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成僵尸了,快快,快去通知官府!”
人群顿时一哄而散。
这尼玛可不得了了,诈尸还有办法,变成僵尸那就是不人能对付得了。
得请高僧或者道士来。
醒过来的王婆子吓得够呛,不过惦念着大官人说好的事后钱,此刻出了这档子事,哪敢离开潘金莲,可武大郎变成了僵尸,今夜是没办法在茶坊过夜了。
立即搀扶着潘金莲,两人高一脚低一脚的去报官去了。
诈尸变成僵尸,县大爷一听,自己治下出现了僵尸,这尼玛还得了,要是被朝廷知道了,搞不好自己这官帽子不保不说,还得发配边境去。
这尼玛是噩兆啊!
立即连夜派出县衙所有人手前往大郎烧饼铺,安置了潘金莲和王婆后,又亲自连夜赶到报恩寺,找高僧来帮忙。
务必要把变成僵尸的武大郎绳之以法。
潘金莲和王婆刚睡下,便看见西门大官人施施然的来到县衙,笑得很有深意,“小娘子,听闻得武大郎诈尸了,本大官人来瞧瞧,啧啧,这地方可不适合久住,不若跟我回府邸吧,某也学过些刀枪棍棒,倒是不惧那僵尸等等牛鬼蛇神!”
王婆慌不迭点头,“好啊好啊,叨扰大官人了。”
潘金莲眼睛一亮,抱着李扶摇,故意用酥胸蹭他的手,“大官人可要保护奴家啊,奴家好害怕啊。”抱着李扶摇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按,“你看,这里跳得好快呢。”
李扶摇哈哈大笑,“走吧,回府!”
是夜,同卧一床。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是个男人都知道,不过李扶摇只梅开一度,不敢太过纵欲,毕竟武二哥要回来了,演戏么也得做个全套不是。
好歹也得跟武二哥过几招再投降啊。
这一夜清河县城热闹非凡。
官府的人全城奔走,说城里出了盗匪,让大家关门闭户,明日天不亮鸡公不叫鸣,所有人不要出门,官府会尽管将盗匪缉拿归案。
然而官府折腾了一宿,并么有看见盗匪的影子。
嗯,也就是变成僵尸的武大郎。
武大郎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
……
清河城外,当初西门庆作死处更远的山林里,被疯女人寸心轰出了无数大洞的树林里,如今临时搭起了一个木棚,一应生活用品俱全。
此刻篷子外站着两个人。
矮小的男人。
一身白衣的疯女人。
武大郎有些茫然的神情,一副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的样子,很是茫然的看着疯女人,纵然是看惯了自己那个婆娘,可是月光下的疯女人还是让武大郎惊为天人。
武大郎对自己惊为天人,疯女人毫无得意,心中反而在想,为什么李扶摇看自己不会有种惊艳的眼光?
按说自己姿色也不输褒姒多少啊。
良久,才收回心思:“今夜的事情你大概知道了罢,潘金莲和王婆要毒杀你——你别激动,激动也没用,现在你要是出现,会被官府的人当成僵尸给收拾了。”
武大郎长叹一口气,泪水如雨。
心伤。
毕竟是深爱的女人,她不仅和西门庆偷情,竟然还毒杀了自己,不过有些奇怪,“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我又为什么没死?”
疯女人想了想,“我是谁不重要,我帮你么,是有人求我,嗯,你也不用奇怪,要谢,就谢你自己的善良和老实,其实就是要谢那三个饼子,有人吃了你三个饼子,所以才求我帮你。”
武大郎一面茫然。
三个饼子?
吃自己饼子的人那么多,自己怎么知道恩公是谁?
疯女人忽然轻笑了几声:“倒是有些能力,连这种假死的药都能做出来,连仵作都能骗过,以前倒是小看了你。”
武大郎不解,“您是在说恩公么?”
疯女人没好气的道:“对,我就是在说那个大色狼!”
武大郎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疯女人还有事情,对武大郎道:“你先住在这里,附近有条大虫,我得找出来处理掉,免得伤了你,今后没事别去城里,东西用完了会有人来补充,至于你那个心如蛇蝎的娘子和王婆,以及西门庆么,你要手刃他们报仇是不可能了,不过放心,会有人帮你报仇的。”
发生了诈尸这么大的事情,阳谷县的武松肯定知晓,必然要赶来清河。
恐怕这也是李扶摇的真正目的。
救武大郎,引武松。
章二百六十一 拉轰的武二哥
疯女人确实有点佩服李扶摇了。
因为了解,所以知道他有多困难——这个事情并不是假扮了西门庆就能做好的,很多事情都缺一不可,而且最难的是要还武大郎三个饼子的人情。
结果他闹了诈尸一出戏,这是非常高明的一招。
诈尸,清河县县令可以隐瞒着不报上朝廷,但是民间流言他禁止不了,清河距离阳谷县也没多远,这诈尸的事情必然要传到阳谷县去。
武松是阳谷县都头,消息最是灵敏,焉能不知。
一旦知晓武大郎死了,他肯定要回家来奔丧——当然,现在不能叫奔丧了。
后面的事情,李扶摇只需要坐等武松查出事情真相。
不过疯女人还有些担心。
潘金莲这个女人啊……想到这,疯女人一脸气愤,这种气愤是被欺骗之后才会有的情绪。
武大郎盯着疯女人的背影,沉默了许久,“我很懦弱。”
疯女人讶然的回头,不明白武大郎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是个老实的男人,如果娶的不是潘金莲,也许你会安静的过完一辈子。
那样挺好,可惜你娶了潘金莲。
武大郎的神情有些奇怪,既有无法言喻的痛楚,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旋即目光有些坚毅,“但我还是个男人。”
疯女人的目光由不解转为赞赏。
武大郎继续道:“我会听从恩公的安排,但是,我也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疯女人笑了,“好,是个男人,我帮你!”
武大郎愣了下,旋即摇头,“您也是我恩人,我不想连累到您。”
疯女人笑了,“三个饼,那家伙吃得不亏,赚了。”
武大郎茫然,却看向清河方向,双手握拳,身上散发出从没有过的坚毅和刚强,“小时候娘亲就教导我们兄弟,万事能忍就忍。”
疯女人点头,市井人物当然如此。
武大郎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可是我爹说,忍无可忍时,无需再忍,我二弟深以为然。”
疯女人哈哈大笑。
月光下,白衣飘飘而去,声音随风传来,“先静观其变。”
武大郎看着谪仙一般的恩人远去,眸子里却无风雨也无情,许是哀莫大于心不死之后的豁然开朗,苦涩的笑了笑。
重复了一句,“是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
……
武大郎诈尸之后人间蒸发,清河县城里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踪影,最后官府只好不了了之,也不敢上报朝廷。
但是民间流言却泛散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