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没有想太多。
布兰登大吼道:“进攻!”
布兰登的整个嘴巴一张一合,气势惊人。
木制的攻城撞车,撞开了城门,哐当一声,城门大开,盎格鲁人咆哮着如同蝗虫一般冲进了城门中,但是肯特城空无一人,布兰登感觉就像一拳打到了空气一般。
盎格鲁人如同进入了瓷器店的蛮牛,四处冲撞,酒馆、市场、粮仓、还有宫殿,没有一处幸免,全都被劫掠一空,叶峰持鞭于城外,听着卫队成员的报告。
轻骑策马闯入了朱特城内,使徒卫队也跟了进去。
叶峰勒住缰绳,大喊道:“谁让你们纵兵劫掠的!”
一名盎格鲁人毫无顾忌的说道:“这是我们盎格鲁人的传统!我们有权处理自己的战利品!”
士兵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在乎叶峰的身份,以及他身上的黑白马盾徽,叶峰自然是勃然大怒,他抽出马刀,横劈在盎格鲁士兵的胸前,盎格鲁士兵惨嚎一声,倒于地下。
叶峰持刀疾呼道:“若有劫掠者,杀无赦!”
使徒卫队的成员纷纷喊道:“杀无赦!”
声势震动九天,正在劫掠的盎格鲁人纷纷回头,一脸茫然,布兰登面有惧色的走到叶峰的面前,心中却是有些不满和愤怒。
布兰登小声的说道:“使徒大人,这又是为何?”
叶峰冷然一笑道:“《圣文》条例你们可知道,一切行动听指挥!我没有下令劫掠,为何私自劫掠?”
布兰登瓮声翁气的说道:“我不知!”
叶峰哼了一声,大声道:“本念你初犯!不忍刑法!如今态度恶劣,左右还不将其拿下!”
叶峰的卫队中走出两个剽悍的汉子,左右拿住布兰登。
叶峰冷笑道:“将这厮处以棍刑!”
所谓棍刑,就是用一根顶端圆滑的柱子,让人从屁.股.眼里坐进去,让人缓慢的死去,这是匈人处置逃兵的刑法。
阿尔弗雷德和艾伦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还有五大子爵们也过来了。
他们纷纷跪下求情,阿尔弗雷德更是声泪俱下的说道:“布兰登素无功绩,但念其劳苦功高,且饶他一命吧!再加其年事已高!”
叶峰装作不耐烦的挥挥手,道:“罢罢罢!”
其实君臣之间,需要的就是默契,叶峰本来就不打算处死布兰登,但是如果不加以惩戒和恐吓,叶峰的使徒威信何在?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场君臣戏。
布兰登也是一脸的如蒙大赦的样子,刚才听到棍刑的时候,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布兰登也是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腿几乎都要软了。
听到叶峰赦免的消息,布兰登有气无力的说道:“谢过使徒!”
叶峰握住刀柄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挞三十下,以正视听!”
布兰登急忙说道:“谢过使徒!”
三十下鞭刑对于布兰登来说,不过就是小菜一碟,算不上什么大事。
布兰登也是条汉子,他脱下锁子甲,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任由使徒卫队成员鞭打,硬是一声都没有哼。
火辣辣的鞭子,就这样抽打在布兰登的背后。
让卫队成员维持城内的秩序之后,叶峰横刀立马,如同一匹孤狼望着远处的森林。
朱特人已经全面从这个世界的边缘列颠撤退了,叶峰现在面对的敌人就是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但他们未必不是朋友,但是撒克逊人是站在叶峰面前的阻碍,一块大石头。
天色暗下来,叶峰命令道:“让士兵们都休息下来,在城外建造一座营寨,成掎角之势!”
士兵们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密密麻麻的士兵组成一个个小队,在城墙上面巡逻,他们点着火把,照亮着黑暗的大地和城池。丝丝光亮的范围毕竟有限,但是还是能够映照部分的城堡。
黑色的城砖镌刻着时间的沧桑,无情的时光销蚀着城堡,从公元前的罗马之光,到现在的新兴蛮族之火,这座城堡不仅体现着罗马人的艺术,也如同历史画卷般,记录着岁月的无情。
叶峰持刀站于城墙之上,陷入了深思,每当孤寂之时,他想到的,总是父亲慈祥的目光,还有他教授叶峰工艺时严厉的表情,任何的细节都不能被弄错。
父亲严厉且温柔的说道:“所有的细节,将构成宏伟的工艺!”
叶峰想到这里,几行热泪滚下,在夏隆之战的溃败中,他没有哭,反而如同神灵和英雄般,鼓舞着众人,但是在胜利之日,他却哭了,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但是又有谁来安慰他呢。
129.匈王去世
第二天早上,当叶峰沉沉的从并不舒适的床上起来之时,卫队成员正在叶峰的门外等候,叶峰梳洗完毕,在卫队成员的帮助下穿戴好锁子甲和套在外面的棉甲,细细阅读卫队送来的信件,虽然叶峰人不在圣城,但是时刻都对圣城进行遥控控制。
但是第一条信件,就让叶峰立即陷入了震惊之中,匈王去世!
褐色的充满淡淡书香味的信纸,叶峰浏览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一个确切的消息,没有错,匈王阿提拉,死了!叶峰轻轻将信纸卷起,放置在古色生香的木桌之上,心中陷入了沉思。
叶峰静静道:“天下大乱,群蛮四起的大时代即将开启了!”
阿提拉亡于他的新婚之夜,他娶了一位日耳曼少女,一位极致诱惑的尤物,传说她有魅魔般的悦耳呻.吟.声,仙女一般的躯体,如同宝玉一般的皮肤,在黑暗的夜晚,她的光洁滑润的皮肤甚至能照亮床纬。
她的名字叫做伊笛可,一位真正能让无数男人动心的尤物。
叶峰无不充满恶意的揣测,阿提拉是因为看到尤物,太多激动,才鼻腔血管破裂,导致血液倒流,呛死了自己。虽然匈人都是认为是因为阿提拉饮酒过多导致的。
他们不忍心相信,曾经狂言:“被匈人铁蹄践踏过的土地,将寸草不生!”的征服者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去,他没有死在战场之上,马革裹尸,却死在了床上,这对于匈人来说,是一种多么不体面的死法啊!
匈人战士和阿提拉的侍从在发现他的死讯之后,剪下自己的一撮头发,用剑在脸上划出一道轻微的伤口,使刺眼的鲜血流出,以祭奠他们的王,英勇无畏的阿提拉!
约尔丹尼斯,也这样记载当时的情况:“最伟大的战士不应以妇女的哀悼和泪水祭奠,而是以战士的鲜血来荣耀!”
在葬礼上,信仰圣主的匈人骑士们排着队形,围绕着存放着阿提拉遗体的巨大丝绸天幕转圈,阿提拉的遗体分别放在金、银、铜三种不同材质的棺木中。连同战利品和那些埋葬遗体的奴隶一起消失在历史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