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边的花坛,车头登时就瘪了进去。
这位手忙脚乱地想倒车再开,只是,已经太晚了,陈太忠的石块再次砸了过来,车窗玻璃上登时布满了蛛网。
下一刻,陈太忠一肘子将车玻璃砸开,眼见对方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迅疾无比地抬手就是一拳,倒是没砸此人脖子,而是硬生生地击到了前额上。
反正他的手劲儿大,打哪里也是打,这一拳下去,这位身子猛地一震,接着就软绵绵地瘫在了座位上,也晕了过去。
“撞车了,撞车了,”一旁有好事者高声大喊,在短短几分钟内,蓝鸟车旁边就围满了人,还有那不怕死的闲汉,从马路对面飞奔过来,根本无视两旁可能撞到他们的汽车。
“都给我滚开!”陈太忠眼睛一瞪,大喝一声,谁知道这些围观的人里,还有没有这俩的同伙呢?他已经将感应调到了最敏锐的地步,不过,人家若是有经过职业训练的,能掩饰杀气的人呢?
他的威猛,旁边的人都看到了,可是有那新到的,却是不知道,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小伙子手一指他,瞪着眼睛大骂了起来,“我草你妈,你说谁呢?”
“找死,”陈太忠手一抬,又一块石块飞出,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那魁梧的小伙子身子一震,仰面朝天地摔在了地上,手脚抽搐两下,下一刻,鲜血自额头汩汩流出。
这一手,惊得围观的人齐齐向后退去,就形成了以他为中心,半径约有十米的大圆,圆中却是再没有别人了——必须承认的是,囿于地势等原因,这圆不太规整。
陈太忠也不理这些人,走到那小伙子跟前,脚后跟一磕,晕倒的这位连打十多个滚,滚到了蓝鸟车旁。
“打酱油的,你就得有点打酱油的觉悟,”他冷哼一声,“还敢骂我妈?真是给脸不要。”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过去,伸手进蓝鸟车里熄了火,又拔出钥匙,想了想,一时有点不忿,抬脚又冲那小伙子踹了几脚,心情才好一点。
“我可是没骂楼上的,”他轻声嘀咕一句,谁成想被刚刚跑过来的小吉听到了,“陈科,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没骂楼上的,那就是骂了隔壁的,”陈太忠冲他笑笑,“咱文明人,不讲脏话,你的手机呢?快报jing……”
他冲出来得太过匆忙了,连手机都落在了办公桌上。
“骂了隔壁的?”小吉琢磨一下,才反应了过来,轻笑一声,“哈哈,陈科你真是……嗯,业务科已经报jing了。”
敢情,刚才那几枪,一枪命中了秦连成主任办公室的玻璃,另两枪却是打到了业务科的窗户上,尖叫的那女人,还真是张玲玲。
按说这么近的距离,子弹穿过窗户,只会留个小眼,动静不会很大,怎奈那穿窗而过的子弹,击中了业务科房间顶部的灯管,灯管登时爆裂开来,张玲玲尖叫两声,冯罗修却是胆子大一点,愣了一下,登时跑到窗口去看个究竟。
枪响的时候,正是刚上班的时间,招商办的人基本上都在,谢向南听到张玲玲的叫声,略一错愕,跳起来就向窗户跑去,难得地多说了两句,“五六半……不,是步枪,有人开枪。”
军人世家出来的,确实不一样,一琢磨这声音,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小时候常能听到的五六半自动步枪发she时的声音,不过想想这记忆未必准确,少不得又补充了两句,反正他能确定,这是步枪。
招商办的人何曾遇到过这种场面?说不得大家纷纷跑到了窗户边上,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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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没骂楼上的
等大家都跑到窗口的时候,陈太忠已经跳了下去,于是,无数人见到了传说中陈科长的身手,眨眼之间,就干净利落地解决了那辆车和两个歹徒。
不过还好,陈太忠用指风打轮胎做得极其隐秘,接下来的动作又迅疾无比,所以大家也只能认为,歹徒的运气太背了,居然会两个胎同时爆掉。
接下来,大家就蜂拥地向楼下跑去,综合办的小田腿脚最快,他的目标是蓝鸟车留下的那封信,小吉晚了一步,就跑到陈太忠跟前了。
手举着那封信,小田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脸上笑容可掬,“陈科陈科,这封信,咱们要不要抽出来看看?”
信没封口,不过,里面必定有什么蹊跷,小田刚想抽出来,一转念觉得不合适,正好,他想到陈太忠如此神勇,就拿过来问问,无非也是尊重领导的意思。
“不用了,保护好现场吧,”陈太忠做政法委书记的时间不长,但是相关知识还是不少,“你的手就那样抓着,别换地方,省得不好查指纹。”
说话工夫,招商办的人就呼啦啦下来七八个,朱月华穿着高跟鞋跑得慢一点,不过她的嘴可不慢,“老大你太棒了,我太崇拜你了。”
两分钟后,秦连成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他不在办公室,不过一听说自己办公室的窗户都被枪打了,一时大怒,“小陈,这件事一定要彻底查清楚,我现在就给王宏伟打电话。”
就在一团乱糟糟中,两辆jing车呼啸而至,清湖区jing方的反应不算慢――这并不仅仅是因为遇袭的是招商办,事实上对枪击案,哪个地方的jing方,反应都不会慢,持枪伤害,这个问题的xing质真的很严重。
没用了多长时间,jing方就将这一起枪击案调查得差不多了,那封信里,说得很清楚:下马乡的事儿,要由下马乡的人来处理,这次只是一个jing告,你们要是再不听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落款是:一个愤怒的下马乡乡民。
晕倒的三人,火速被jing方抬回了jing察分局,那魁梧小伙子半路上醒来了,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铐脚镣,傻眼了,忙不迭解释说自己是打酱油的。
陈太忠正好也坐这辆车,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我没骂楼上的,敢骂我妈?你牛逼大了,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当时你是想把这两个持枪歹徒救走。”
“妈逼的你放屁,”这位破口大骂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立刻收声,怎奈,两根胶皮jing棍已经狠狠地抽过来了。
清湖分局没受过陈太忠的荼毒,不过瘟神大名已经在jing察系统不胫而走,眼见有人敢跟瘟神炸刺儿,动手来两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你这家伙太犯贱,”陈太忠冲他冷冷一笑,也不管身边的jing察,“你小子要不就蹲两年,敢出来我收拾不死你,膀大腰圆不吃亏是不是?”
去清湖分局做了笔录之后,陈太忠转悠着出来,一时郁闷不已,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拿步枪的那位被他打断了前额骨,所幸没有伤及大脑,不过脑内有淤血,人什么时候能醒来就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