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见过未来,对海立方此时所断定的,一点都不怀疑,只是有些唏嘘。
圣山这诛心之计虽毒,但民间不少有识之士应该也能看出端倪来,尤其是新生的圣火教,能够在这次运动中力挽狂澜吗?
噗!另一方面,圣山翟家密室内,翟落天膝盖一弯,无力地跪倒在那巨大的牌位前,头上冷汗直冒。
那牌位旁边飘着一道虚影,不是他人,正是修罗裁决所所长,唐昊无疑。
“你就是海立方在这个位面的临时容器啊。”
睥睨地瞪着他,唐昊冷笑道:“说,除了这里以外,海立方那老家伙还会去哪个地方躲避?”
“海海立方?”
咂巴了两下嘴,翟落天喃喃道:“我家老祖名为翟立方啊。”
“废话,他要在这个位面不姓翟,还怎么当你家老祖呀?
还怎么附在你身上,吸收天地能量,保持自己的实力呀?
反正他去了其他位面,说不定就姓其他姓了。
你只要说出来,他可能去哪儿就行了。”
这艰涩地咽了口唾沫,翟落天有些犹豫:“你们不会伤害我家老祖吧?”
“这就轮不到你这个凡夫俗子来管了,你只要老实交代就好。”
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唐昊嗤笑道:“其实你要是不说,我也有办法抽取你的灵魂,调取你的记忆。
我现在之所以留你一命,是不屑于捏死一只臭虫,辱没了我的名声,明白吗?
对于我们天神来说,跟你们凡人哪怕动一根手指头,都是很掉价的,别给脸不要脸!”
咕嘟!全身僵硬地一直发抖,翟落天吓得狂咽唾沫,待思量少许后,终是无奈一闭眼睛,叹道:“老祖,不是子孙不孝,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就算我不说,也帮不了您,反而搭上自己性命,所以只能唉,我家老祖可能去我儿子那里了。”
“你儿子在哪里?”
“云顶城!”
翟落天紧紧咬了咬牙,无力地垂下头来。
唐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后,转身准备离开:“你还真是那老家伙的好子孙啊,哈哈哈!”
唔!翟落天没有回话,只是闭口不言。
不过很快,唐昊又滞住了身子,回头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位面还有没有其他的神祗,跟你家那个老祖宗交情甚厚的?”
“其他神祗?”
苦笑一声,翟落天摇头道:“我一介凡人,哪有资格随随便便就见到天神啊?
我家老祖若非与我有祖孙之情,估计也不会随便见我的,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说霍家那里也有一位神祗护着,我家老祖告诫我说那个神祗不简单,不要让我去惹霍家。
而且我听小儿提起过,老祖曾经去过云顶城,借用过他的肉身,估计就是跟那霍家老祖见面了。
至于他们谈了什么,就不清楚了。”
“原来如此,还有个霍家老祖呢,也许就是昨晚将他救走的人了,哼哼哼。
这个位面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么多大神,哈哈哈。”
仰天一声大笑,唐昊眼中散发着熠熠精芒,似乎已然将杨峰二人逮住了一样
第两千零八十七章 吃了糖也闹事
一刻钟后,云顶城,金耀拍卖场内,一群高层围坐一桌,正进行着激烈的探讨。
“如今其他各州的江湖门派,正在遭受圣山和一群鼠辈宵小的打压,我们云州圣火教应该施以援手,鼎力相助,才不负江湖义气。”
呼延烈阳猛地站起身来,拍着桌子,大喝道。
云机老人咂巴了两下嘴,却有些犹豫:“教主,一来这是别人家的事,我们不好参与。
反正这场打压,又没有针对我们云州圣火教,我们不宜引火烧身;二来,我们跟圣山的关系刚刚修复没半年,翟公子这段时间也是对我们百般照顾,还承诺要扶植我们圣火教为灵界第一大教,跟我们结兄弟情谊。
若我们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圣山的政策相抗,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我们圣火教的宗旨是什么?
就是扶危济困!如今圣山打压江湖各派,我们要只顾着那点私情,就不去援助,还算圣火教吗?
我们心中的圣火还在烧吗?”
“可是这件事其他那些没受打压的门派也没出手,就我们跑过去掺和,不是枪打出头鸟么,还容易让圣山误会。”
听到他的话,一名护法皱着眉头,喃喃道:“再说了,这次圣山对下面的整治合情合理,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打压呀。
那些门派平时的确是疏于管理,无法无天了。
怎么人家儒释道不但没有被打压,反而威望还提升了呢?
我觉得,咱们现在还是不宜跟圣山唱反调了。
你看那些团结在圣山周围的门派,全都势力扩张,比以前更兴旺了。”
你嘴角止不住地哆嗦着,呼延烈阳气得咬牙切齿,接着再看向不远处的不动佛陀道:“老和尚,你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你觉得这次我们该不该出手?”
“阿弥陀佛,该!”
眼中精芒一闪,不动佛陀定定道。
呼延烈阳嘴角一翘,笑了:“大师果真明事理啊。”
“嘿,大师,我听说最近一个月,你曾经所在的寺院刚刚被圣山重点加封了,周边百里之内繁荣了不少,香火鼎盛啊。
没有圣山的支持,你那寺院能有这么昌盛吗?
你怎么还与圣山的政策对着干呢?”
听到他的表态,先前那个护法登时不解道。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不动佛陀长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出家人修佛修的是心,不修世俗名利。
只要心中有佛,佛便长存。
先前老衲所处佛寺虽然破败,但主持师兄德善,从上到下,礼佛之心真诚无暇。
现在圣山扶植的这个主持,乃是一好吃懒做,酒肉和尚。
自他登位以来,香火是鼎盛了,可从上到下,乌烟瘴气,再无一丝佛心留存。”
“以前我寺僧侣,见到苦难之人,会施以援手,以悲悯之心度化。
现在我寺之人,只奉富贵权势之辈,对乞丐穷苦,欺之,骂之,逐之,丝毫没有出家人该有的众生平等,慈悲为怀之心。
所以圣山此举,非敬佛礼佛,而是灭佛辱佛。
再长此以往,恐佛将不存,魔道猖獗。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说到最后,不动佛陀眼中闪过一抹赤裸裸的恨意,但很快,他仿佛便发现了自己心中此时的仇恨,赶忙进行忏悔。
呼延烈阳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再扫向周遭众人道:“圣山现在是明摆着分化江湖势力,搞诛心之策。
若我们听之任之,就算我们现在是安全的,但迟早也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所以,我们绝不能让圣山的分化毒计得逞。”
“没错,我觉得呼延大哥说得有理,圣山这是典型的糖衣炮弹。
我们不能因为它外表甜蜜,就任凭它里面的毒丸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