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时间不紧不慢的按照它原来的步伐行进。滴哒,滴哒,自从人类建造了钟表,这似乎就成了时间的脚步声。
吴籍终于醒来,不过他已经丧失了时间的参照物,浑不知时间过去了多少时候。眼前漆黑一团,偶尔能听到些杂声传来,只是似乎被什么阻隔,听不真切。手动了一下,知道自己的双手被一个镣拷锁在一起。检查了一下身体,毫无异常,那药劲早已经过了。定了定神,坐起身来,却感觉不稳,身体总在摇晃,时而向前,时而向后。
双手双脚向四周延伸探索,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一间小屋的床上,双脚用铁链锁在床头。但是铁链颇有长度,想必是方便他的活动。于是下床,拖着那铁链继续在黑暗中摸索。
摸了半天,终于确定这却是一间房屋,有门有窗。只不过那门窗都被关的紧紧的,似乎还用窗帘类的东西遮着,竟然没有透进一丝光亮来。
确定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吴籍回到床边坐下,终于有时间来仔细思考这莫名其妙的怪事。
没有目的,那么事情就几乎没有发生的可能。虽然这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偶然,但那是绝对数目,其相对于总量太渺小。世界仍然处于规律之中。
既然需要存在目的,那目的无非只有两种。第一是冲自己来的,第二是冲着金霄。吴籍仔细想想,这世界上能称为是自己敌人的,或者是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只有两伙人。一是李开平,二是那几个盗墓贼。
仔细分析起来都不象。自己已经离开滇省一年多了,李开平若要除自己以后快,那没必要等到今天才对自己下手。至于那几个盗墓贼,似乎又没有如此的势力,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截走,并不动声色。那对方应该是冲着金霄来的。看来这丫头的背后还掩藏着很多秘密呢!
想起金霄,吴籍心里泛起一阵柔情,人似乎总在分离之后才能正视自己的情感。尤其是在这黑暗之中,一切未知都让人感觉更加的寂寞,金霄那些自己平时深恶痛绝的顽皮胡闹此刻也都显的可爱起来。
此刻一切对金霄的担心都于事无补,自己应该想个办法逃出这个鬼地方,然后再去救她,吴籍想。想到这些,便用拷在一起的手摸了摸身上,电话早已经不在,其他的东西到没有少了什么,起码那些银行卡装在口袋里。
不过吴籍到真希望能有个联系工具,那些卡丢了就丢了,自己还能去银行补办不是?
这个时候,却突然感觉身子不稳,整个人都向一边甩去,似乎整个小屋都倾斜了。不过马上这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整个屋子却上下左右毫无规律的颠簸起来。这颠簸很是剧烈,带动着吴籍坐立难安。由于周围没有一点光亮,看不到什么物体作为参照物,这让人更加难以掌握平衡。吴籍只好用手抓着床头,心下充满了不解。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难道跑到外太空的宇宙飞船里了?
过了好大一会,颠簸才停止。吴籍听到有什么声音慢慢靠近,是脚步声。那脚步声走到自己处的“小屋”旁停下,然后吴籍眼前突的一亮,一阵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
5.已成囚,莫奈何。
揉揉眼睛,待适应了光线,发现有一个人正站门边,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吴籍感觉有些不真实,仔细看了一看,那个人确实是笑眯眯的,不过却是戴着一个笑眯眯的面罩。滑稽,这在庙会的时候,两三块钱就可以买一个,是用那薄薄的塑料制作而成。“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吴籍暗骂了一句。然后顺着那人的肩头望去,似是一条走廊,从走廊的尽头隐约可见连绵不断的群山,葱翠的树木反射着阳光,外面似乎是正午时分。
吴籍收回眼光,望着那笑面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我来这?”笑面人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以后自然会知道,还是先吃饭吧!”吴籍这才注意到那笑面人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笑面人用手在一面的墙壁上扣了两下,竟然掀起一块面板来,有支撑在下,赫然成了一张桌子。笑面人把食盒放在上面,然后就走了出去,门紧接着被关起,房间一下又陷入了黑暗,不过马上屋内的灯就亮了。
吴籍见到饭菜,立刻感觉到饥饿。他的功力现在还没有达到辟谷状态,并不能从外界直接吸收能量。打开食盒,见有四菜一汤,份量不多,但看来也算精致美味。吴籍当下也不多想,拿起筷子,虽然双手被拷行动不便,但也能风卷残云,片刻之间,尽剩汤水。
扔下筷子,打量这房间。见门窗紧闭,窗子的外面似乎有一面铁板样的东西遮挡着,所以密不进光。屋内一床就占据了近一半的空间,加上这副桌子,紧凑并不显狭小。真是关押人犯的绝好场所。
吴籍狠命的把自己是人犯的念头从心中抛去,不过自己却怎么看都类似一个人犯。铁链在灯下闪着嘲讽的光,吴籍叹了一口气,开始感叹命运的无常。
命运就象是一阵风,而人只是那风中无依无靠的一叶柳絮,你永远不知道那风会把你吹向哪里。
不过假如柳絮很聪明,它知道风向知道风速甚至知道风的元素组成,知道自己的重量知道自己每一根绒毛在风中的作用力,那么它是否会计算出自己在大地上的落点呢?吴籍想起张东传,自己那个师兄似乎就是可以计算出落点的那一片柳絮。但是他能得知所有的计算参数吗?自己不知道,他不知道,可能师傅也不知道。
门又开了,那个笑面人走进来。并没有多看一眼正发呆的吴籍,收拾食盒就要走出去。吴籍却连忙叫住:“我说,那个那个没脸见人的人,和你说个事。”
笑面人回头,望着吴籍,并没有对吴籍说他没脸见人表现出任何愤怒表情,他问:“什么事,你说。”吴籍不好意思的说:“这个,这个……,我要大便。”
笑面人笑了。这句话似乎有毛病,因为笑面人本来就在笑,否则无法叫笑面人。不过吴籍却见那人的面具一阵的颤动,这说明那人罩下的面部肌肉在收缩。面部肌肉收缩最可能是两种情况,一是哭一是笑。
哭想必不可能,吴籍知道自己也没那么大的杀伤力,一句大便就能让他流泪伤心。那么只有是笑了,不过他笑的那么开心干什么?难道自己大便具有幽默的效果?讽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