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割袍断义(1 / 1)

混血八旗 巨兔木木 6607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四百三十七章 割袍断义

敖力布告车站的小冲突,仅仅是三旗境内数十个车站的一个缩影,而且是较和谐的一个,仅仅是警长受了些轻伤而已。闹得最大的要数乌斯图车站,镇的居民以及附近的牧民朋友,与前来拆毁铁路的旗卫队发生了交火,死伤了二百多人。当然主要死伤的都是旗卫队,居民和蒙古朋友一共才伤了二十多人而已。

杠杆步枪和单动大左轮在北满州属于民用枪械,是可以合法贩卖的。满洲在籍成年男子,只要有正当职业,凭单位或者镇里开具的证明,便可以合法购买枪械。在蒙区条件更加宽松了,相熟的友善牧民,只要有满洲旗民作保,能够付得起钱便可以随意购买。乌力吉等人没有用枪,是因为敖力布告的镇没有枪店,所以他们才依旧使用弓箭。乌斯图的镇可有枪店,所以牧民们早换了弓箭更加好使的步枪,全都是骑马者扛着枪来的。依旧装备燧发枪,又缺乏训练的旗卫队,面对这帮业余军人和猎人,被吊打也成了必然。

三旗王公面对这种处处吃亏的局面,自然是暴跳如雷,所以奉天和热河的清军一开进三旗,他们马便集合的了部民,下令部民整装参战,与侵略者血战到底。宿醉未醒又习惯服从王公的好汉们,根本没弄明白要去打谁,也都举着手里的武器跟着旗卫队的人瞎嚷嚷,他们许多人都参与了攻击旗卫队的事,只是他们自己忘了而已。

进驻科尔沁左翼旗的是热河悍将王遇春,准备和北满州开打,王遇春心里是各种没底。果兴阿和咸丰开练的时候,热河驻军曾经围攻过固安军的大营,结果那叫一个凄惨,王遇春想一想都觉得丢人。如今北满州飞速发展,都能追打千里之外去打洋人了,热河这帮少爷羔子只怕更够呛。好在蒙古的牧民们依旧彪悍,士气也很旺,利用他们打游击和满洲军周旋,或许能让满洲军知难而退。但是看着纷纷举起手武器的牧民,王遇春发现了异样。大多数牧民手里还拿着弓箭和弯刀,但是也有不少牧民,手里举起的是枪械,看着这些非常精密的步枪,王遇春冷汗都下来了,这玩意儿关内绝对造不出来。

“能给我看看你的枪吗”王公们赐酒之后,王遇春没陪着王公们喝酒,而是溜达了出来,找到一个持枪的牧民,想把枪要过来看看。不过张嘴之后王遇春后悔了,他应该说蒙语的,这些穷牧民怎么会懂汉语。

“哦给”牧民从精美的皮质枪套里,把长长的步枪抽了出来。

“你懂汉语”王遇春这一下子看见枪还吃惊,这些牧民几乎与汉地隔绝,他们从哪里学的汉语。

“那些满洲家伙,笨的像揣了崽子的母羊一样,还能指望他们会蒙语我不会汉语,怎么和他们说话啊”牧民吃着手把肉,喝着王公赐予的马奶酒。

“呸这酒真次陆老三次运来的威士忌可不错,他答应下雪之前再给我弄两箱来,到时候我请你们喝好酒”牧民回身吃喝起来,没再理王遇春,不过牧民间聊天的内容,同样让王遇春十分好。

“你说那破玩意儿不加冰兑水都没法喝而且特别头。还是烧刀子好,心里暖和”一起吃饭的人难

分节阅读 333

免斗嘴。

“白兰地也不错,我婆娘都说好”一个扎须大汉说起了不那么烈的酒。

“铁木尔,你成不了英雄了,你的心已经被婆娘占满啦哈哈哈”牧民们放肆的哄笑了起来。

牧民的话题转向了下三路,王遇春懒得再听他们胡说八道,仔细的研究起了手里的步枪。膛线之类的东西,王遇春也不太懂,不过他还知道这是好枪。护木用料非常好,金属配件整洁利落,扳机、压杆等位置也都打磨的非常精细。

“咋不会用啊我教你”把枪借给王遇春的牧民,见王遇春一直对着枪发呆,起身过来给他示范。

“看着哈这是保险,弹搂火之前得先打开,这是压杆,靠它子弹”牧民拿回步枪,一处处给王遇春讲解了起来。

“咔咔”

“这么压一下,子弹啦”牧民演示完了弹的流程,而且真的把一发子弹膛了。

牧民端着枪四周看了看,举起步枪对着百米外,一个旗卫队士兵挂在车辕的木制马鞍,搂火是一枪。枪声吓了王遇春一跳,但是步枪的威力更让他畏惧。牧民的枪法不错,酒后也轻易的击了百米外的目标,马鞍随着枪声飞落在地。

“满都拉图,你的枪法不行啊看我的吧”蒙古人以往喜好试射箭,现在部分牧民改试枪法了。

这个鄙视满都拉图的牧民,也瞄准了车辕的马鞍,不过是满都拉图更远的一辆车。枪声过后,马鞍纹丝未动,但马鞍担着的鸾铃却被击飞了一个。牧民非常高兴,得意洋洋的喝了一碗酒,然后嚣张的看向了满都拉图。

“哈丹,你不要占我的便宜,我只是在教人用枪而已,是英雄男子汉,我们再来过”满都拉图又推动了一次杠杆,然后把枪口指向了远方的地,他击了刚刚被哈丹击碎的鸾铃残片。

王遇春吃惊的可不止是满都拉图精准的枪法,还有这能连发的恐怖武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神的枪支居然能连续射击。王遇春见过固安军使用的施耐德步枪,这次来蒙古朝廷也给他调配了五百杆,虽然也是后装线膛枪但那也是开一枪装填一次的。这种无需装填弹药,可以连续发生的神武器,王遇春重来都没有见过。

“勇士,这枪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王遇春发现持枪的牧民,全都用的是这种枪,身为军人的他,当然急需知道这枪的来源。

“镇商店买的啊只要有满洲朋友作保,谁都可以买,也不贵,两头牛够了这次我们要打仗了,我该去找陆老三多弄点枪弹回来,肯定用得着。”满都拉图无所谓的说着。

王遇春的血都凉了,这些枪果然是满洲出产的。满洲人敢把这些精良的枪械当商品随意买卖,那么他们的军队肯定装备了更加恐怖的武器,清军和满洲军的差距想象的要大的多。而且这些牧民和满洲人的关系极好,如果真的和满洲人对战,这帮家伙能不能维持对王公的忠诚可不好说啊他们似乎根本没弄明白要和谁打仗,不仅还在商量找满洲人买酒的事,而且还想让满洲人帮忙,这麻烦可大了。

“满都拉图,你别想跑,我们的试还没完呢”哈丹追了过来,他还要继续试。

“我会怕你吗”满都拉图见王遇春愣住了,也跟着哈丹走了。

“我也来,我也来”酒后的营地喧闹了起来,而且枪声此起彼伏。

如此热闹的环境里,王遇春的血却越来越冷,科尔沁左翼三旗根本没有希望了。清军和满洲军有着巨大的装备差距,训练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下,清军的存在也是给王公们壮壮胆气而已,真的打起来他们绝对不堪一击。这还只是军事方面,若论及经济等方面,清军和王公们更是和北满州没法,别说庞大的北满州是车站附近的这些镇子怕是都他们有钱。人心的向背更是恐怖,铁路这件事王公和朝廷的反应实在是太迟钝了。

轰鸣的火车与商人的马队根本不是一回事,他们不仅能贩运商品,同时也把满洲强势的工业生活带到了蒙古。世界各地土著能够抵抗欧洲殖民者,靠的不仅是原有统治者的权威,更多的是土著们对于外来殖民者的排斥。只有当一个国家从到下的所有人,都排斥外来明对他们生活的侵扰,他们才能团结在一起对抗外来的侵略者。

然而火车带来的物质改变,已经融入了蒙古牧民的生活,现在再去拆毁铁路,不仅满洲人不答应,怕是牧民们不再适应没有铁路的生活。而且满洲人也不是白皮高鼻的外族人,他们与蒙古人有着相似的长相,以及类似的化背景,数百年的融合已经让蒙古人、满洲人、汉人变成了一个民族。牧民们不会向排斥洋人一样排斥满洲人,在牧民眼里满洲人是他们隔壁的邻居,是陆老三、徐有福,是和他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朋友。从大清的法理来说,满洲人也不是外国人,大家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人,这更难以让牧民们敌视满洲人。

万幸蒙古人喜欢用喻,王公们的战争动员里,一直是用强盗、侵略者、豺狼等词汇来形容满洲人,牧民们根本没弄明白要去打谁,不然只怕立时祸生肘腋。满洲的行政统治架构,蒙古王公的农奴制要先进的多,牧民们除了物质的引诱,难免会倾心于满洲人的自由和富足。如果王公们挑明了要去和满洲人打仗,而且是和车站附近居住的满洲人打仗,只怕牧民们九成不会响应,甚至部分受孟和影响的牧民,会把枪口对准王公们。旗卫队是既得利益者,他们会忠于王公,但是牧民的人数足足是旗卫队的十倍还多,而且牧民手里有更先进的武器,祸起萧墙的结果真的很不好说。

第二天敖力布告车站又被围了,这次足足有近千的蒙古骑兵,小镇进入了一级戒备。头缠着纱布的警长与骑兵扎兰做了沟通,申明了铁路是大将军的财产,要求骑兵们退出铁路附近的范围。不过态度蛮横的扎兰,断然拒绝了警长的要求,并限时要求居民们离开小镇返回满洲,同时他们要拆毁铁路和车站。在小镇谋生致富的居民们当然不接受骑兵们的要求,他们绝不放弃自己辛苦创建的家园。

“乌力吉”

“巴图”

“巴根”

“”

镇子的人荷枪实弹准备保卫自己的家园,但瞄准的时候,他们都在蒙古骑兵的队伍里,找到了自己相熟的牧民朋友。他们下意识的喊出了自己朋友的名字,队伍里的牧民们也下意识的答应着,他们昨天还是相熟的朋友。居民们弄不明白,为什么一天前还帮助自己抵御滋扰的朋友,现在忽然跑到了敌人的队伍里。警长和扎兰协商之后,扎兰同意让认识的人先打个招呼。双方的战争不可避免,英雄们应该和自己往昔的朋友们道个别。

“乌力吉,你的炉子明天到,只是恐怕不能由我再交给你了”徐有福和乌力吉最聊得来,所以在沙场间,也是镇口的空地,他又和乌力吉聊了起来。

“我的朋友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公为什么会让我们来攻击你们”老实的乌力吉还是一头雾水。

“你们的王公要拆毁铁路,可这是我们的家园,是大将军的属地,我们必须保卫这里”徐有福无奈的解释道。

“为什么要拆铁路,没了铁路我们怎么卖牛羊,你们怎么把货运来这里”乌力吉不明白为什么要拆铁路,他觉得铁路很好,起码有了铁路之后,他的日子好过多了。

“别傻了,我的朋友,什么都没有了,王公不止要拆铁路,还要把我们这些满洲人都赶走”徐有福微笑着盯着乌力吉,好像要牢牢的记住他的脸一样。

“为什么”乌力吉却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他有太多的疑问了。

“时间不多了,我的朋友。我们汉人讲究个割袍断义,枪声一响我们不再朋友了,你要忠于你的王公,我则要忠于大将军并保卫我的家园再见我的朋友”徐有福说罢,用匕首从衣服割了一块下来。

“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了”乌力吉拿着徐有福递给他的一块碎布,还是一脑袋浆糊。

“憨厚的乌力吉,别跟着他们送死,意思一下想办法脱身吧驻双辽的两个骑兵旅已经开过来了,今晚到,你们的王公死定了”徐有福好像临别拥抱一样抱住了乌力吉,然后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乌力吉还想再问,徐有福却已经转身离去。

第四百三十八 活佛二更

居民们放弃了他们的房屋和商店,聚集在车站准备固守待援。 火车站不仅地势高,而且是用钢筋、水泥混着花岗岩修筑起来的,异常的坚固,别说是一群仅有原始武器的旗卫队,是拉着大炮来的正规军,一时半会也很难拿下这样的堡垒。

杠杆枪的射程不是太远,但射速可以一流,而且因为用手枪弹后坐力小,精准度非常的高,旗卫队还真的攻击了两次,都被密集的子弹给打了回来。刚刚被征召起来的牧民们,虽然跟着旗卫队围了车站,但是并没有参与攻击,他们还在纠结。蒙古人不攻击自己的朋友,小镇的居民都是牧民的朋友,他们自然不愿意和朋友开战,但是牧民又不可以违抗自己的牧主,所以他们只能磨磨蹭蹭的在一旁纠结。

一时拿火力凶悍的车站没办法的旗卫队士兵,把目标放在了空无一人的店铺。旗卫队算是既得利益者,他们多是牧主的身份,非常拥护王公的统治,但他们也同样知道工业制品的好处,十分喜好工业制品。无人看管的商店,在旗卫队的眼里,便如草原离散的野马一样,他们套马的时候到了。也不仅仅是商店,镇几乎到处都是值钱的好东西,居民的日用品、旅馆丝滑的被褥、精美的用具、炉子甚至炉子里的煤炭,样样都是草原原本没有的好东西。

“蒙古人不劫掠朋友的财物”发现旗卫队对商铺民居动手,乌力吉等人全都看不下去了。

“他们是可恶的满洲人,不是蒙古人的朋友”旗卫队的扎兰延误的对着乌力吉等人虚抽了一马鞭。

“他们是我们的朋友”乌力吉等人面对扎兰老爷的威胁,依旧固执的坚持着。

“你们的朋友你们这些卑贱的奴才,还不配说朋友你们的朋友算什么,被狼群追赶的黄羊也是你们的朋友”扎兰有些生气了,对着乌力吉是一鞭子。

“蒙古人,绝不背弃自己的朋友”挨了鞭子的乌力吉退后了一步,不过他并没有让开,而是亮出了自己的弓箭。

“造反了,作死的奴才”扎兰气愤异常,他万没想到一个贫贱的牧民敢反抗自己,一挥手便有十几个旗兵围过来,准备料理了犯的乌力吉。

没有人再说话,不过更多的牧民把弓箭对准了旗卫队的旗兵,他们要守卫蒙古人的传统,守卫他们自己的信条。扎兰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牧民们居然敢反抗领主,这是草原数百年都没有出过的事情。乌力吉等人敢于抵抗旗卫队的胡为,却并没有对抗王公们的勇气,白凌阿只是极少数的异类,绝大多数蒙古人还是习惯了顺从。他们不愿和自己的朋友开战,却也没有违抗王公命令的勇气,所以他们只能纠结。牧民们敢出来祖制旗卫队劫掠商铺,却没有勇气帮居民们一起守护对他们同样重要的车站。

类似的冲突在许多地方都发生了,不过没有一处牧民举起反旗归化满洲,他们依旧是王公们的忠实奴仆。不过随着两个骑兵旅开进科尔沁左翼三旗,一切都结束了,不但牧民们接受了满洲的进入,连旗卫队也放弃了抵抗,甚至最后连王公们也甘愿交出了自己的权利。并不是两个骑兵旅展示出了惊人的武力,而是因为他们护送来内蒙一个人,拥有如同天神一样的能力,这个人不是穿越者果兴阿,而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大清是国唯一一个解决了蒙古高原问题的原王朝,其有满蒙联姻、精兵入旗、盟旗分化等多种原因,但是黄教也是大清削弱蒙古的一件利器。圣祖康熙皇帝曾直言不讳的宣称,“建一庙胜养十万兵”。藏传佛教黄教在蒙古的昌盛,导致蒙古社会近半数的男子落发为僧。这些喇嘛即不从事生产劳动,也不结婚生育,造成了蒙古人口锐减,又要供养王公又要供养僧侣的牧民,也因此生计日益窘迫。

压在牧民头顶的,不止是王公和官吏,其也有数量巨大的层喇嘛,牧民们不敢反抗,除了对于王公权威的畏惧,也有很多宗教信仰的成分在里面。博日图关系户哈尔巴拉与果兴阿的表弟兼堂弟吉勒章阿率领的两个骑兵旅,带来的年轻人,便是内蒙古六盟黄教的最高统治者第十七世章嘉活佛业希丹必尼玛。皇的话是圣旨,果兴阿的命令是军令,违抗了述二人,不过是一死而已。佛爷的话却是法谕,违逆了法谕不但要死,而且死后还要下地狱的。所以章嘉活佛一出面,一切的争端都没有了,佛爷的法谕大于一切。

牧民和旗兵们当然会谨遵法谕,王公和层喇嘛们可没那么乖,何况活佛长期驻锡于京城,蒙古的事务还是他们说了算。如今年仅十七岁的佛爷一句话,便想让他们放弃自己的权利,简直是痴心妄想。但是跟着佛爷一块回来的两个满洲骑兵旅,他们可惹不起。哈尔巴拉虽然是蒙古人,但他现在可只认满洲的大将军,王公们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一盘菜,当然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吉勒章阿不但是最纯粹的满洲人,而且他还姓叶赫那拉,他不仅是在效忠果兴阿,更是在为自己的家族奋斗,别说是蒙古王公了,皇帝老子他都敢弄。毕竟假如果兴阿当了皇帝,他吉勒章阿最

分节阅读 334

次也能混个郡王当当,为了他自己,他也得拼命。现在佛爷在他们手里,王公和喇嘛们如果敢违拗佛爷的法谕,吉勒章阿和哈尔巴拉肯定连考虑都不会考虑,直接动手清场。

第十七世章嘉活佛名叫业希丹必尼玛,道光二十九年十一月转生于甘肃扎拉通。咸丰八年冬,年仅九岁的五世章嘉活佛,便奉旨到达北京朝觐咸丰帝。咸丰九年,五世章嘉向咸丰请假回西宁学经,直到同治元年三月,五世章嘉活佛才再次进京悼念咸丰皇帝。四月丧仪结束之后,五世章嘉活佛再次向同治帝请假到西藏学经。

在长春改变世界的果兴阿,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位年轻的活佛,因为在果兴阿的世界里只有和班禅两位活佛而已。还是邹德归在收服锡林郭勒盟的过程,发现了佛教在蒙古的巨大势力,这才想起借活佛之力,减小控制蒙东的阻力。邹德归在内蒙古寻找了几位活佛,不过这些活佛要嘛已经老迈,要嘛是和王公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他们的影响力都还不够大,并不适合,最后只能在发源地西藏想办法。

为此邹德归把自己专研了一下密宗佛法,把够格的大活佛都给捋了一遍。密宗活佛是一个无巨大的体系,其还牵扯到政教合一的东西,很难分出个大小王来,简单可以分为四个等级。第一等级的一级活佛又两位,分别是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因为西藏地区实行的是政教合一制度,和班禅不仅是宗教领袖,同时也是世俗地方政权的领袖。管理的地区是前藏,班禅管理的地区是后藏,他们之间互不统属,管理的地区也不同,并不存在谁大谁小。他们都是密宗至高无的人物,因为世系的关系还经常互为师导,所以都是一级活佛,并没有高下。

略低一级的准一级活佛也是两位,一位是外蒙古藏传佛教的哲布尊丹巴活佛,一位是主管内蒙古藏传佛教的章嘉活佛。两人的宗教地位略低于和班禅,但世俗权利却一点也不小,章嘉活佛更是大清的国师,礼遇甚至高于其他三人。

除了这四位至尊,还有西藏的热振呼图克图、策墨林呼图克图、济隆呼图克图、第穆呼图克图,四位活佛也很尊崇。在大清的治下,他们在喇嘛年幼时,有资格出任西藏的摄政王。他们担任摄政期间,可视为准一级活佛,未担任摄政时,为二级活佛。毕竟只是代理人,还是不能与正宗的至尊肩,只有掌权的时候,可以与章嘉活佛与哲布尊丹巴活佛分庭抗礼。

再往下的三级和四级活佛,便是法王与如花教、白教、红教等派的教主。他们也有自己的势力范围,但要嘛是面还有大佬,要嘛是教派势力微弱,所以只能排在后面,实在无法与主流的黄教四大至尊肩。

班禅和这样的大佬,果兴阿是请不动的,而且请来了也没用,西藏实在太远,气候和当地的政治环境太复杂,果兴阿根本搞不定。真正对果兴阿意义重大的,是哲布尊丹巴活佛和章嘉活佛。仔细一查,邹德归乐开了花,两位活佛虽然地位尊崇,但是年纪都不大,在西藏学佛的章嘉活佛才十七岁,在外蒙逍遥的哲布尊丹巴活佛才十六。年纪小自然好办事,邹德归派遣专人携带厚礼去了西藏,不但把瞒着朝廷把战略性人员章嘉活佛给接到了满洲,还提前让佛爷受了大戒。

不过邹德归低估了年轻的佛爷,小佛爷虽然年少,但是聪慧异常,简直拥有洞悉一切的威能。邹德归原本规划的算计小佛爷的招,全是被小佛爷拆穿,一点用也没有。最后果兴阿亲自出面,陪着小佛爷在满洲转了一圈,重点参观了呼伦贝尔的改革成效,最后才真心实意的恳求小佛爷帮忙。

“了不起的将军,我愿意帮助你,佛法是渡人向善,同时也要赋予人民幸福,你做到了”小佛爷留下了迷之微笑,然后依然和骑兵旅一起进入了果兴阿面前最后的屏障科尔沁左翼三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