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吗?
她居然逃跑,这就是辜负了我,玷污了我的本心,那我真的不客气了。”
“沈天飞!!”
“怎么?你真要忘了自己是穿越者?”
“你你们这是什么初心,什么本心?你们根本就是狼心狗肺,虚伪透顶。”
“李强,你太天真了,这世道本就只有强弱之分啊。”那高大男子看到他生气,反倒是洋洋得意起来,“你是我朋友,我便是指点你一下,让你明白这点。
这里是异界,这些人我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不能受半点委屈,否则就是天大的耻辱,这少女敢逃,我抓她回去后,定要惩罚她,让她明白自己错了。”
“沈天飞!!!”
“我要把她下了迷药,丢到乞丐窝里。”
“你是畜生吗?”
“她不过失去了身子,但我却被她狠狠地伤到了心!
她可知道这么逃跑,这么拒绝一个人的好意,会对这个人造成多大伤害?这能比吗?
你身为穿越者,却天天同情异界人,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还失了本心之人,没资格再与我说话了。”
李强忽地往前几步,拦在那高大男子之前:“今天,我便是不让你去抓她了,前些日子你非要斩草除根,结果你把田府从上到下全部灭了门,连三个月大的孩子都没放过我不会再坐视不管了。”
沈天飞奇道:“斩草不除根,难道我还等着那三个月的孩子长大了来报仇吗?”
李强道:“你灭田府不过是因为你发现田府有个宝贝,想要取来,别人不肯给你而已。”
沈天飞奇道:“那田家不过是凡人世家,他们守不住那宝物。
我好心帮他们,但他们却不领情。”
李强颤抖道:“何谈帮他们?”
沈天飞笑道:“我若不拿那宝物,别人也会去抢,到时候别人一定会杀他满门,所以我是在帮他,为他去除了灭门之祸。”
“你”
“他们不但不领情,却还防范着我,伤了我的心。
这等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世家,我自当替天行道,杀之而后快。
而斩草需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所以,我自当从上到下,从男到女,从老到小,送他们一程。
我下手很快,他们没有痛苦。
如果换成别人,他们怕不是又要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说罢。
沈天飞重重叹了口气,“即便我受了这般的委屈,却依然肯为田家着想,世上还有我这种好人吗?
而你竟然还说我没有良心?
李强,你变了,你失去了本心,失去了梦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真是令我恶心。”
说罢。
他直接策马往前而去,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少女。
那少女娇小灵动,身上散发着可爱无比的气息,虽是穿着粗布衣衫,但却依然无法掩盖那绝美的容颜,而若是换上其他衣衫,还不知多好看呢。
他来异界这么多年,即便已经贵为丰国的幕后之主,三十七个宗门的共主,阅女无数,却依然未曾见过这样的少女。
想到这里,沈天飞心头又是火热起来。
他急忙往前而去。
李强紧紧握拳低垂着头,到了临头,却又不敢去拦了,因为他如今打不过这位
他神色变了几遍,轻轻叹了声:“也许你说的对,这不过是个异界而已,反正不是在我们家乡,那么,哪怕这里的人都是真的,这里的文明都是真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是穿越者,在这里,就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随意杀人,无法无天,也都是应该的。
这个世界可以苦痛,但我绝不能受一丁点儿委屈。
别人可以被屠灭满门,全家惨遭折磨而死,但我却绝不能被别人瞪一眼。
也许你说的对
我便是要逍遥自在。
我便是维持本心。
我便是要不忘这穿越者身份。
因为,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啊。”
夏极揉了揉眉心,他有些想妙妙了。
那是他唯一的妻子。
那初次见面时,她虽穿着灰扑扑的乞丐衣裳,但却依然绝丽灵动,如是精灵般的娇美灵动。
而思索着的时候,破天门已经到了。
有元青带路,整个破天门都恭敬无比。
夏极收回思绪,搀扶着小苏,目光扫过此处。
这是一个延绵约莫两千米,上下有诸多泊位的码头,而最上还有大小不一的数个船坞,这可谓是极大了。
此时,码头上排队而行的恰是一些刚运上来的奴隶。
那些奴隶有男有女还有小孩,却没有老人。
绝大部分人眼中都没有半点希望,正在监督下垂头往西走着。
夏极来时便是知道了,在这码头区往西,约莫两公里的地方有一个不小的城市,城市里满是房屋,显然是收容这些人的。
而令夏极感到古怪的是,这些被运来的奴隶眼中居然没有愤怒,而在往西走的过程里,居然也没有人去挥鞭抽打,而是他们完全自觉地在走着,甚至他们彼此之间说话也没人去制止。
他能分辨,即便平时也都是这样。
元青看向他,忽道:“大先生,你可以去问问这些人,便明白元某所说的问心无愧是什么意思了。”
夏极没去问,他已经听到了很多奴隶声音。
那虽是麻木,绝望,却又似如释重负
“终于登陆了,终于登陆了!!我们逃离魏洲了,太好了!”
“啊太好了,我们活下来了。”
有母子在对话。
“阿妈,你别担心,我们在这片新的土地上可以重新生活了,哪怕苦一点累一点都没关系。”
“可是你爹”
“那群畜生!!”
“别儿子,你别说,你别说啊。”女子惶恐地带上了哭腔,脸上充满了恐惧。
“妈,这里已经不是魏洲了,我便是这般说话,他们也听不到了。”
有残废断臂的男子,眼中带着痛苦,沉默地走过。
有双眼通红的女子,如受了极大刺激,而一惊一乍地,远离众人。
有被烧的面目狰狞的孩子,捏着拳咬着牙,眼中带着远不符合年龄的仇恨。
夏极看着这一切,他确是愣了愣。
元青在一旁道:“无论如何,他们在这里都会有住的地方,也会有吃的东西,更会受到我们的保护,
之后更是与大商会对接,帮商会做事,
其中不乏低调的强者或是能人,在今后若是展露头角了,自也会有人去用他们。
大先生,你觉得元某做的,还是奴隶生意吗?”
夏极摇了摇头,“他们是怎么了?”
元青道:“魏洲很乱,便是初雨姑娘说的那些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
小苏默默随在夏极身后,如今她已经意识恍惚,好似世界都消失了,天地也没有了,四季也无所谓了,只有眼前这个少年。
而如果这个少年也没有了的话,那么她就一无所有,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坐着等死。
方初雨也是静静听着两人说话。
未几,便是到了船边。
这是一艘长度足有两百米的大型楼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