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可是他还不能打电话问王媛媛――事实上,他并没有理由去干涉王媛媛的私生活。
可是不弄明白的话,他又堵得慌,所以接下来的政务,他是处理得心不在焉,瞅着到六点了,站起身走到外间,“下班了,通知王媛媛,也去我那儿……娃娃鱼苗明天就要到了,最后敲定一些事情。”
“要不要叫胡局长?”廖大宝请示一句――农业局胡局长也很重要的。
“我要叫他,邓伯松还不得跟着来?”区长白自己的通讯员一眼,很是恨其不争表示,“他们是抓微观的,小王是抓宏观的……我开了一天车,很累了。”
计委这是……要骑在农业局和林业局头上了?廖大宝听得心里讶异,宏观肯定领导微观的,王媛媛的权力要大增?
陈太忠回到小院,惠特尼又是抱怨一通,说你把我骗到天南,去了以后不见人影,回来以后也不见你,还用汉语说一句,绝绝对对的京腔,“你丫**道。”
“别跟凯瑟琳学得那么流氓,”陈区长心里正烦着呢,说不得一摆手,“我长这么大,纯粹以车手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这是第一次……很给你面子了,别不知足。”
“哈,知道她教给我的第二句是什么吗?”惠特尼笑了起来,黑肤白牙,是分外的显眼,然后她又换回京腔,仿照凯瑟琳的声音,慢吞吞、笨拙地发话,“你肯定要说我是流氓,你才是最大的流氓。”
“她真幽默,”陈太忠干笑一声,“好了,昨天休息得怎么样,没有再到楼上睡吧?”
“为什么不?你又不在,”惠特尼白他一眼,又咂巴一下嘴巴,“我还顺便帮你鉴定了一下,你的木桐酒不是假货。”
“你需要支付那瓶酒的费用,我是认真的,”陈太忠白她一眼。
“我会在意吗?”惠特尼不以为然地笑一笑,“我出去玩一趟,就少少地赚了二十万美元……虽然这不符合我的身价,不过还好,中国是低消费的国家。”
“中国的消费低,但是奢侈品的关税很高,”陈太忠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喝的那瓶木桐酒,很可能价值五万美元,我会给你开账单的。”
“你这是敲诈,”惠特尼一听,就大声嚷嚷了起来,她是真的急了,天后是很有钱的,但是吸毒这玩意儿,大家都知道――对于那些非常有钱的人来说,吸毒花不了几个钱,可戒毒的费用老高了,还要高价搞公关买软文,太伤钱了。
尤其她是公众人物,形象的损伤,折合成钱就太厉害了,所以她虽然不缺钱,可手头也不宽松,要不然也不至于逼得卖房子卖车了。
“敲诈你的是中国海关,”陈太忠不以为然地回答,“我并没有按偷窃来计较,这就是朋友……好吧,今天晚上吃点什么呢?”
“你们的关税是不是太高了?”惠特尼发作一下,就恢复了冷静,“分明是你故意报高价,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奢侈品这种东西,我认为征再多的税都是应该的,”陈太忠看着她笑,“我在考虑,是不是多为你安排两场演唱,好让你有钱买酒喝。”
“演唱好商量,”惠特尼笑眯眯地点点头,“只要你愿意当车手,我不会拒绝的。”
“你还是点菜吧,”陈太忠面无表情地交给她菜谱,“车手啥的……不如换个番茄炒鸡蛋。”
上菜的时候,王媛媛也走了进来,她脸se也不太好,估计是有点心事,“头儿……我想跟你汇报点情况。”
“先吃饭,”陈太忠一摆手,面无表情地发话,“我才回来,吃顿安生饭。”
他这话一说,别人哪里吃得安生?惠特尼这帮外国女人不知情,廖大宝早早划拉完嘴里的饭,站起身走到屋里写材料去了。
“你说,要反应什么情况,”陈太忠把饭碗推到一边,摸出一根烟来点上,“简洁一点。”
“娃娃鱼明天就到了,可是我听说,有人冒领娃娃鱼,”王媛媛虽然吃得慢,但是她的胃口要小得多,现在也吃完了,她绷着脸发话,“我觉得xing质很严重。”
“冒领娃娃鱼?”陈太忠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事情真的……很那啥,不过转念一想,这终究是区里的事儿,真的不算多要紧,他现在是一区之长,基本上可以一手遮天。
此事就算xing质再恶劣,他也摆得平――只要能注意到,那就没问题,所以他微微颔首,“这件事情重大得很,你上楼来跟我汇报。”
王媛媛皱一皱眉头,却也没多想,跟着领导上楼之前,她看一眼廖大宝,发现他正埋头伏案疾书,心说你只会写不行啊,要多跟下面接触――接了地气,才有发言权。
想到以前廖主任是指导自己的,而现在自己却能在某些事情上有独到见解了,一时间,王主任心里也生出了些许的自豪――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努力,我努力了,我做到了。
带着这种深深的感触,她踏上了二楼,不成想陈区长坐到沙发上之后,劈面冷冷问她一句,“小王,你现在还是不是黄花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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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零二十三章 说情风格
王媛媛登时就愣在了那里,好半天之后,才淡淡地一笑,“陈区长,你这话我听不懂。”
连“陈区长”都叫上了,可见她的心情之糟糕,我跟着你固然能飞黄腾达,也心甘情愿向你献身,但是你这么侮辱我,那是我不能接受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在颤抖,身体出奇地发冷,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的一颗心,变得极其地冰冷,似乎都凝滞到无法跳动。
可是这句话,她是必须要说的,那不仅仅是一个女孩儿的尊严,更是做人的底线,“从小到大,我一直洁身自好。”
“不要这么激动嘛,”看到她生气,陈太忠心情就舒坦了一些,当然,他要防着对方是在演戏,于是他说一句,“只是有人说,你生活不检点。”
他跟王媛媛是没事的,而且小王来区里之后,也没什么风言风语传出,而且刘海芳的话说得很明白,李红星说,王媛媛“早就”不是处女了。
那段孽缘,也许是在哥们来北崇之前的事,陈太忠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宽宏大量――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会计较吗?反正你也不是我菜,哥们儿我……你老实承认,我真不会太在意。
“这话谁说的?”王媛媛气得拍案而起,也顾不得面前是自己的领导了,此刻,她表现出了一个北崇女人的彪悍,她直着嗓子大喊,“陈区长你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我今天要砍不了他全家……我就死在他家门口。”
“素质,素质,”陈太忠轻轻抬一下手,不怒而威地发话,“我这不是问你呢?也没觉得是事实,落实一下情况,你这就喊打喊杀的,要干什么?”
“怀疑我别的可以,这一点我不能忍,要是我愿意,现在已经是乡长的儿媳妇了,”王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