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只会让人敬畏。
到了乡里就是中午十二点四十了,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陈太忠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下乡镇不惊扰对方只是一个态度,要是每次都谢绝宴请,那就有点矫情了,也不利于团结。
饭菜准备得很丰盛,乡领导也是热情洋溢地敬酒,陈区长却是克制得很,“大家都少喝一点,下午你们再把防汛工作强调一下……上午发现的问题,必须及时处理。”
“那陈区长您多喝点,”王如意笑着端起酒杯劝酒,“大家都知道您是海量,您来几次了,也没好好喝一回酒。”
“下午还要去三轮镇检查他们的防汛工作,也不能多喝,”陈区长淡淡地摇摇头,“就喝一瓶,喝完就上路了。”
就喝一瓶?众人听得齐齐咋舌,心说这陈区长还真是海量,听起来一瓶白酒就只当漱口了?倒是卢旺会凑趣,他笑着发话,“再来一瓶吧?您看外面下雨了,去三轮镇路也不好走,等雨停了再走吧。”
陈太忠侧头一看,外面果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于是抓起一条鸡腿站起身来,“那饭就吃到这儿,我得赶紧走,”
饭店门口,目送着陈区长开着车离开,卢乡长无奈地摇摇头,看起来是颇不以为然的样子,身后的诸人却是议论纷纷,“可算是走了……跟陈区长在一起,压力真的太大了。”
“那是你们做得不够好,”王如意冷哼一声,扫一眼在场的众人,似是有所指,不过卢旺就只当没听到了――赵海峰已经垮了,看你王如意还怎么得瑟。
西王庄乡的书记是赵海峰的人,三轮镇的党委书记褚宝玉也是赵海峰的人,赵区长家就是三轮的,褚书记比他年长五岁,一直很照顾他。
褚宝玉的文化水平不行,三轮镇的党委书记就是他的终点了,不过他在三轮镇工作多年,下面泰半的工作人员都是他一手提拔的,真的是说一不二。
陈区长抵达三轮镇的时候,就是下午两点,褚宝玉和镇长林继龙都已经在等着了,见区长的车来了,林镇长先上前笑嘻嘻地打个招呼,“陈区长,下来避会儿雨再走吧?”
“没必要,我时间紧,六点还要走,”陈太忠知道那姓褚的有毛病,不过他也懒得搭理,“你们跟着我就行了,要看的地方我已经计划好了。”
陈区长对三轮镇,就没有其他乡镇熟悉了,一个是这里离区zfu比较远,其次这里相对富裕一点,再有就是褚宝玉对新来的区长,并不怎么热情。
不过陈某人终究是深入当地调查过的,对三轮的情况多少知道一点,再跟区里其他人了解一下,大致该去什么地方,他也就清楚了。
果不其然,三轮镇跟其他地方一样,防汛工作是抓了,但也是形式主义――年年喊防汛,若是没有领导强烈关注,大家也就疲了。
所以陈区长又是走一路训一路,褚书记的脸se就难看得惊人,倒是林镇长态度不错,一直笑嘻嘻地点头承认不足,到最后,褚宝玉索xing跟陈区长保持距离了。
褚书记今年五十六,再干两年就该去区里养老了,他是三轮镇实打实的老资格,上进也无望,不卖区长面子也就不卖了。
陈太忠见他皮实,也不理他,反正该说的说,该训的训,还让林镇长做好记录,回头区zfu要一一地核实。
褚宝玉看着林继龙仔细地做记录,心里不住地冷笑,等陈太忠走了,三轮镇还是我说了算,你这么卖力,到最后无非是自取其辱。
大约是五点的时候,该看的地方就看得差不多了,三轮镇的山地和平原大约就是一半一半,不过就在返回的过程中,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陈区长停下了车,呆呆地看了起来。
“这是小贾村,”林镇长走上前介绍,“人口七百多,将近两百户。”
陈太忠耳朵动一动,他刚才路过的时候,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现在仔细放大耳力,就听到了一些声波,哪怕现在刷刷地下着雨,也阻挡不住这种声音。
听到林继龙如此说,他点点头,“嗯,这个村子,防汛工作强调了吗?”
“强调了,但是跟其他村子一样,落实得也不是很好,”林继龙讪讪地回答,“而且这个地方,离山就比较远了,大家存有一定的懈怠心理。”
村子后面也有山,不过距离村子大约一千多米,在蒙蒙的雨中,那山隐隐约约看得不甚分明,陈区长呆了差不多有两分钟,才轻喟一声,“这个村子的防汛工作一定要抓好,这么大的山,一旦垮了,这点距离根本没用。”
林继龙一开始以为陈区长说的是那些小山包,听完这话才知道,指的是远处的大山,他讶然地发话,“那么大的山,不会说垮就垮吧?”
这山早晚要出事,陈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也懒得再解释,“问一问村民,最近家里的动物有什么反应没有?”
“没有这个必要吧?”褚宝玉听得实在有点恼火,禁不住插一句嘴,你自己疑神疑鬼也就算了,还要我们……问村民家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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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4-3635人算不如天算
陈太忠淡淡地看褚宝玉一眼,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冲着林镇长扬一扬下巴,“跟我走,去找几个村民了解一下情况。”
话刚说完,不远处的地里蹿出几只田鼠,没命地奔窜着,有人看见之后,轻声地咦了一声,不过想到褚书记在镇子里的说一不二,他马上闭嘴了。
陈区长和林镇长随便找两个村民问一问,还果真是这样,近半个月来,村子里的动物真的很反常,鸡不回窝牛不进棚,狗半夜乱叫,连田里的黄鳝都四处乱窜,一点不怕人。
“还真是奇怪了啊,”林继龙本来只是无条件地支持陈区长,没想到果真问出了问题,他敬佩地看着年轻的区长,“您怎么能发现这些异常?”
无非就是次声波嘛,陈太忠很清楚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过这个东西他是没办法明说的,于是就笑了一笑,“自从被泥石流埋了一次之后,yin天下雨我就关节疼,刚才是脑袋疼……哈,没准被埋出特异功能了。”
这个解释不怎么科学,但是勉强也能让人接受,林继龙笑着点点头,“看来这个村子确实存在点异常,陈区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通知大家,做好疏散准备,”陈太忠沉声发话,“还有,这雨要下好几天,马上准备应急物资,再搭上帐篷。”
他这么安排非是无因,那座山确实有问题,不但传出了次声波,山体也确实在缓慢地移动,虽然这移动细小到几近于无,但是对天眼全开的罗天上仙来说,真的是昭然若揭。
没必要这么夸张吧?林继龙都听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