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20 章(1 / 1)

官仙 陈风笑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里委任的代村长李凡是底气不行,现在就是紧跟老支书,李村长笑着感慨,“陈主任一来,咱东临水就热闹,上次种树也是。”

“说这个种树,我倒是想说个事儿,”陈太忠一指不远处光秃秃的石山,“市里要建公墓,我正在努力给大家争取,就弄到那个上面。”

“什么?”老支书嘴巴一张,嘴角的香烟吧嗒地掉到了地上,他赶紧伸手捡起来,先冲过滤嘴吹两口,又用袖口蹭一蹭过滤嘴,才又叼进嘴里,“红塔山呢……我说太忠,这是外面人要在这儿搞坟地?”

“嗯,”陈太忠点点头,“都告诉你了,是好事儿。”

“外乡人的坟地,撂咱村子跟前,是好事儿?”李凡是的嗓门大了起来,“老村长,这可是太不吉利了……你要我咋跟别人说?”

“是树葬,你搞明白点,”吕强在旁边哼一声,将陈太忠的意思哇啦哇啦一说,一个是环境能变好,别人出钱给咱们搞绿化,树木维护咱们可以参与,这能赚钱,而且这么个破村子,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买点香烟啦、烧纸啦,甚至是吃顿饭,这可全便宜咱们村了。

“这个工作我做不了,”李凡是摇头,“吕老板这么说,我也知道是好事儿,但是咱农民穷归穷,办事就是要讲个吉利,老辈儿人传下来的……地里埋自家人可以,哪里轮得到外乡人?那要克人命的!”

“不是省里给下了啥任务吧?”老支书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太忠,他xing子也软弱,可多少有点见识,就怀疑陈村长在忽悠大家。

“是我帮你们争取来的!”陈太忠气得一拍桌子,“上杆子求我办事的人多了,童山旅游区要搞墓子,我都没让搞!如果能行,谁不愿意埋到童山去?”

“我是看着这破山,啥都不长,”他站起身来一指外面,“给大家谋口饭吃,明明有个赚钱的机会,我给你们争来了,你们咋能这么不争气?”

“太忠,咱慢慢说哈,”老支书一见他发毛了,赶紧站起来劝他,这位发火可是不得了,“咱们再合计合计。”

“合计个啥?”陈太忠一摆手,“身为东临水曾经的村长,我有责任带领大家共同致富,你们暂时不了解……那我就要替你们统一思想,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他叫上吕强来,就有强行推动的意思,所以话说得是斩钉截铁,“看十年之后,是骂我的多,还是念我好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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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3-2854余威赫赫

2853章余威赫赫(上)

陈太忠一发狠,村里这帮干部登时就扛不住了,陈主任那是什么人?大家真的太清楚了,东临水这么些年,满打满算也就只走出这么一个能人来――虽然他只干了半年多的村长助理,但是大家都把他当作村里出去的干部。

村里人不太注意上面领导的变化,但是走出去的自家人,那是另一个概念,所以陈太忠的消息,一直在村里广受关注,不管是升官快也好,是能打架也好,他的很多事情,村里都能说个一二三出来。

像几个月前闹禽流感的时候,乡里一群小痞子在村口收鸡蛋,收购价钱很低,但是他们不让村民们带着鸡蛋去赶集,说是怕传染,你们真要去,那我就摔了你的鸡蛋。

李凡是出面协调了,那边不让步,可是他没办法叫真,这些小家伙跟集市管理人员和卫生防疫站都有点联系,不合适贸然动粗。

这个时候,老支书出面了,“陈太忠在我们这儿当过村长,一直很关心我们,前一阵还带着学生来种树,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可是给老村长打电话了啊。”

小痞子们一开始还不当回事,但是半个小时之后,收鸡蛋的三轮车就疾驰而去,再也没有回来――很显然,这是他们搞清楚陈太忠是什么人了。

这只是一个例子,不过小痞子们祸害的不止是这一个村子,跟东临水隔着一条白凤溪的西凤村就有样学样:陈村长在东临水的时候,常来我们村玩的――河边的泵机看到没有?那是陈主任前一阵亲口替我们要过来的。

这是上一次抢水的后果,张衡送过来的是个旧泵机,坏的时候比好的时候还多,但是知道的人不多,结果那边的小痞子一听,也撤人了。

隔壁村子都能沾上陈主任的光,东临水的人就更会借用了,尤其是大家发现,对上zfu官员或者小混混的时候,这一招特别好使,越大的官儿、越有名的混混,就越好用。

所以现在东临水人出去被人欺负了――或者他们认为自己被欺负了,嘴里就会蹦出一句,“你别太欺负人了,陈太忠可是当过我们村的村长,他驻村的时候,就住在我家。”

这个虎皮不是每次都灵,但是毫无疑问,灵验的时候也不少,说了总比不说强,所以村里老老小小的人都知道,陈村长不但是省里的大官了,而且,威慑赖小子特别管用。

所以陈太忠这个话一说,谁都不敢再说忌讳什么的了,不过李凡是想着自己这个代村长的“代”字要去掉,还得指望乡亲们,最终吞吞吐吐地说,“那咱们开个村民大会,大家投票决定吧。”

“你这是不打算给我面子了?”陈太忠眼睛一瞪,凶神恶煞地威胁,以他的级别和情商,按说已经不会做出这么村俗的事了,但是必须指出的是……陈主任不是殷放,他有基层工作经验,知道跟村里人怎么说话最有效果。

“太忠,”老支书及时出头了,他笑眯眯地和稀泥,“凡是他琢磨着换届呢,不好得罪人,我召集大家来,你讲个话,大家投个票,他就没责任了……反正你给乡亲们带来的好处,谁还能不知道,你怕个啥?”

陈太忠想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人心都是肉长的,当初修路的二十来万,哥们儿说发也就都发下去了,财务清白而且人人得益,真是……我怕个啥?

事实上,他是存了推动此事的心思,但是东临水的人真的都抵制的话,那他也不介意换个地方――我只在你们这儿呆了半年,却是事事都惦记着大家,你们要是真的不领情,我也没必要热脸贴个冷屁股。

他们这边的吵闹,早就惊动了领钢笔的村民们,大家竖起耳朵也听了个模模糊糊,然后就听老支书在那里直着嗓子喊,“陈主任要讲话,每家最少派出一个代表来听……过了这个时间,那是你自己耽搁了!”

他说得很严重,到的人也不少,但是细细一数,来的人不到二百六十户,很多人家来了不止一个人,更有不少人是端着饭碗来的――这是早饭时候了。

负责发钢笔的组长们也反应,“这是过阳历年呢,很多人去乡里和区里了,还有走亲戚串门的……估计怎么也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