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夫人的脸色也显得好转了一些。
过了半个时辰,药香味更加的浓郁,鱼的香气也飘散了出来,胖子抽了抽鼻翼,笑了笑,掀起了盖在灶台上的盖子。“宋老弟,你快去看看吧,村长家的小子在外面回来了,还带回来了穿着官服的大人,说是战争早就已经结束了!”就在此时,院子里响起了拍门声,和田大嫂的声音。
中年胖子的手一哆嗦,锅盖坠落,咣的一声砸落在了灶台上。“夫人,您看……”中年胖子猛然抬起头,眼神里流露出了压抑不住的兴奋之意。“去吧!”妇人转过身,背对着胖子,声音有些颤抖,神色更显的哀伤。“哎,我很快就会回来!”中年胖子太过于兴奋,没有察觉到妇人的情绪,手忙脚乱的把灶台里的火焰熄灭,飞快的跑了出去。
田大嫂还在外面等着,一看到中年胖子的身影,顿时兴奋的笑了起来,“宋老弟,现在我们大唐正在反击突厥呢,我们也许可以回去了,已经四年了啊,我们家老田没准都以为我娘俩儿死了呢!”“快走吧!”中年胖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两人一起向着村长的家里跑去。
村长家在村落的最中心,村长也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很是受人尊敬。
村长家的院落里,有着十多名身穿衙门官服的衙役,村长正小心翼翼的陪着。“老头,你这里可是真难找啊,要不是你家小子带路,没人能找的到!去吧,把村子里的壮年全都聚集起来,你们都被征调了!”一位看上去轻佻浮夸的衙役,不耐烦的说道。“这位官爷,我们这一个村庄,早在二十年前就搬到了这里,没有人肯出去啊!”村长哀求道。“不肯出去,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在外面犯了什么事,要不是把我们带来这里将功低过,早就斩头了!”年轻衙役一脸阴狠的样子。“你这个混蛋,让你非得出去,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村长轮起棍子砸向蹲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不停的躲闪。“爹,我是被冤枉的,他们抢了宋大哥给我的银子,还诬赖我是偷的,要杀我的头,我没有办法,才把他们带了回来!”“放屁,你这个混蛋,身上带着几千两银票,不是偷的就是抢的,本官还会诬赖你吗,你说的宋哥在哪里,自己编的吧!”正在这时,中年胖子和田大嫂走到了院子里,“村长,这是……”“咦?来了一个,拿下!”年轻衙役看着中年胖子,眼神一亮,身后的衙役猛然冲了上去,长刀出鞘,架在了中年胖子的脖子上。“好了,不用管这老家伙了,直接去抓人,这些没有户籍的家伙,抓也就抓了!”“哈哈哈,没错,这么多壮丁,袁公子,这下子您可是升官有望了!”中年胖子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眼神里没有慌乱,很镇定的对着田大嫂摆了摆手,“大嫂,他们只是要抓壮丁,你快点回去吧,我家夫人就拜托你了,等我家哲少爷找来,一定会报答你的!”“好的,我会照顾好你家夫人,你可要早点回来啊!”大嫂迟疑着,离开了中年胖子的视线里。“哼!”年轻衙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算了,一个农妇而已,由她去吧!”第二百一十九章血战恶阳岭恶阳岭,情势已经到了十分严峻的时刻,正在颉利还在讨论着自己的优势,信心满满的时候,一名突厥哨兵跑进了大帐内。“可汗,敌方军队有了大动作,也许是要开始强行进攻恶阳岭了!”哨兵跪在跪在地上,两只眼睛冒着血丝,看上去就像是多长时间没有休息了一样。“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快去整军,备战!”颉利嘶吼着,向着大帐外面走去。
阿史那思摩和执矢思力紧跟在颉利的身后,开始调兵遣将,虽说速度很快,但是整个恶阳岭上的突厥军队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每个人看上去浑身无力,没有丝毫的士气可言。
恶阳岭上的大军不停的运转,开始布置防御,甘州城的城门却被打开,此时第一缕晨光穿过了地平线,四万大军化作一道洪流,咆哮着向着恶阳岭的方向冲去。
甘州城内的大军出动后,肃州城内的大军紧跟着冲了出来。
黑压压的人群分成两道,向着恶阳岭的方向涌去。
颉利站在恶阳岭的最高处,俯视着下方,随着太阳的升起,已经能看到了极远处,整个恶阳岭仿佛是一叶扁舟,在不见边际的海洋里上下浮动着。“本汗有十万部队驻扎在此地,凭借恶阳岭的地势,没人能攻的上来,杀!”突厥士兵在阿史那思摩和执矢思立的带领下,各司其职,整个恶阳岭不满了弯刀闪烁着阳光的白芒,仿佛是恶阳岭的的石缝里生长出的武器,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杀!”下一瞬间,大军轰然对撞,强烈的喊杀声变成一股巨大的音浪,疯狂的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甘州城的大军首先来到了恶阳岭下,一边攻击着,一边向上攀爬。
就在双方金戈相交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原本战斗力强大的突厥人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基本上每个人都挂着一副黑色的眼圈,面容枯稿,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突厥人凶狠,即便在身心俱疲的情形下,也死死的把突厥人抵在了恶阳岭下,经过了一个时辰的鏖战,甘肃城内的大军鏖战了近一个时辰,竟然没人一个人能踏到恶阳岭的上面。“突厥人的凶狠名不虚传,再这样的情形下,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一名突厥兵,足以比得上我们的两位士兵了!”宇文哲骑着战马,远处的一个高耸的地势上,身前是李靖,身后是林平和王大虎。“呵呵,一个月的时间,还能让突厥人剩下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哲儿,现在连本将都看不透你的心思了!”李靖面容严肃的看着远处的战场,道。
这是硬碰硬的战争,虽说突厥人因为疲倦,战斗力丧失了一部分,但是居高临下,占据地利,双方到了现在还处于胶着的状态。
恶阳岭变成了一架绞肉机,鲜血、尸体,洒在了恶阳岭的脚下,微微吹起的风里,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残肢、内脏,暴露在空气里,每个人都杀红了眼,仿佛失去了意识,完全被心中的暴虐所取代,变成了一个个的杀戮机器,不停地向前冲杀着,死亡?此时没有人还会记得死亡的恐惧!就像是数十万被杀意支配的疯子,若是突兀的停下厮杀,失去了发泄杀意的途径,恐怕所有人都会被眼前的血腥刺激成疯子。
两军交战,直到正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