝莉儿有时候有点不由自主地怀疑,公举不对她有任何……身体的那个,要求。

她觉得自己想这个很不要脸啦,他们才确立恋爱关系几天啊,可是他们只是接吻。除此之外公举非常规矩,尽管她……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啊啊啊羞死人了,但是他们睡在一起了不是吗?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快这么顺理成章地睡在了一起,好像一点质疑都没有,他们本来就该这么睡,然后亲吻吻久了,或是早上醒来或者晚上抱在一起的时候……

贝莉儿又不是傻。但是她不敢问。

她搂着玛利多诺多尔的脖子,气喘吁吁地分开来,他蹭了蹭她的脸:“莉莉。”他们有很多话不能说,但是这样好像也很好,只要彼此呼唤着名字,好像已经说了很多,千言万语,都在这两个音节里。她说:“玛多。”玛利多诺多尔看了眼外面,大约这就是他恪守职责的证明了。发现雪地上没什么问题,他们就继续做自己的事。公举满心幸福地给花儿说他们下山之后的事。

明天他们可以下山,世界翻过新的篇章。下山后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他可以带她去意大利,可以带她去法国,他有很多地方想带她去玩,补偿在这个不算太好的地方遇到的一切不顺。虽然他们在这里有了宝贵而独一无二的回忆,但是总是不尽如人意不是吗?玛利多诺多尔环着她,他们一起看着他手机上的单词在光标中前进。

【你不是要过春节?我可以陪你一起过……】

贝莉儿开始还挺高兴,现在她被越说心越慌。

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她7号就回国了,机票都是买好的,签证也到期了,改签机票也不能解决问题,而且……她也不太确定他们的未来是怎么走的。回想起这一个月,过得真是跟梦一样,上了山以后就是一个梦境,贝莉儿总是有点不安,梦醒了以后是不是就要回到现实中去。

那双绿眼睛太美好了,她没什么自信。她总觉得自己是因为脸才喜欢公举的,他长得这么漂亮,虽然也有人好。温柔、可爱、一本正经、总之各种萌点的缘故……他问她他美不美。

贝莉儿每次都发自内心地回答:玛多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美。

但是不说就来不及了,她一咬牙:【玛多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what?”

他环着她,看着她在手机上继续地打:【我7号要回国。】

他们之间那甜蜜的气氛猛然被冻了一下。玛利多诺多尔有些懵,一切幸福的妄想忽然都被残忍地敲成碎片,他看着贝莉儿继续打:【那个,之前不好意思告诉你,机票是来的时候就买好的,签证到期了,要回去。】

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他呆呆地想。

签证到期了,再申请就可以了。节日前赶一赶应该还来得及的吧?他做的计划可以延迟两天,这没有问题。他可以帮她买机票,带着礼物在机场等她,亲自将她接到怀中,然后他们一起过节,过她的节日。但玛利多诺多尔隐隐觉得这不是问题的正确答案。他圈着她的手臂稍微有一些收紧。

是本能地不愿意放开她。他说:【我可以等你重新办签证。】

她的手在手机屏幕上顿了一下,没有打字,于是他接着说:【我也可以去你还有签证的国家等你。】

事后玛利多诺多尔应该会觉得自己是个白痴,他为什么就没有想到他可以追着她回去,虽然他没有中国的签证,办一个好了,和她办签证,难道不是花费差不多的时间?但是思路仿佛被堵塞了,他什么也想不到。他很是心慌。他不想放开她,他们还这么好,为什么突然地要分离。要分离多久?他一秒都舍不得放开她。可是她不肯给他一个承诺吗?他们还这么好。他只是想要她说一句“没关系玛多。”

没关系,虽然我回去了,但是我们马上就可以再见面。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玛利多诺多尔事后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有那么多联系方式,但是他执着地要那个最贴近她的,就像现在这样,将她搂在怀里,确定她哪里都不可以去。

可是花儿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有一些奇怪的预感,她那不自然的神色。实在是太心虚了,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可能,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屏幕上打:【还是你家里有人在等你吗?】

贝莉儿噎了口气。她下意识想起自己扔在家里那前男友。那不算是噩梦,算是个把人沉在水里的前兆。他们的朋友圈有一定交叉,她逃出国去未免不是有躲开他一段时间的冲动,毕竟当初那个分手原因不是所有人都hold得住的,起码她爹妈就很不能。但是然后她反应过来糟糕她沉默太久了,那双绿眼睛沉沉的看着她。

他的手指缠住了她的手,十指交叉,亲昵的相缠。摩挲的位置是令人胆寒的地方,无名指,根部。别说外面了背后就有头狼等着随时咬断负心人的喉咙,打字来不及了贝莉儿说:“wait……no!”

no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是我在家里没有丈夫,或者男朋友,或者未婚夫,我和你只是玩玩。玛利多诺多尔明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没有感情经历,他拥抱她的时候她青涩得像一朵刚开放的花。但是为什么她不说”没关系玛多?“他问:”莉莉……h□□e……boyfriend……at home?“

贝莉儿赶忙说没有,真的没有。刚……刚分手就算没有吧!公举明显生气了,搂着她的手臂铁钳一样的硬。他说:”you h□□e。“

妈啊真的没有啊!分手了啊!贝莉儿泪流满面。

她不得已和玛利多诺多尔交代了那个倒霉家伙的事情。其实贝莉儿觉得很对不起他。他们大学毕业的时候在一起,那时候别的情侣都闹分手,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地在一起了。大学同届,朋友起哄,毕业的时候偶然交流知道他们会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一次出来吃饭后他问:“要不要当我女朋友?”贝莉儿稀里糊涂地同意了,两个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处了两年多。

贝莉儿不喜欢他。遇上玛利多诺多尔她才知道什么是真的喜欢。虽然这很蠢,他长得那么漂亮,谁都会喜欢的吧,谁都会因为他的青睐受宠若惊。可她喜欢他,和从前所有的浮于表面的喜欢都不一样。像是夜里悄悄破土而出的芽,看见他那张臭脸,一张口就怼人,恨不得砸破他的头,可是转眼间就喜欢捧着脸看他生气,看他跟自己生气闹别扭,怎么会这么可爱。想揉揉他娇嫩的小脸,揉他的头发,搂着他的脖子,看他恼羞成怒的神情,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甜蜜的笑,撒娇的喊:“莉莉,莉莉。”

爱情来得无声无息而又迅猛如洪流,让她措手不及的恐慌。她不知道怎么对待他才好,她喜欢他,可这喜欢真的足够真诚吗?绿眼睛的公主美丽得让所有人的喜欢都是一种肤浅的迷恋。他也说喜欢她,太美好了,像一个梦。梦会醒的。贝莉儿永远没有幻想过这样的爱情,当然看什么玛丽苏小说都想过,可是,现实中,她无法相信,自己有这样的爱情。

他们没有一见钟情,他们也没有什么偶然反转。只是因为彼此都努力地对对方更好,因为突然发现了对方的这种善意,而感激而温柔,而日渐加深,而甜蜜的爱。

玛利多诺多尔看着手机上一片长篇大论,沉默了一会总结:【因为他向你求婚,所以你跟他分手了。】

贝莉儿有点惶恐:【这不算求婚……】

【不是吗?他不是对你说,请你嫁给我吗?】

想太多了少年,人家就是说,我们谈了这么久,要不差不多可以考虑一下见家长的事情了。贝莉儿坚定地说:“这不算求婚。”

玛利多诺多尔看着她,明明之前还那样甜蜜。可是她为什么不说:“没关系玛多”?他知道她之前的感情他无权干涉。他只是嫉妒,嫉妒之上有恐慌,恐慌之后有更加汹涌的醋意。他就是不高兴,就是不乐意。他绝不会和那个错过花儿的蠢材是一路货色。这是追逐,是战争,是碾压的对比,是迫切的保证,他要把她攥在手里,除了他身边她哪里都不可以去。——她说过他是最美的,无论他要求过什么,她一直都满足他。他向她撒娇她都爱他。他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没有任何思考他就说:

“then marry me。”

贝莉儿睁大了眼,玛利多诺多尔已经浑身上下开始找。他身上什么可以用的也没有,绿松石胸针毕竟是胸针,他粗暴的扯下自己束发的头绳,宝石的坠子闪闪发光,银发跳跃在耳边,月光凌厉的痕迹。他抿着唇,拉起她的手,硬是要把发圈捆在她的无名指上。一圈两圈三圈,贝莉儿开始尖叫的挣扎:“玛多!”

你他妈白痴啊!

她挣扎着要甩脱他,把那个蛇精病发圈撸下来!他强行抓着她的手不许她撸:“(@*)@¥&*@!”这什么鬼玩意!她开始踹他!“玛多埃托雷你放手放手放手!你他妈敢往我手上套这玩意试试!”他恼怒的说:“why!”他还有脸说why!贝莉儿:“fuck you!”

她最后踹了他一脚,挣脱开来,站在他面前,木板被撞击,发出巨大的响动,她喘着粗气,愤怒的把发圈拽下来,丢在地上。呛啷,宝石落在地上,清脆的回响。那双绿眼睛愤怒又哀伤地看着她。

雪坡上无声地出现了黑影,巨大的狼走在白地上,爪印铮然。那狼大得让人恐惧,贝莉儿没见过那么大的,在雪地里,壮硕得像一头小牛,或许是因为太远了,雪地又太白太孤独,灰狼印在雪里,杀气腾腾的皮毛。玛利多诺多尔盯着她的眼神都没侧过一下,他半跪起身随手操作了木仓。“砰!”令人心惊又震耳欲聋的响声,连她的心都撕裂了,当然没有打中狼,狼夹着尾巴,转身飞快地消失在视线尽头。

然后是脚步声,哈亚德听见木仓声,快速地冲上来。“hey where is the wolf?”小黄跟着冲上来,汪汪叫,这个二楼今天还没这么热闹过。美国人看见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灰蓝色的眼睛懵逼地眨了眨。

“what’s up?”他问。玛利多诺多尔回答:“nothing。”

贝莉儿扭头走了,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下来,玛利多诺多尔低头捡起发圈,攥在手心,重新坐回观测位前,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