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吩咐服务员一句,“把饭也给我端上来。”
这是他学自段卫华的做派――其实蒙艺也是这样,先把肚子吃饱,到时候随便喝两杯,就可以走人了,领导就应该这样。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马媛媛殷勤地倒酒,也很痛快地陪着喝,不知不觉,一瓶五粮液被两人喝个jing光,年轻的区长敏感地发现,喝到后来,马经理好像……有点放浪了。
但是你四十多岁的人了,哥们儿像这么饥不择食的吗?陈区长拒绝了喝第二瓶的建议,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向自己的小院走去,心里悻悻地想着。
不过这么久没碰女人了,这ri子也难熬啊,不知不觉间,陈太忠又想起了远在天南和beijing的诸多女人,要不……看她们谁有空,能去beijing转一转?
想到这个,他就猛地又想起一件事,区里电视台的播音员,普通话说得不是特别标准――起码是不如田甜和马小雅,这个……推广普通话很重要啊。
自打工作展开之后,他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忙着,就忘了自己来北崇,最先抱怨的就是听不懂,这个现象要抓一抓。
当然,他不是要撤换掉那个播音员,人家普通话说得还算标准,他是想撤掉夜场的配音说明――每天夜里,北崇台要播两部电影,这版权什么的不说,关键是这个电影介绍的时候,用的是北崇话,跟阳州市区的方言,还有一定的差别。
于是一觉起来之后,他给谭胜利打个电话,说是你安排一下,什么时候方便,我去电视台视察一圈――广电这个口儿,也是谭区长负责的。
谭胜利听到这话,出乎意料地沉吟了好一阵,“过一段时间……行吗?”
“有什么为难的吗?”陈区长奇怪了,于是他直接发问。
“最近区里……有点关于您不好的传言,”要不说这异端终是异端,别人都不敢说的话,他敢说,“说您是因为作风问题,才来了恒北。”
“哈,”陈太忠气得乐了,这尼玛……谁这么缺德?天南省委那边说我是妇女之友,明白的人都知道是胡说,哥们儿是私生活是糜烂了一点,但都是你情我愿的,而且我没结婚,有几个女朋友算什么?傻大姐跟我在一起一年多,我愣是没下嘴。
这个玩笑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笑,他冷哼一声发问,“我还不知道……电视台美女很多。”
别人胡说也就算了,老谭你就这么相信了?
“电视台总共就五个正式编制,”谭胜利苦笑着解释,“加上合同工,也就十一二个人,关键是这个部门太小,您视察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这儿的话……某些人就更抓住机会了。”
“这个传言从哪儿来的?”陈太忠想一想中午马媛媛的样子,觉得她可能就是受到传言的影响了,可是他真的委屈啊,“我不听托词,老谭……我要听实话。”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谭胜利在电话那边叹口气,“真要我说的话,我觉得……赵海峰嫌疑比较大。”
这县区的干部,斗争手段也太龌龊了一点,陈太忠悻悻地压了电话,他是赞成这个猜测的,受益最大者嫌疑最大――姓赵的你等着,有你小子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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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7-3308交手
初来乍到,名声就被败坏成这样……年轻的区长心里真是有点不痛快。
抹黑对手,是常见的政治手段,不过那赵海峰已经是要倒霉了,陈太忠倒也不着急跟那厮算账,等回头没人注意了,再狠狠地落井下石――你喜欢玩yin的,哥们儿也喜欢。
现在的问题是,作风不好的话,会不会影响下一步工作的展开?他考虑的是这个。
经过了天涯科委成克己一事,他已经明白天下官场虽然是一样的,但是各地官场的环境,还是不一样――成主任他们可是公然带着小嫂子,参加各种应酬。
这个xing质,他真的需要搞清楚,要不然会影响以后的工作,想到这里,他拿过手机就想给小廖拨号,但是下一刻,他的手就僵在了那里――这个电话打给廖大宝,合适吗?
没准廖大宝和李红星都早已经知道这个传闻了,只不过没胆子跟他反应――这个可能xing不但客观存在,而且概率极高。
因为这两位都很清楚,陈某人来了北崇这么些天,基本就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接触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俩怎么敢把这种不靠谱的传言反应上来?
那找这俩了解情况,就不合适了,找白凤鸣?也不合适,老白已经跟他走得很近了,再近的话没准就到了“不逊”的距离,这个不好,官场里保持距离还是很有必要的。
更别说白凤鸣目前依靠于他,万一因此分析得偏颇或者含糊一点,他总不能再去细问,那样有传言成真的嫌疑――你既然不是那种人,问那么细……是怎么个意思?
想来想去,他实在想不出问谁最合适,唉,这还是手里没人啊,亏得谭胜利是民盟的人,要不们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说……嗯?minzhu党派的人?
下一刻,他抓起一边的号码本,翻得两翻,就找到了林桓的电话号码,“林主席你好,我陈太忠,下午没什么事儿,想找你聊一聊……有空吗?”
“陈区长找我,没空也得有空了,”林副主席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发话,老资格嘛,就是这样摆的,“区长你住哪个院儿?我去找你。”
“肯定是我登门拜访嘛,这大冷天的,”陈区长的态度很端正,并不认为自己是zfu一把手,就能对老同志呼来喝去,“您在家吧?”
“嗯,在家,”林桓放下电话之后,才轻哼一声,“算你小子有眼se……”
林主席当然知道,自己是副职对方是正职,而现在的年轻干部也确实不太尊重老人,所以他虽然心里抱怨,说我一儿一女哪个不比你大,但也不想触怒这个年轻人。
可陈区长这个态度,让他心里很满意,到了他这个岁数,注重的也就是那点面子了,谈话和用心谈话,那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他让妻子准备了热茶,而面对年轻区长的问题,他居然幸灾乐祸地笑一声,“哈,你今天才知道?我两天前就听说了。”
“所以我有鬼子进村的感觉,”陈太忠悻悻地叹口气,老林这么说话虽然有点刻薄,但正经是胸怀坦荡的那种,所以他不怕直说,“但是事实上,我来北崇之后,除了上山下乡,就是组织各种工作,我觉得自己有点冤。”
“你找我说这个……我也不顶用啊,”林主席听得有点迷瞪,“我这二线了,影响力也就那么回事了,而且这年头,说干部好的,没几个人愿意传,说点干部的花边新闻,只要一天,整个县城就都知道了。”
“我是找您取经来的,”陈太忠听得真是有点无奈,要不说这老派人也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