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小科长出头,那成什么了?起码也得是情况恶化之后,才能再张嘴。
他正为难呢,办公室主任过来汇报,说是红星厂的赵经理来了,但是人家一口咬定必须全款,否则不给供货。
刘建章真的是烦透了,可是这件事儿不处理也不行,毕竟马上就到元宵节了,公司今年已经宣布要放焰火了,“你没跟他说,咱们现在资金紧张吗?”
“说了啊,但是那个赵经理说,咱们交通系统不讲理的人太多,还说上一次给凤凰科委供货,被牛冬生把车都扣下了,”办公室主任叹口气,“还说知道咱们路桥不缺钱……他先入为主了。”
“以讹传讹,”刘总不满意地哼一声,紧接着又是一愣,“凤凰科委?嗯……你侧面了解一下,他哪一年供的货,又是谁接待的。”
不多时,主任打来电话,刘建章沉吟一下,“把他带到我办公室来。”
赵经理只是红星厂民品上的供销经理,但是面对路桥的老总,他也是不卑不亢坚持底线,“刘总,这个必须全款,不能走账的话,现金也行。”
“这个好说,全款就全款吧,”刘总笑眯眯点点头,安排办公室主任去拿条子来批,自己却是拉着对方坐下,还主动给对方倒水,“来几次了,没见过你……对了,听说你认识凤凰科委的陈太忠?”
“嗯,陈主任待人挺热情的,”赵经理点点头,他认识的人里,陈太忠可算个牛人了,所以他不怕吹嘘,“……上次青旺市zfu差我们二十万,还是他帮着要回来的。”
“那我这儿有个不情之请,你帮我打个电话行吗?”刘建章跟他不熟,却是不怕开口相求――红星厂是兵器工业部的厂子,跟地方上没多大关系,“就说我今天晚上想请他坐一坐,请他务必买我这个面子。”
啧,赵经理总算是明白,为啥人家肯答应全款了,这是要搭陈太忠的线儿呢,不过,虽然这个单子谈成了,但是他还是要多了解一点。
“我也不好乱用他,”他决定谨慎一点,于是无奈地苦笑,“刘总你跟我说明白一点行吗?你知道……我们是部属企业,跟地方上没什么关系。”
“他的文明办抓赌,搞得我们这一公司和三公司的业务都大受影响,”刘建章倒也不怕交待一点眉目出来,“我想就这个问题跟他协商一下……”
陈太忠很意外地接到赵经理的电话,听清楚对方的要求,才冷冷地一哼,“这是jing察局和纪检委的事情,跟我说这个没用,抱歉,老赵,我还有事。”
陈某人并不是完全不通情理的,但是他觉得对方应该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是的,这不是谈不谈的问题,而是你先该表现出诚意来。
如何表现诚意?那自然是让梅林小区把该交的东西交出来,该签的字签了,这才算端正的态度。
可是刘建章哪里想得到这个?凭良心说,那楼该盖几层,不该盖几层,根本就是公对公的事儿,更别说梅林小区的建设,路桥公司真的是只挂一个名。
就算打破头,他也想不到这个缘故。
直到第二天上午,刘建章才反应过来,这个可能是其中的因素之一,于是赶紧安排人联系市建委,商量一下此事。
然而,他这个反应略略地迟钝了一点,下一刻他的门被推开,两个面无表情的主儿走了进来,来人是纪检委的,他们表示:一公司的王明不接受约谈,那么我们只能要求你们派人陪同前往,将人带走做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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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9-2950两任厅长
2949章两任厅长(上)市纪检委这么做,是有相当底气的,因为三公司的殷经理掉链子了。
按说,纪检委找殷经理,也是约谈的意思,而且还没经过路桥公司,有违规之嫌,遗憾的是,这殷某人也委实奇葩了一点。
纪检委的工作人员做事,跟jing察有点类似,明明他们是想了解一下为啥不给西城分局看账目,却是不直接说,将人带到纪检委之后,先神,相信你比我们清楚,自己主动说吧。”
殷经理经过十来分钟的思想斗争,就主动交待了,一开始是交待一些不要紧的事,然后就是相对要紧的事……连负责约谈他的工作人员,都没想到这货的胆子有这么小,用某人的话来说就是,“纪检监察工作干了这么多年,这么奇葩的还真不多见。”
殷经理不但交待了自己的问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交待了其他人的问题。
如此一来,搞得纪检委的人工作人员不得不留下他了——本来是个很简单的约谈,你稀里哗啦地捅出这么多事儿来,我们倒是想放你走呢,敢吗?
殷经理说的大多是三公司和总公司的事儿,其他分公司他不太熟悉,但饶是如此,他交待的片言只语,也足以让纪检委通过组织渠道,直面王明了。
这次,王明乖乖地来总公司报到了,他已经搞清楚自己面对的情况了,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而且贺会计一晚上都没回家——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估计是经侦介入了吧?
如此一来,事情开始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陈太忠都不好随便叫停了,而没他的话,贺栓民也不好停下来——谁知道姓陈的是怎么想的呢?
王明是打定主意要硬扛了,但是非常遗憾,他一进去就听说,三公司的殷经理比较配合纪检工作——这可能在诈人,不过以他对姓殷的了解,那货很可能真的扛不住。
毫无疑问,对王经理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影响心情的消息……中午时分,崔洪涛终于收到了路桥那边的消息——刘建章不汇报不行了,他的心情一时大坏,陈太忠,你真的是欺人太甚!
事情的起因在哪里,他非常清楚,别人不知道某人睚眦必报的xing子,可崔厅长是很清楚的,无非就是某人在某处跌倒了,想找回面子来。
对崔洪涛来说,分公司两个小经理,倒不是很要紧的事儿,可恨的是,姓陈的所用的方式,真是……只能用不择手段来形容。
抓赌抓到资金来源上,从落实来源又查到公司账簿上,到最后终于图穷匕见,指向了路桥公司内部的贪腐上,这整人整得也太不讲理了——就为那么点面子,如此地大动干戈,你累不累啊?
然而更令崔厅长郁闷的是,对这样肆无忌惮的挑衅,他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应对手段,没错,他背靠的是杜毅,但是他的人是被捉住了痛脚。
这种局面,别说杜毅好不好出面,崔洪涛都没脸跟杜老板说这个事儿,他终不是嫡系的杜系人马,这个嘴真的张不开,再说了,张汇可是嫡系人马,可不也灰溜溜地去beijing了?
事实上,就算杜毅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