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要说司主席跟单书记,其实出身相同资源相同,两人相互扶持多年,但是一朝翻脸,真是比任何人都仇视对方。
尤其是这司主席跟紫家的一支走得很近,要说紫家分支众多手法不同,论狠辣远不及蓝家,但是司主席对单书记的怨念,那也不是一般的深。
这里面的因果,实在不能一句话说完,依yin京华的说法,单永麒肯定有些把柄,在对方的手里握着,一旦发现,算计自己的是这个人,想一想外面还有黄家的压力,选择亡命天涯,也不是很难理解的。
黄家一开始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个人可能潜逃了,但是真的拿不准,想不出来原因。
直到接到陈太忠的电话,才开始重视起乌法的口供——那里是黄家够不着的地方,想得到点消息并不容易,所以那个口供并没有重视。
当然,既然重视了,打听个人名还是没有问题的,然后顺着人名一摸,那就全清楚了。
“……能知道这些,还是多亏了太忠你的信息,”yin京华讲完,顺手一记马屁拍过去。
“嗐,我也是碰巧了,”陈太忠哈地笑一声,得意洋洋地谦虚着,“这家伙还真够脆弱的,真是没见过这么胆小的副省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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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零五十七章 以次充好
“据说这家伙手里还有人命官司,经不起人惦记,”yin京华听出陈太忠的得意了,却也不点破,“紫家找他麻烦,还有咱们的背景,他跑也是正常的。”
时下的社会,一个强副省,压点人命案还是不成问题的,但也仅仅是能压住,别人想借此找麻烦的话,真的也简单。
“这么来说,是紫家借了咱们的势?”陈太忠听到这话,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我擦,我只是想搞他儿子,这冤不冤啊?”
“政治嘛,只有成不成的,哪儿有冤不冤的?”yin京华不动声se地冷冷发话,“他能借势,是他的本事。”
“嘿,真是……”陈太忠叹口气,他有点无奈――哥们儿折腾半天,便宜了别人?
“唉,”yin京华也轻叹一声,“太忠,你就像一块跳跳糖……算了,还是把你当作鲶鱼吧,咋就折腾到恒北省委了?”
“我逐级上报,怎么就不能够过省委了?”陈太忠很疑惑地发问。
“唉,他都已经潜逃了……咱手里多了多少筹码啊,”yin京华听得有点哭笑不得。
他还待再说,黄汉祥又拿过了电话来,“算了,是我没跟你说清楚,你把动静弄得这么大,我这边是有点被动了,还有人等着浑水摸鱼呢,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就不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你近期低调点。””
我还不够低调吗?陈太忠压了电话,很无奈地撇一撇嘴,中规中矩地上报――你还要我低调到什么程度?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招惹的人物太大,围绕单永麒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是小事,所以黄汉祥才会如此抱怨,可是……姓单的你不招惹我,我吃撑着了,会去找你麻烦?
不过就是老黄那句话,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再说什么也没意思了,黄家会因此而被动,那就被动吧,他注意控制一下力道就好了。
一天之后,地北传来消息,省纪检委约谈银平市党委组织部副部长陈建华,陈部长面对组织的问询,很坚决地表示,自己跟弟弟陈建伟的关系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好。
是的,他否认单永麒买凶杀人的说法――起码他当时不在场,至于说单书记是否跟陈建伟说过什么,他也是完全不知情。
他是打定主意顽抗了,毕竟单书记的事情尚无定论,他必须严防死守,所谓愿赌服输成王败寇,无非就是这样了――单书记能翻本的希望渺茫,但是他这里不会掉链子。
对于弟弟的供述,他也没表现得多愤慨,事实上,他的弟弟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而他目前没有到绝境。
省纪检委对约谈结果不满,于是就打算双规陈建华――单永麒的处置结果尚未出来,但是盯着这件事的,可不仅仅是黄家,地北本省还有地头蛇呢。
就在这个时候,省党委主要领导发话了,说马上大会在即,不许乱折腾,可以推迟处理的事情,统统推到大会结束后。
所以陈建华侥幸回到家里,恒北知道了这个结果,也是没什么脾气,不过消息既然公然传播开了,省厅就特意要求阳州和北崇,一定要保护好嫌疑人。
这种环境下,嫌疑人再有个三长两短,整个恒北都要被人看笑话。
事态就是在这种不经意间,一点一点地扩大了,没有人有意推动,但这原本就不是小事,公开走上程序后,想停也停不下来。
陈太忠没有继续cao心此事,这两天北崇的事儿也不少,局域网的建设,教委的施工队通过了招标,危桥旧路的改造,也开始全面启动,一支又一支的施工队,一辆又一辆的施工机械,抵达了北崇。
还有一件事,也挺闹心的,利阳来的苎麻,已经突破了四千吨,看那势头,没有丝毫减弱的意思,陈太忠看在眼里,就有点怀疑,来的不仅仅是慈清的麻。
不过怀疑归怀疑,他没证据,也不好随便说,只是要人通知北崇派到慈清的观察员,一定要注意苎麻的来源,非慈清的麻,咱是不收的。
观察员却苦恼地表示,区里跟慈清签协议的时候,强调的是咱们有抽检的权力,可没人说我还能追查麻源――可以过问,但没有资格穷追猛打,陈区长当初表示,绝对不干预的。
就在这时候,苎麻厂的质检员遇到了不合格产品,一辆载重两吨的卡车,上面有二三百公斤的劣质麻,掺在整车麻中,质检员在协防员的帮助下,当场就连车带货扣了下来。
然后就是假一赔十了,苎麻厂不会按两百多公斤来算,当即就通知对方,按两吨不合格的麻算――也就是说要赔二十吨的麻钱。
北崇收本地的麻,一吨六千二,收慈清的麻是一吨六千一,二十吨就是十二万两千块。
慈清人登时就毛了,十几万啊,这钱谁来赔?告饶电话一个接一个――有多少劣质麻,我们赔多少嘛,一卡车上,好麻也不少不是?
苎麻厂对这样的电话,根本不予理会,王媛媛接到通知后,对慈清的观察员很强硬地表态――从现在开始,五个小时之后,拒收慈清麻,什么时候这笔钱交过来,什么时候再开始收。
五个小时,就是慈清到北崇的车程,其实三个半小时就够了,考虑到对方是拉货的大车,王主任放宽了点时间,是让那些装了货的大车不用卸货――也是一份关心。
但是,装了货的那些大车不会感激她,慈清县zfu和利阳农业局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