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清楚,一个地区想发展,最大的问题不是观念落后,不是引不来资金,也不是缺乏人才,制约发展最关键的瓶颈是内耗!
相对而言,班子的主要领导各行其是,并不是多么糟糕的事情,一旦陷入内耗,你搞我一下,我就要报复回来,然后你又不甘心了,久而久之,大家的心思全用在扯后腿和防备人上面了,还有什么心思搞发展?
所以哪怕可能会招惹陈正奎,康晓安也要伸手管这事儿,没办法啊,那俩投资太厉害了,我要是给了你这个面子,我地电的面子就掉得没边儿了。
听陈区长如此说,康总哈地笑一声,“我也是为了自己,还是那句话,你们拟定的处理已经很重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呵呵,我以为你会说,是看在朋友的面上呢,”陈太忠听得就笑。
“业绩头上一把刀,承认这个没什么可丢人的,”康晓安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想办法催一催那个案子,案子越快查明,处分结果就越快下来,我就好帮你做工作。”
“是这个道理,”陈太忠点点头,杨孟chun和孟志新看起来跟何霏的死没有任何关系,但谁敢真的确定呢?等罪犯有了初步的口供,才好按计划处理――当然,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中午,他刚回到北崇,嫌疑人的证词就出来了。
此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抓获,还是多亏了孟志新的证言。
对jing察来说,dna什么的好提取,但是那么大的阳州,也不可能挨个去查,只知道此人没有案底,会配钥匙,手臂上有抓伤,等有了孟区长的的提示,范围就要缩小很多。
这两天,jing察们撒下天罗地网抓人,不止是会配钥匙的,包括那些学过配钥匙手艺的,自然,卖防盗门的商家更是调查的对象――阳州这里卖防盗门,还没到了品牌专卖这一步,就是混着卖,什么牌子都有。
后来还是一家卖防盗门的商人说了,我隔壁这一家,以前曾经有这么个人,跟你们描述得挺像,在那里干了几年,去年不干了。
那一家卖防盗门的看到jing察再次登门,只得承认确实有过这么个人,商家一开始不说,也是为了声誉着想,当然,现在的解释就是说“忘了”。
jing察按照线索来到云中县,在嫌疑人的家中将人抓获。
此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六、七岁,一开始还想抵赖,但是手上的伤是赖不掉的,jing察们又出示了死者的照片,终于在昨天晚上,他开始断断续续地交待。
按他的说法是,老板对他挺苛刻,动不动就扣工资啥的,所以他就暗暗地配下了不少门锁钥匙,去年年初要过chun节了,老板又扣下他的钱,他当场表示爷不干了。
他在家里耐心地呆了一年,今年才开始偷窃,进入何霏的房间时,他以为屋里没人,不成想进去之后,发现一个美女只穿着一件睡衣,双腿大开地睡着。
他先是偷了点东西,最后实在忍受不住诱惑,就上前捂住那女人的嘴,要将人那啥,可那女人一清醒,见他手上没刀,就没命地挣扎,结果被他掐晕了。
后来女人又醒了,大声喊救命,结果……就悲剧了,事实上嫌疑人离开的时候,没认为自己已经把人掐死了。
“看来是可以定xing了,”陈太忠听完汇报,做出了判断,对方的职业经历就摆在那里,伪造不得,而且也是倚仗职业上的便利去犯罪,如果是买凶杀人,谁会找这么个人?
当天下午,杨孟chun向隋彪递交了辞职书,孟志新也给陈太忠交来了请假条,腰椎间盘突出得厉害,严重地影响到了工作――先请假半年。
至于他的工作该由谁来接手,那就是组织上考虑的事情了,病退也行。
这并不是他恋栈着不走――虽然他确实舍不得,而是陈太忠认为,先把影响淡化下去就够了,两个人同时请辞真的不好。
其次,他也想借此试探一下,看市里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孟志新这个人是有毛病,但也有能力,裸退实在有点可惜。
陈区长认为此事已经大致平息,不成想第二天下午,传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新华北报》的记者听闻此案,采访来了。
------------
3723-3724良心
这个消息来自于市局,朱奋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跑到陈区长办公室汇报。
“市局那边什么反应?”陈太忠却是没怎么在意,这件事北崇没有做错什么,《新华北报》又能怎么样?
“市局肯定是要他们先找市领导,说案子暂时保密什么的……理由很好找的,”朱局长有点奇怪领导的反应,他很清楚陈区长跟《新华北报》的关系,上次因为杨伯明父女的案子,他也成了新华北人笔下的“庸官”。
而且他也知道市zfu带给北崇的压力有多大,这次区里对孟志新和杨孟chun的处置方式,更是隐隐表现出了区里对市里的戒备之心。
这个时候,你怎么就这么坐得住呢?朱局长犹豫一下,终于说出了诛心的话,“这些人来得这么快,要我看……他们的消息来源很可疑。”
“可疑就可疑吧,咱好像怕他似的,”陈太忠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老朱,这个话你不要再跟别人说了,免得你被动。”
“我怕个啥被动?”朱局长不屑地哼一声,此刻不表忠心何时表?“我是担心北崇大好的局面,被一些鼠目寸光的家伙毁于一旦。”
哥们儿担心的是,你把我不在乎的消息传出去!陈区长听得有点无语,不过表忠心的话,他还是要奖励的,“卷烟厂建得差不多了,等建好以后,那里弄个jing务室,分局出面协调一下,以后这些要紧地方的jing务室,都是分局来协调。”
这就是区长对分局的补贴,走得还是明面上的账务,做jing察的在灰se地带赚点钱不难,但是能这么正大光明赚钱的时候,真的不多。
“感谢领导的关照,”朱局长笑着点点头,然后脸又微微一沉,“那这个新华北报,要不要派人看着点?”
“随他们折腾,保持必要的关注就行了,”陈太忠无所谓地摆一下手,上次新华北报来采访,确实是抓住了他的痛脚,祸及家人了――这种事儿当事人可以理解,陈区长自己也有歪理,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法律支持。
正是因为如此,上一次他没有光膀子出动,区里也仅仅是不接受采访,直到后来那记者的屁股实在有问题,他才授意别人,要受害者杨大妮儿一家带上乡亲去评理,让那些记者体会一下,什么叫受害人家属的愤怒。
这次可就不一样了,北崇人确确实实地都站在理上了,就算对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