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谁呀?老子的闲事也敢管?
身子一个哆嗦,那醉酒公子大骂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淮安商会会长,尹天扬!
脖子一扬,尹天扬高高地抬起脑袋,一脸桀骜地瞪着他,不时回头向纪诗诗那里瞟一眼,好一副英雄救美的侠义之风。
装逼!
包厢内,黄老九他们皆是不屑地撇撇嘴,杨峰则是依旧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
只是很快,这出英雄救美就反转了。
那醉酒公子眉头一抖,当即鄙夷地嗤笑道:区区一个淮安商会会长,也敢在这帝都大地上撒野?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呃你谁呀?
心中一个激灵,尹天扬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桀骜地抬了抬下巴,那醉酒公子仰天大喝道:本公子孟德才,帝都府尹正是家父,你敢挡我?找死,哼哼哼!
什么,他爹是帝都府尹?
嘶!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齐齐倒吸口凉气。帝都府尹管着整个帝都的治安,得罪了他,可是要被直接抓进大牢的啊。
尹天扬也是脸皮一抽一抽,跟吃了只苍蝇般,傻眼了。
放开!
接着,那孟德才一声怒吼,尹天扬便吓得一个哆嗦,撒手了。
纪诗诗轻蔑地看了一眼,失笑着直摇脑袋。
这个尹公子都一年半了,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还是那么外强中干,草包一个,唉!
哪像我家那口子,英雄盖世,风趣幽默。外能护妻小,内能哄老婆,这么长时间不见了,真让人想得慌。
纪诗诗心里心心念念着杨峰,那孟德才已是穿过尹天扬那憋屈的身影,大踏步地来到纪诗诗面前,邪笑道:小婊子,今天老子就要好好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般美艳动人,天仙下凡,桀桀桀
诶!
啪啪!
然而,他的那只咸猪手刚刚伸出,还没来到纪诗诗面前,就听背后有人拍他肩膀。
孟德才一愣,迷迷糊糊地转过头去,吼道:谁呀
碰!
一声巨响,一只醋钵大的拳头已是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当即就把他砸飞了出去,满脸的鲜血直流。
杨峰冷着一张脸,睥睨地俯视了他一眼,骂道:这是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想死啊?
死鬼,你终于回来了!
眼前一亮,纪诗诗当即大喜过望。
那孟德才捂着满是鲜血,已然歪掉的嘴角,则是哭哭啼啼地爬了起来,哀嚎道:你你谁呀?你连我都敢打?我爹可是帝都府尹,当心我让我爹把你抓起来,呜呜呜!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淮安信义男爵,杨峰是也!
怎么又是淮安的呀?
对,就是淮安的,怎么着吧!
哼!
鼻孔中喷出一道粗气,杨峰回头又看了一眼尹天扬那阴沉的脸色,满是讥讽地道:不过同是淮安人,也分英雄和狗熊。不是所有人都怕你这官场淫威的!帝都府尹了不起啊?老子还是陛下钦封的信义男爵呢,老子可是贵族,有种来抓我呀,切!
第七百二十八章 独占花魁
你你你
嘴角一直在哆嗦个不停,那孟德才连说了三个你,气得满面通红,最后才恶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吼道:你给本公子等着,区区一个狗屁男爵,居然敢得罪本公子?一会儿本公子就带人来收拾你,你别跑啊!
说着,孟德才晃晃悠悠地站起,已是忙不迭撒丫子奔出了会心阁的大门。
看都没看这个二世祖一眼,杨峰只是一脸阴沉地盯着纪诗诗不放。
纪诗诗满心欢喜,但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也不好太过热情,只是微微一俯身,装模作样道:多谢杨会长再次仗义出手,淮安一别,近来可好?
什么淮安一别,明明在南诏咱们还共度的,现在给我在这儿装生疏,哼。
翻翻白眼儿,杨峰不置可否,但她都这么说了,杨峰也便只好顺着道:有劳诗诗姑娘挂念了,托姑娘的福,在下好得很。只是姑娘原本身在淮安,怎会突地跑帝都来的呢?
江湖卖艺,风雨漂泊,无依无靠,自然是哪里可以讨一时生计,便在哪里落脚了。
我去,你都是有男人的人了,居然说自己无依无靠?你这不是打我脸么。
脸皮微微抽动了一下,杨峰老脸一耷拉,一脸郁闷地瞪向她,不说话了。
噗!
忍不住轻笑一声,纪诗诗赶忙捂住了嘴,待过了少许后,才又继续道:他乡遇故人,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也。没想到在这帝都之地,还能碰到杨会长这样的老熟人。如若不弃的话,可否到诗诗房内喝杯水酒,我们好好叙叙?
乐意之至!
淡淡地点了点头,杨峰便随着纪诗诗一起离开了。
看着这一幕,在场所有人不禁全傻眼了。
不会吧,我们在这儿耗了一个多月,连诗诗姑娘的容颜都没见到,这丫的居然直接就进诗诗姑娘闺房了?
凭什么?就凭他刚刚英雄救美了吗?
早知如此,刚刚老子就还是不敢上啊,毕竟那位是帝都府尹家的公子。为了一亲芳泽,博美人一笑,就被打入大牢,也不合算啊,唉。
只不过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臭小子独占花魁,在场一众雄性便止不住心里发狠,恨不得现在那二世祖就赶紧带兵来把这小子抓走算了,千万不能让他玷污了诗诗姑娘的清誉后再来啊。
尤其是尹天扬,更是气得全身发抖,咬牙切齿。
凭什么?
凭什么诗诗姑娘一直对他青睐有加,就不屑看我一眼呢?明明论能力,论地位,论相貌,我尹天扬都比他杨峰强多了啊!
杨峰,我尹天扬今生跟你不共戴天!
而黄老九三人也是止不住怔忡了半晌,过了许久,那老九才忍不住长叹口气:峰哥就是峰哥,出手果然快狠准。这里的所有人在这儿蹲点了一个月,一点收获都没有。峰哥一来,直接得手。唉,没法比呀。
是啊,刚刚峰哥说什么来着?他睡过!我是不知他这句话是真是假,不过恐怕就会变成真的了,我的诗诗姑娘啊,唉!
李岩也是一声哀叹。
然后三人彼此对视一眼,互相碰杯,喝起了闷酒。
这一时,整个会心阁的客人们都满脸郁闷,唉声叹气,好像自己老婆被人抢走了一样,有的更是仰天嚎啕不断。
杨峰跟着纪诗诗一直向内院走去,待到没有人的时候,杨峰突地上前,一把抓住纪诗诗的胳膊,便加快了步伐,向屋里拖。
等到了房间,把门关上,杨峰才终于开始兴师问罪了:干嘛呀,娘们儿。你现在都嫁人了,是有爷们儿的人了,还干这个老本行。就算你豁得出去,也得考虑一下爷们儿我的脸面问题吧?
唉,我也不想干呀,但是没办法,有人逼得紧!
谁呀?谁敢逼我娘们儿干这行的?老子废了他!
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