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有科学的方法论,苦干实干加巧干,才能有显著成果,”唐总理的套话也是张嘴就来,可偏偏地,他的话说得异常地语重心长。
首长对这个年轻人很和蔼啊,旁边的人才心生感慨,不成想在下一刻,首长说出了更和蔼的话,“现在的年轻干部,就应该倡导扎根基层、脚踏实地做事的jing神,如果需要一些政策xing的支持,及时向上级部门反映,只要是涉及发展的问题……直接找我也行。”
老蒙这次可真够意思,陈太忠听到这话,怎么可能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微微一笑,“现在,正有个问题,想要请您指示。”
“你说,”唐总理不动声se地回答。
陈太忠马上就端出了娃娃鱼养殖项目,有蒙书记做主,他也不怕碧空有人截了他的胡,简单介绍两句之后,他将自己的手包打开,拿出一份文字资料交给副总理的随员。
“嗯,我是鼓励吃螃蟹jing神的,”唐总理接过资料,随手翻看两眼,就递给了身边的人,很干脆地表态,“文件没有问题的话,我会帮你问一下。”
我艹……围观的众人听到这话,基本上都石化了,有没有搞错啊,一个项目,就当着这么多代表的面,被首长轻而易举地敲定了?
当然,首长说了,得“文件没有问题”,才可以帮忙,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拿上来的文件,就算有问题……它能有多大的问题?
尤其让大家难以忍受的是,这不是碧空的项目,而是恒北的项目。
恒北一个小小的县区――还是老少边穷的那种,在碧空的代表团面前,堂而皇之地跑项目,这真的让人无语……莫非这个年轻人,是蒙老大的私生子?
唐总理上车走了,蒙书记走到陈太忠面前,淡淡地说一句,“好了,你走吧,还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我这样就可以走了?陈太忠一时又有点意外,他这次来beijing之后,遇到的莫名其妙的事儿真的太多了,参加个会议,基本上跟他无关――可他就偏偏练了一次长跑。
而这次唐总理看望碧空代表团,更是跟他无关了,可是他被边缘了差不多俩小时,最后又很奇怪升格为主角了――起码是主要配角了,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不过纳闷归纳闷,他心里也明白,这是老蒙的人情――这人情确实不小,在碧空代表团面前,居然有人替恒北争取了一个项目,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了。
蒙书记现在撵人了,他就只能乖乖地离开,虽然他来去匆匆,没来得及跟老蒙说一句话。
要不说这蒙艺的手段,真的比杜毅高,他把陈太忠叫来晾了好一阵,然后挥之即去,对方还要感恩戴德,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这个跟天赋有关,但是说白了――两人在陈太忠身上,下的辛苦不一样。
蒙艺当初也没怎么重视陈太忠,但是因缘巧合之下,一件件一桩桩积累起来,他愿意琢磨一下,怎么帮这个小家伙一把,但是杜毅因为此人身上的烙印,不管是蒙系的还是黄系的,他就不可能去关注这么一个小人物。
像今天的事情也是如此,蒙书记跟唐总理打个招呼,说小陈想找你反应点事情,结果跑到我这儿来等你了,为他一亩三分地儿的事,这样的小事,我也不好撵他走。
能让你张嘴的事情,小事我也要当大事办啊,唐总理非常明白,蒙艺的前途很好,就算这一届进不了政治局,下一届也是铁铁的,资历就在那里摆着。
尤其是在碧空代表团的面前,帮外省人争取事情,这个态度……很坚决啊。
蒙艺做这种事情,也不会跟陈太忠打招呼――该打的招呼我已经打了,成不成的,就看自己的悟xing了,我只是给你搭建一个桥梁。
不成想陈太忠还真有几分章法,说几句话是点滴不露,蒙书记在旁边听得就心里有数:这个事情还真的能成――唐总理就是这么个xing格,喜欢就事论事。
反正总理级别的人物,关心一下民间疾苦,那都是正常的――今天的事情很正常,而蒙艺也有强势的一面,他谈都不谈今天的事,一省老大,就是这么个派头。
所以说陈太忠今天这个事情办成了,成的是非常蹊跷,但同时又是顺理成章。
可陈区长……他不这么认为,离开碧空驻京办之后,他就开始琢磨:今天蒙老大他啥话都不说,就这么简单地办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怎么说,蒙艺帮他的心思,是个人都看得清楚――在碧空代表团面前谈恒北的项目,一般人真的接受不了。
我还是得谢一谢蒙老大,陈太忠心里明白这个理,于是在回去的路上,反手打个电话给蒙艺――是蒙艺的电话号码。
不过接电话的,还是那帕里,那厅在那边干笑,“陈区长有什么新的指示?”
“咱不开玩笑了,”陈太忠正se回答,“今天这个事情,真的是麻烦蒙老板了,但是他没跟我交谈……说话不算话啊。”
“老板最近的事儿真的多,那我把电话给他,”那帕里这家伙,真是挑通眉眼的,一听是这样的口气,直接就把电话给了蒙艺。
“嗯,你说,”短短的几个字,不带任何情绪,简短而有力,这就是省委书记的做派。
“今天的事情,我非常感谢,”陈太忠也不矫情,“我都准备好了汇报施政经过……今天没来得及汇报,现在想起来,您好像很重视这个。”
不是没来得及汇报,而是蒙艺就没给这个机会,可有些话……真的没办法说得太明白。
3564章得失之间(下)“明天晚上吧,”蒙艺的回答依旧简单,但是多少轻快了一点,“准备得翔实一点……我挺想听一听你的施政经过,别让我失望。”
“我不会让领导失望,只会让竞争对手绝望,”陈太忠轻笑一声,“老板,唐总理答应的事情……应该没问题吧?”
“你觉得呢?”蒙书记淡淡地反问一句。
要是有问题,那我明天就跟周瑞说了,这个事情不能耽误了,陈太忠心里悻悻地嘀咕一句,嘴上却是很恭敬,“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改。”
“行了,你也不用矫情了,”蒙艺很不客气地哼一声,“我时间紧,其他的话见面说。”
尼玛,哥们儿跟你见面,也没说过一句话啊,陈太忠对着手机呲牙咧嘴。
第二天上午,陈太忠从粉臂**中爬出来,收拾一下早餐,九点钟的时候,赶到了易网公司的楼下。
荆紫菱已经到了――事实上她晚上都是在公司睡的,敏感时刻她必须注意,意外之所以被称之为意外,那就是具有太高的不确定xing,谁也赌不起。
上车之后,她打着哈欠发牢告四十二家,还有两家报纸的电子版,这ri子没法过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