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单子是间接出口,都卖给外贸公司了。”
“不是吧?”陈太忠听得吓一跳,别的小一点的煤焦公司想玩出口,必须要卖给外贸公司,这很正常,还有更惨的,只能卖给上门收货的主儿,那些主儿再将货转卖给外贸公司。
不过买卖做到林海chao这个档次,还做不了出口贸易,这就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了,你好歹也是一省的首富,咋就能惨成这样呢?“定额的事儿能难住别人,还能难住你家?”
这个问题问得……就有点尖锐了,林莹听得也是脸一红,这次可不是因为小手被某人轻薄,“定额的事情,我们不方便跑,我父亲在beijing有合作伙伴,人家就专门负责跑这个。”
明白了!陈太忠点点头,他要是连这话都听不懂,那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海c的合作伙伴,那自然就是beijing的靠山。
说白了,林海chao集团去活动定额,而这定额本身就被人争抢得厉害,林海chao不下大功夫那是抢不到的,而他想争还得偷偷地争,半中间被人捅出去的话,那就连靠山都得罪了。
“知道了,”陈太忠点点头,这时候,他对天南首富就多出了点怜悯之心――老林你赚的也不过是初级加工的钱,比产业工人略强一点就是了,枉你还担了这么个虚名。
当然,问题也不能简单地这么看,早在陈某人还驻扎在巴黎的时候,肯尼迪的坏女孩儿就算过一笔账,一吨焦炭一百美元出头,一个成功的煤焦企业,一年能出口三十万吨焦炭,那就相当了不得了――陈某人亲赴英国谈下的单子,也不过是一年二十万吨的基数。
也就是说,一年两千来万美元的销售额,换cren民币就是两个亿左右,因此,凯瑟琳对这个买卖不感兴趣,要知道,这只是销售额而不是纯利润。
这个销售额,放在海chao集团,其实也不是很扎眼,就算有两成的纯利润也不过才四千万,天南首富,每年不应该只赚这么一点。
事实上,能赚大钱的,都是应用广泛的产品,陈太忠非常确定,海chao集团出口的煤焦就算利润值较高,但是大头的收入,还是在国内。
所以这个定额能不能争取到,似乎也不是什么决定xing因素,他饶有兴致地发问,“那你就不怕,货走了凤凰之后,你们的合作伙伴生气?”
“货卖识家,他生什么的气?”林莹回答得理直气壮,不过事实上,她还有充足的理由,“我们正在上一个六十万吨的焦厂,这是一期工程,是特级焦工艺……最差也是一级焦,现在要考虑产品销路了。”
海chao集团扩张的脚步,从来就没有停下来过,六十万吨特级焦的厂子,怎么也得三四个亿,加上周转资金的话,五个亿都下不来,而且这还只是一期,林海chao预见到了未来煤焦行业的井喷,不可能不预先做准备。
但是这厂子开始筹建的时候,就要跑下家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林莹表示陈太忠的担忧不是问题,“产能释放不出去的话,天王老子来了,海chao也不干!”
“你这话是不错,但是我们凤凰的煤焦企业,还吃不饱呢,”陈主任笑着摇头,“凤凰不如张州煤多,但是就算除了土焦,我们每年产的机焦起码两百来万吨,麻烦你给我一个让张州焦进凤凰的理由,成不?”
“进不进凤凰,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主任你的支持,”林莹冲他微微一笑,“真没想到,你这么jing通这一行,数据也了解得这么清楚,你的成功,果然不是来自于侥幸,凭良心说,我有点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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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2631悬空不得
2630章悬空不得(上)
林莹说的是奉承话,但是很直接,虽然不无冒昧之嫌,但是唯其冒昧,才能显示出这不是预先排练过的,而是真情流露。
“问题是我让你整得没兴趣了,”陈太忠苦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海chao集团居然表示进不进凤凰都不重要,那这意思就颇值得玩味了。
陈某人不是个怕事的,他都敢琢磨对沃达丰租用的卫星下手,张州这点小事算什么?但还是那句话……他跟林海chao没这份交情,而且由于林立一事,他并不欣赏林家人的所作所为。
林莹却是没防到他居然瞬间就转变了态度,连那只被硬拽过去的手,都忘了抽回去,过了两秒钟,她才不着痕迹地缓缓收手。
沉默了好一阵,她才叹口气,“盯着张州资源的人,很可能是你讨厌的。”
“嗯?哈,”陈太忠看她一眼,才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抬手去端茶杯,才猛地发现,面前小杯子都空了。
“我来,”林莹一探身子就要忙乎,不成想某人一拍大腿,站起了身,“好了,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走了。”
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从门口消失,美艳的林总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刚才表现得还像一个se中恶魔的男人,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了?
对陈太忠来说,他想知道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不走干啥,莫非还真把林莹推倒不成?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只图小头痛快的话,早晚大头要头疼了。
他最在意的,是林莹最后泄露的一句话――盯着张州资源的人,可能是他不待见的,于是在开车的时候,他要情不自禁地琢磨一下:会是谁呢?
不过想来想去,他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不管是谁进了张州,做事总不会比海chao集团更差吧?
倒是有一个现象,让他生出点想像来,那就是说连林海chao都能知道江川不稳了――甚至还不止林家人知道,那就证明,江川的下马已经进入了倒计时阶段。
因为秦连成和戴复争文明办主任的缘故,他一直下意识地不想接触张州方面的动向,不成想他不接触,反倒是有人找上了门来,真是……
这么想着,他就抬手给许纯良打个电话,本来想说一说江川的事情,话到嘴边却是又硬生生地改口了,“纯良,那个李强怎么样了?”
“怎么样,还那样啊,等着那边填窟窿呢,可以双规的话,你说一声就行了,”许主任的回答中规中矩,不过“填窟窿”这三个字,听得某人有点汗颜。
事实上,许纯良更cao心的是别的事儿,往ri他不好打电话催,现在问一下总是无妨的,“沃达丰那儿联系得怎么样了,咱这边能不能开动?”
这两件事都挺令陈太忠闹心,他叹口气,“手机的事情我惦记着呢,不过可能不是阿尔卡特了,这个你等我消息,粮食厅那儿……啧,也是有点小麻烦。”
“麻烦什么的无所谓,”许纯良随口说一句,可是话说到一半,他发现了点不妥,“不过……能让你头疼的麻烦,那是什么麻烦?”
“这个窟窿,怕是