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露面,他们取了夏小苏给予的画像,便是恭敬地谢了女皇恩典,然后撤离了。
皇都之中,有关神武王的事再次传了出去,这位年轻王爷的名声开始恢复,那些“魔名,骂名”也在迅速的消失。
风云楼上有供人参阅的天地人三榜,传奇虽然不入榜,但风云楼却会制作《传奇录》。
此时,有书生在窗前用小楷缓缓写着“商历999年,神武王雨中激战,敌有两丈狼鬼,死者有八。次日天晴,城中更显出奇形怪物,身高两丈,疑似随突厥使团而来的古代种,然而皆已被斩杀。”
那书生写完,再看了看这传奇录。
——“神武王”夏极
——传奇
——境界:疑似已跨越法相境
——擅长功法:不动明王身,宝日天子身,九阳心经,十八镇狱劲,未知飞刀法门,未知精神玄功,未知虚空无形杀人救人法门
——所有法器:如来念珠(很多),燃灯灯盏,疑有空间储物系衣衫
——所有神兵:大暗黑天戟,狂狮魔甲
那书生看着这传奇录上那少年的画像,这画像是楼里的国手所化,可谓是画出了几分神髓,书生托着雪腮,看着这比自己还小上两岁的少年,只见那墨笔勾勒出的一分安静与一分霸气完美融合,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却又温和友善有着生活气息。
“镜,说了多少次,传奇录不可以拿出超过一炷香时间。”
门外传来声音,“记录好了,就放回去,这些秘录每隔三年都是需要汇总的,而这传奇录也不可以流传出去,否则我风云楼很可能大祸临头。”
“知道了,楼主。”
书生不舍地合上了书册,然后道:“若只以三榜论定境界,是否太过模糊了?可否恢复中古时的制度划分,再传于天下?”
“后天四境,先天四境,极意,法相,这十重境界?”
“正是。”
楼主轻轻抚了抚长须,慨然道:“五百年前玄功出世,乃是大秘密,各大势力都不想这秘密传出去,所以废弃了境界,但如今这已经过去了,那便在下次三榜放榜时加上境界称呼,传出去吧。”
书生便是再翻开了传奇录。
“镜,你做什么?”
书生起笔,在“神武王”的“境界栏”后落下,原本字体竟然直接消失,然后改为了“疑似十一境”。
楼主问:“镜,你连十一境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比法相强就是了”,书生笑道,“我呀真是庆幸,能与这样的男人活在一个时代,今后我便是以他为课题,专门记录了。”
良久,书生淡淡道:“楼主,天下误会了神武王那么久,如今既然他的名声在恢复,那我便申请推波助澜,帮他一把。”
“楼中之人,如要进行舆论推波助澜也可以,但这事需扣出一千积分。”
“一千”书生无语了下,然后道,“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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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二身份,地府剧变(第三更-求订阅)
“无生刀和银龙法典已经写好了。”
“你还有多久可活?”
“一个月不到。”
“这一个月,就住宫里吧,死了我给你厚葬。”
“多谢殿下”,风牛马叹了口气,“人世真如大梦一场...”
“下次来,我给你带几坛美酒”,夏极坐在他身侧,“可有未了心愿?”
风牛马道:“殿下能如实告知这等隐秘,已是感激不尽了,换了他人,说不定早就把风某灭口了吧?”
此时,两人已经不是坐在密室里,而是在庭院喝茶,只不过风牛马全身力量被封,只是如同一个寻常的将死之人在度过余生。
这一个月的时间,两人生活在一宫之中,分两个房间居住,平日闲聊极多,家长里短,吹牛打屁都没少,两人也曾饮酒同醉,也曾同聊女人。
神武王完全不似个年轻人,无论是佛理,功法,见识,都在他之上。
风牛马看着这年轻人,心底佩服万分,从始至终一直是被他在被点拨着,如果不是寿元将尽,风牛马恨不得跪下来喊一声“老师”了。
而在这日常之中,夏极几乎把这位北地刀王的一切生活细节、回忆里的往事、各种生活轨迹、曾经遇到过什么人、他心底有过什么推测、生命中有哪些重大改变等等事情全部掌握了。
风牛马隐约知道这神武王要做什么,但他也是无语,神武王名声响亮,在北方谁不知道,就算在南地,应该也有不少人清楚吧?
他能假扮成谁?
如果带着人皮面具,也很容易被识破吧?
毕竟他的身形,他的气质,哪怕穿着破烂的乞丐衣服,都无法遮掩他的光芒。
但神武王没说,风牛马也没问。
风牛马明明快死了,却反而开始询问神武王一些武学之道。
夏极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又是一日清晨。
飞鸟在枝头长鸣。
风牛马穿得整整齐齐,坐在屋檐下,看着天光斜落。
北地刀王周身此时散发着一种浪子般的气势,头发花白静静垂落,胡渣有些浓郁,但一双眸子却显得难得的平静。
只不过,他的身体已经腐朽,精气已不再旺盛蓬勃,他的旧伤已经无可阻挡,生命已经快到终点了。
夏极坐到他身边。
风牛马把藏着自己身世之谜的龙玉,以及两把刀缓缓推出,“一刀春水,一刀黑云,春水救人,黑云斩人,托付于君了。”
夏极把龙玉收入怀中,又抓过双刀,一黑一白,在手中舞动了两下,旋即春水随意出鞘,刀锋撕裂过长空,可怕气息顿时逸散而出,只见一到银色巨龙法相从刀尖斩出,咆哮着,在院落里萦绕了一圈,威压之下,周边一片寂静,万物如感知到了这来自金字塔顶的力量,而纷纷安静了下来。
风牛马瞠目结舌,“你...一个月不到就把银龙法典修炼到最高层了?!”
夏极左手拔出黑云,刀在他手中只是一闪而过,然而,却给人一种“所到之处,万物皆以斩碎”的感觉。
他再回手一刀,
那已经不是刀了,
而是一道光,
是死亡本身,充满了杀伐之气,以至于刚刚这安静下来的庭院,瞬间沸腾了,无数泥土里的蠕动的虫蚁都纷纷往外太初,而树梢上精致不动的飞鸟振翅飞开,一切都在飞快逃离,因为生灵皆有“向生避死”之心。
这一刀是死亡,所以它们只能逃。
“无生刀,你也大成了?不...你不仅仅大成了,你还超越了...你...”
风牛马脸上闪过惊讶,震撼,最终缓缓平复了,他今天本想着以一个“托付者”的姿态死去,但此时,他已经改变了想法。
他努力地爬起,双膝跪在屋檐之下,以此生最诚挚的声音道:“请为我演道。”
夏极点头。
然后他起身,缓缓道:“无生刀虽强大,银龙法典虽厉害,但终究是别人所传,是灌顶所得,这样不好。”
风牛马扬声道:“请。”
话音刚落。
夏极已经出刀了,黑刀在他手中一闪而过,
这一刀平平无奇,甚至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